有關(guān)中國哲學智慧的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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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是愛智慧的。中國哲學與西方哲學的一個重要區(qū)別是:中國哲學從本質(zhì)而言是一種存在的智慧,一種避免吾人生命墜毀入危滅之途的智慧。以下是學習啦小編整理分享的有關(guān)中國哲學智慧的論文的相關(guān)資料,歡迎閱讀!
有關(guān)中國哲學智慧的論文篇一
內(nèi)容摘要:哲學是愛智慧的。中國哲學與西方哲學的一個重要區(qū)別是:中國哲學從本質(zhì)而言是一種存在的智慧,一種避免吾人生命墜毀入危滅之途的智慧。為免個體生命墜毀于危途,中國哲學要求心秉中正,以禮規(guī)范自己言語行為。禮對生命之養(yǎng)可分為三個層次:個體生命、自然環(huán)境、社會群體。以此為基礎(chǔ),禮養(yǎng)吾人生命“入精微、致廣大”,終使吾人生命達“天地同和,天地同節(jié)”的生生之界。禮是吾人在現(xiàn)實的具體事上,對生命惟精惟一的磨練與涵養(yǎng)。
關(guān)鍵詞:愛智慧 危途 禮
什么是中國哲學的愛智慧
1 哲學是愛智慧。
什么是愛智慧。愛智慧是生命在日常生活中,對自己、對先賢、對歷史、對現(xiàn)實生活的理解,并以此理解為基礎(chǔ)對生活做出實質(zhì)性抉擇。這一抉擇就是我們的行為。
每一次這樣的行為都將我們的生命帶入到一個新的領(lǐng)域中,一個只有你獨知的領(lǐng)域中。在這一領(lǐng)域中,世界、人類、大地、時空與你處于無間的融合中,在這一融合中,你或有智慧或無智慧。所謂智慧是意味著你是否秉承、順應(yīng)了只有你獨知的這一融合境域中的中正力量。
智慧就是秉承“獨知境域”中那一本源意義上的中正力量。有了這一中正力量,我們的抉擇才不會墜毀入危途。
我們的一生都是在這種“獨知境域”中進行抉擇。每一次抉擇,或有智慧,或無智慧。但無論怎么樣的抉擇都是你自己的抉擇,而不是他人的抉擇,你要承擔你抉擇后一切發(fā)生的事件,無人能代替你承擔。逃避承擔不僅不是智慧的,同時也不是愛智者的生活方式,愛智者,不一定是智慧的,但承擔自己抉擇后的一切事件則是愛智者的行為方式或生活方式。沒有承擔后果的愛智慧行為,永遠不可能是智慧的擁有者。
自己抉擇并承擔抉擇是一切愛智慧者本源意義上的生活方式。只有這種自己抉擇并承擔一切后果的行為,世界的真實意義才可能為我們打開,一種誠實的力量將去除掉一切虛浮不實的幻象,世界的真實意義將洗凈你內(nèi)心一切污穢,你將處于本源真實的中正潔凈中。
每一次抉擇,或智慧,或愚蠢,但無論怎樣抉擇都由你自己做出,并由你自己承擔抉擇后的一切。先賢只是以睿智的目光作壁上觀。先賢只能冷靜的言:自己抉擇、自己承擔,沒有人能代替你。
愛智慧就是你自己看著做作壁上觀的先賢,對現(xiàn)實處境中的事物做出抉擇,沒有現(xiàn)成的旅游指南為你指出坐幾路公交車可以到達目的地。
愛智慧不等同于你就有智慧,只有你做出抉擇了,這時才能判斷你是否有智慧。
一次有智慧,不代表你終生有智慧。你仍在充滿歧途的旅途中,或危墜,或走出危途。只有生命秉承中正之力,不斷走出危途,智慧積累越多,我們才能逐漸接近那“善的相”,接近那“良知”,接近那先賢中的“仁”,或擁有。但擁有并不一定代表你永遠都在真理之路上行走,你的抉擇還有可能將你帶入危途。
形而上學的終結(jié),意味著先賢只作壁上觀。愛智慧、有智慧,需要你看著壁上觀的先賢,在他們的光輝下,進入你未知的領(lǐng)域。領(lǐng)域永遠是未知的,因為你不是上帝,不是先知。在未知領(lǐng)域中,壁上觀的先賢只能告訴你“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愛智慧,就是自己獨行在“危”、“微”的路上,心秉中正而不墜毀入危途。
當我們沉溺于先賢的典籍中,忘了自己的抉擇時,這是對生命存在的遺忘,這種遺忘恰能導(dǎo)致你誤入危途。因為存在是你自己的存在,不是先賢的存在,先賢不能代替你存在。沉溺于先賢的典籍,是自己對自己獨知領(lǐng)域的無視,是舍已從人。當我們舍已從人時,你將離危墜之途不遠。舍已從人,你將偏離中正之途。
中國先賢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充分揭示了我們終生都在“危”、“微”的途中獨自行走。
問題是:哲學是愛智慧,我們怎樣才能在哲學的智慧下,在“危”、“微”的途中獨自行走減少墜毀入危途的機會?
中國先賢又曰:“惟精惟一,允執(zhí)其中。”
怎樣才能“惟精惟一,允執(zhí)其中”?
“中正”與“禮”,二者互為表里,達“惟精惟一,允執(zhí)其中”之界。
何謂“中正”?
中正是自己在獨知的領(lǐng)域中,秉承決定這一領(lǐng)域的力量,以仁厚明睿之心察事之隱微。中正是一種仁厚篤實的生命,這一生命秉承著你所在境域的那一生生的混元力量。何謂仁厚篤實的生命?這一生命不因外在虛云浮障而改變自己仁厚篤實的中正之心。中正是仁厚篤實的生命秉承決定其所處境域那一力量,生命與其所處境域的合一,正所謂天人合一。中正是一種吾人在所處境域中,一種物我人和諧的生命流暢。
何謂禮?
禮是中正之心應(yīng)事之外發(fā),是隨著境域發(fā)生變化、中正篤實生命的具體的行為。禮修正言語行為以避免我們誤入歧途,其是對我們行為惟精惟一的修正,是對生命中正篤實惟精惟一的磨練。
禮是中正生命力的應(yīng)事之外發(fā),同時禮又是對中正篤實生命的惟精惟一之養(yǎng)護。中正與禮互為表里助吾人步入愛智者的中正大道。
中國先賢用禮磨練吾人,避免吾人誤入危途。禮對生命之意義,荀子之論甚是精微。
“做人茍生之為見,若者必死;茍利之為見,若者必害;茍怠惰偷懦之為安,若者必危;茍情悅之為樂,若者必滅。故人一之于禮儀,則兩得之矣;一之于情性,則兩喪之矣。” (《荀子·禮論篇》)
在中國先賢的思想中,“一之于禮儀”的言語行為可免吾人行走墜入死、害、危、滅之危途。
哲學是愛智慧的。中國哲學的智慧可以說是一種存在的智慧,一種避免吾人生命墜毀入危滅之途的智慧。個體生命何以才能是一種智慧的存在方式,中國哲學要求心秉中正,以禮規(guī)范自己言語行為。若此則可多一些智慧,在獨行于“危”、“微”途中不致墜毀于危滅之途。
吾人行走何以易墜入死、害、危、滅之危途,這源于吾人欲心之危,道心之微。欲心重,道心微,則行為無度,破天地人倫和諧,故吾人行走易墜入死、害、危、滅之危途。
針對欲心之危、道心之微。
荀子曰:
“禮起于何也?曰: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則不能無求;求而無度量分界,則不能不爭;爭則亂,亂則窮。先王惡其亂也,故制禮儀以分之,以養(yǎng)人之欲,給人之求,使欲必不窮乎物,物不屈于欲,兩者相持而長,是禮之所起也。故禮者,養(yǎng)也。”(《荀子·禮論篇》)
從荀子對禮之起源之論,我們可以看出中國先賢充分尊重“人生而有欲”這一事實,有欲則必有所求。問題不在有所求,而在于所求是否有度、是否恰當,是否因欲心而害了道心。故中國先賢在人生而欲,有欲必有所求這一前提下,制定禮儀養(yǎng)吾人合乎法度的欲望之求,避免吾人欲心危害道心從而墜入危途之域。
欲是吾人源于天地的生命力,需以禮儀調(diào)和養(yǎng)護,善養(yǎng)則欲心不害道心,吾人不致入危途之域,且可使吾人生命入中正精微之界。
禮養(yǎng)的三個層次
從中國先賢對禮之論,我們可以看出禮是“先王惡其亂也,故制禮儀以分之,以養(yǎng)人之欲,給人之求。”禮是對個體生命的養(yǎng)護,個體生命又必在一具體境域中生存,禮養(yǎng)個體生命必養(yǎng)其所處的具體生命境域。具體生命境域含自然環(huán)境與人類群體,故禮之養(yǎng)必包含三個層次:個體生命、自然環(huán)境、社會群體。
1、對個體之生命之養(yǎng)
個體生命以何與其所處境域進行關(guān)聯(lián)?
目耳口鼻體與行為、言語,故禮必養(yǎng)耳目口鼻,修正吾人言語、行為。
禮養(yǎng)目耳口鼻體。
“稻梁五味,所以養(yǎng)口也;椒蘭芬苾,所以養(yǎng)鼻也;鐘鼓管弦,所以養(yǎng)耳也;刻鏤文章,所以養(yǎng)目也;疏房、床第、幾筵,所以養(yǎng)體也。” (《史記·卷二十三》)
養(yǎng)必有節(jié)。
“(孔子)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食饐而餲,魚餒而肉敗,不食。色惡不食,臭惡不食。失飪不食,不時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醬不食。肉雖多,不使勝食氣;唯酒無量,不及亂。沽酒,市脯,不食。不撤姜食。不多食。祭於公,不宿肉。祭肉,不出三日;出三日,不食之矣。食不語,寢不言。雖疏食,菜羹,瓜祭,必齊如也。”(《論語·鄉(xiāng)黨》)
從孔子在飲食方面的這些禮儀,我們可以看出先賢之制禮儀既重對生命之欲的養(yǎng)護,又重欲不至過而無節(jié)度。所以,孔子養(yǎng)欲重在有節(jié),故其“惟酒無量,不及亂”,“肉雖多,不使勝食氣。”
朱熹《四書集注》中先賢對此段之注,充分體現(xiàn)了禮儀重養(yǎng)吾人欲,又重節(jié)吾人之欲,使欲必不窮乎物,為外物所牽而喪吾人中正清明。
“謝子曰:圣人飲食如此,非極口腹之欲,蓋養(yǎng)氣體,不以傷生,當如此,然圣人之所不食,窮口腹者或反食之,欲心勝而不暇擇也。”
禮重養(yǎng)欲節(jié)欲,重欲不窮乎物。
人生而有欲,從欲是生生之為人的本質(zhì)特征,禮則使吾人之欲流暢而不及亂。這是先賢制定禮儀養(yǎng)欲節(jié)欲的核心所在。
2、對自然環(huán)境之養(yǎng)
人不可能無欲,欲發(fā)之于內(nèi)在的本源的生命力,外體現(xiàn)為目耳口鼻。故禮必養(yǎng)其目耳口鼻。但禮之養(yǎng)必有分寸,必使吾人之欲不傷物為度。
“不違農(nóng)時,谷不可勝食也;數(shù)罟不入洿池,魚鱉不可勝食也;斧斤以時入山林,材木不可勝用也。谷與魚鱉不可勝食,林木不可勝用。”(《孟子·梁惠王》)
在人欲與物的關(guān)系上,禮節(jié)吾人之欲。若吾人不能節(jié)制自己之欲,則必導(dǎo)致欲窮乎物,物屈于欲之現(xiàn)象。如當今社會屢屢出現(xiàn)的生態(tài)危機,就是人不能節(jié)自己之欲而傷物的惡果。
中國之禮重人物相諧,重二者相持而長。既使欲不窮乎物,從而喪我,喪吾人中正平和流暢的生命。同時也重對物之養(yǎng),不因欲而屈物、傷物。
“欲必不窮乎物,物不屈于欲,兩者相持而長。”這是中國先賢以禮來規(guī)范人與物關(guān)系的原則,從而以達兩者相持而長的和諧境界。
3、對群體之養(yǎng)
養(yǎng)目耳口鼻,不能離我們所處之境域。因我們是與他人共在一個境域中,而物也非無窮盡。故禮養(yǎng)目耳口鼻體使欲必不窮乎物,同時禮之養(yǎng)必重群體和諧而不致亂,禮重修正吾人言語行為使我們在一個俱體境域中彼此和諧,達物我人統(tǒng)一和諧。
達物我人統(tǒng)一和諧,禮對群體之養(yǎng)必有秩序、必有等級,群體之間必是和諧。故禮又重對人類群體進行分別,在這種分別的基礎(chǔ)上修正個人的言語、行為,以諧和人與人之間關(guān)系,養(yǎng)護我們所在境域的生生流暢。
“君子既得其養(yǎng),又好其別。何謂別?曰:貴賤有等,長幼有差,貧富輕重皆有稱者也。”《荀子·禮論篇》
“夫禮者,所以定親疏,別同異,明是非也。”(《禮記·曲禮》)
“分爭辨訟,非禮不決。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禮不定。宦學事師,非禮不親。” (《禮記·曲禮》)
禮通過上述種種方式建立起和諧的社會秩序,終達“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yǎng)。”(《禮記·禮運篇》)這種群體相和的境界,以實現(xiàn)先王惡其亂,制禮以分之的目的。
在有所別的群體中,為使此群體彼此和諧,禮重修正個體的言語、行為,以達人與人之間彼此既有所養(yǎng)、又謙恭禮讓之界。
“君子恭敬樽節(jié)退讓以明禮。” (《禮記·曲禮》)
“賢者狎而敬之,畏而愛之。愛而知其惡,憎而知其善。積而能散,安安而能遷。” (《禮記·曲禮》)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論語·顏淵》)
禮者養(yǎng)也,養(yǎng)護我們的生命。從先賢對我們的生命觀點,我們可以看出生命非只是心靈的觀念體,生命是肉體、心靈與其所處境域的高度合一。寧靜致遠的心靈必有與其所處環(huán)境和諧流暢行為,合乎禮的行為必對內(nèi)心之中正平和進一步予以養(yǎng)護,對其所處境域有一種光輝篤實之養(yǎng)。
“故禮儀者,人之大端也。所以講信修睦,而固人肌膚之會、筋之束也。故禮之于人也,猶酒之有蘗也,君子以厚,小人以薄。”(《禮記·曲禮》)
以禮對生命予以養(yǎng)護,則可“固人肌膚之會、筋之束也。”
禮對生命之養(yǎng)要讓生命處于與天地合一的生生的流暢之中。
“天地以合,日月以明,四時以序,星辰以行,江河以流,好惡以節(jié),喜怒以當,以為下則順,以為上則明,萬物變而不亂,貳之則喪也。禮豈不至矣哉!立隆以為極,而天下莫之能損益也。”(《荀子·禮論篇》)
在這一“日月以明,四時以序”的和諧境界中,生命如夫子所言:“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生命處于與天地合一的生生流暢之中。
中國先賢制禮,重在養(yǎng)欲節(jié)欲而又重其所處境域的和諧。故禮是對處于具體境域中以具體的行為方式對生命的一種養(yǎng)護。
三、禮養(yǎng)個體生命入精微、致廣大
中國之禮重整體和諧,重個體之欲有養(yǎng)同時又與其所處境域彼此和諧。個體之欲有所養(yǎng)而不致亂,這只是個體為人的前提,而不是為人的充分條件。
人之為人,非只是簡單養(yǎng)其欲而不致其亂,欲只是生命力的初級階段,生命力必致中正平和精微廣大之界,此才是人之為人的充分條件。
故禮必以具體的修行方式,助人入精微廣大之界。
“禮之中焉能思索,謂之能慮;禮之中焉能勿易,謂之能固;能慮能固,加好者焉,斯圣人矣。” (《荀子·禮論篇》)
“于是其中焉,方皇周浹,曲得其次序,是圣人也。” (《荀子·禮論篇》)
圣人是中國人文精神中的最高境界,達圣人境界為中國士大夫的最高理想。以禮養(yǎng)吾人入中正精微之界可以說是實現(xiàn)人之為人的充分條件。
若至圣人境界,君子必一生終紿如一,敬始而慎終。
“禮者,謹于治生死者也。生,人之始也;死,人之終也;終始俱善,人道畢矣。故君子敬始而慎終。終始如一,是君子之道,禮儀之文也。” (《荀子·禮論篇》)
敬始慎終,終紿如一,意味君子必一生注重自己修為。“終始如一,是君子之道,禮儀之文也。”
敬始慎終,一生注重自己修為,必從如下方面重養(yǎng)君子之道,以實現(xiàn)人之為人的充分條件,實現(xiàn)中國士人成圣成賢之志。
1、養(yǎng)中正平和心態(tài)
“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中庸》)
君子慎其獨,故須臾不敢離其道。不離其道,則以禮約束自己行為以守中正之道。是故“敖不可長,欲不可從,志不可滿,樂不可極。”
敖長、欲從、志滿、樂極,則喪吾人中正平和,我們離危墜之途也將不遠。
“生,人之始也。”中國哲學又講“生生之為樂”,此即意味著,我們終生都在起點上進行選擇,我們終生的每一次選擇都是生命的又一次開始。敬始慎終,是君子一生都要“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恪守的原則。每一次選擇,每一次開始,君子都要以慎獨之心,敬其始,毋敖長、欲從、志滿、樂極,而喪中正平和。若此方可慎其終,而不至于有善始無善終,背離君子“終始如一”之道。
2、養(yǎng)君子之尊
人生而有尊嚴,這是一個先天命題,尚不是一個具體的現(xiàn)實存在。要將這一先天命題演化成為一個現(xiàn)實存在,則需吾人以這個“生而有尊嚴”的先天命題為基點,以禮修正吾人言行。
“毋不敬,儼若思,安定辭。”(《禮記·曲禮》)
《禮記》對吾人言行的這三個規(guī)定是君子養(yǎng)“人生而有尊嚴” 的起點。先賢對此三個規(guī)定的解釋甚是明白精微。
朱子曰:“首章言君子修身,其要在此三者,…,乃禮之本。”
范氏曰:“經(jīng)禮三百,曲禮三千,可以一言蔽之曰:‘毋不敬’。”
劉氏曰:“篇首三句,如曾子所謂‘君子所貴乎道者三,而籩豆之事,則有司存之’意,蓋先立乎其大者也。毋不敬,則動容貌,斯遠暴慢矣;儼若思,則正顏色,斯近信矣;安定辭,則出辭氣,斯遠鄙倍矣。三者修身之要,為政之本。此君子修已以敬,而其效至于安人,安百性也。”
從上述先賢之解釋,我們可以看出“毋不敬,儼若思,安定辭”可使吾人“動容貌,遠暴慢,遠鄙倍。”吾人若能在日常生活中,以此為言行之本,自可養(yǎng)吾人生而就有之尊嚴,達孟子所謂的“浩然正氣”、“威武不屈”的君子之界。
“毋不敬,儼若思,安定辭。”只是養(yǎng)吾人生而有尊嚴的起點,吾人“生而之尊嚴”必經(jīng)大是大非之檢驗,能臨危不喪君子之氣節(jié),方能在現(xiàn)實世界中完成君子生而就有之尊嚴。故中國之禮重養(yǎng)君子臨事有大節(jié)。
3、養(yǎng)君子臨事有大節(jié)
世事風云,人事蒼桑。吾人一生都在危、微途中獨自行走,有時不免遇見危難。遇見危難,臨危何以能不墜入墜毀之途,則需吾人臨事有從大節(jié)著眼之氣度。
“孟子曰: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為茍得也;死亦我所惡,所惡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如使人之所欲莫甚于生,則凡可以得生者,何不用也?使人之所惡莫甚于死者,則凡可以辟患者,何不為也?由是則生而有不用也,由是則可以辟患而有不為也,是故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惡有甚于死者。非獨賢才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賢者能勿喪耳。”
從孟子上述之論我們可以看出:生是我所欲,死是我所惡,但若所欲勝于生者,所惡有甚于死者,則吾人舍生取義。故禮記有“臨財毋茍得,臨難毋茍免”之論,此是在行為上養(yǎng)君子臨事勿因個人之利而喪君子之大節(jié)。
君子之大節(jié),“非獨賢才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賢者能勿喪耳。”故禮重在養(yǎng)育君子臨事不喪大節(jié)。若能有舍生取義為人境界,自能做到“臨財毋茍得,臨難毋茍免”,從而避免吾人臨危墜入墜毀之途。
君子為養(yǎng)其尊,故重臨事有大節(jié)。
4、曲盡人情
君子重養(yǎng)尊、重養(yǎng)臨事有大節(jié)。同時君子有厚德載物、悲憫寬厚之心,為人又平和寬厚,與人相處能忠恕之心曲盡人情。故禮重養(yǎng)君子與人相處曲盡人情。
明代哲學家王陽明天生雄邁英杰,但為人極其謙遜平和,其風范甚能體現(xiàn)儒家為人恕道精神。
“責善,朋友之道,然須忠告而善道之。悉其忠愛,致其婉曲,使彼聞之而可從,繹之而可以改,有所感而無所怒,乃為善耳。若先暴白其過惡,痛毀極詆,使無所容,彼將發(fā)其愧恥憤恨之心,雖欲降以相從,而勢有所不能,是激之而使為惡矣。故凡訐人之短,攻發(fā)人之隱私,以沽其直,皆不可以言責善。”(《王陽明全集》卷二十六)
此是對人,若對已,陽明又認為:
“雖然,我以是而施于人不可也。人以是而加諸我,凡攻我之失者,皆我?guī)熣咭?,安可以不樂受而心感之?”(同上)
陽明與人相處,對人對已可謂是曲盡人情,尊人之極。
“立隆以為極,而天下莫之能損益也。”《荀子·禮論篇》
陽明待人待已,以中正之心,曲盡人情,尊人之極,至天下莫之能損益之界
我們的行為只有達到上述一、二之禮,才是哲學所言的智慧。吾人因此哲學智慧,生命達至情文俱盡之樂界,物我人和諧。個體生命融入種群文化的一種生生大創(chuàng)化之樂中。個體的生命是渺小的,但當其融入種群文化的一種生生大創(chuàng)化之樂中時,其生命可以說是入精微宏大之界。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我們常常在具體境域中,為幻象所惑,墜毀入危途。哲學不是觀念之學,不是形而上學。愛智者需要在具體境域中,以中正篤實生命順乎天地、秉承那處境中的力量,“法禮足禮”,循禮而行,才能養(yǎng)天、養(yǎng)地、養(yǎng)物、養(yǎng)已生生不息的生命,并至生命之極。有此禮之養(yǎng),“惟精惟一,允執(zhí)其中”。吾人才能獨行的“危”、“微”途中,中正不移,而非墜入危途。
以禮規(guī)范吾人行為,則吾人可不喪中正平和之心,吾人常存中正平和之心,則吾人行為則可應(yīng)事而發(fā),上順天意,下順民心,曲盡人情,達“天地以合,日月以明,四時以序,星辰以行,江河以流,萬物以昌,好惡以節(jié),喜怒以當”。這一人物我“天地同和,天地同節(jié)”生生之界。
結(jié)語
什么是哲學,哲學是愛智慧。什么是中國哲學的愛智慧,中國哲學的愛智慧是在具體境域中,中正篤實的生命以具體的行為方式棗禮,養(yǎng)護自己中正篤實生命、物及同類。如何能將這三者養(yǎng)好,這是中國哲學愛智慧的核心所在。只有在一日三省自身的具體的行為養(yǎng)護中,中正篤實的生命才能入精微致廣大,步入智慧的真理之路,而不是在充滿虛浮、歧途的意見之路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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