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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短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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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默搞笑故事,作為中國經(jīng)典文化中的一塊奇葩,以其鮮明的社會、文化以及語言特色倍受中國人們的喜愛,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搞笑短篇故事。

  搞笑短篇故事1:燒錯紙錢

  這年頭城里的有錢人時興到城郊修別墅,陰間也不例外。房總生前就讓兒子小房找風水先生來鄉(xiāng)下選了這么個好地方,在這里建了一幢別墅,位于鬼魅新村9號,他家旁邊是鬼魅新村6號田老冒的農(nóng)家小院。7號、8號哪里去了?房總為了修別墅,給幾個錢讓人給強行拆遷走了。

  房總生前是大老板,錢多得請一萬個人數(shù)睡著也數(shù)不清。田老冒呢,一個土生土長的農(nóng)民。正因為兩家差別太大,所以盡管雞犬之聲相聞,但鬼至老死也不相往來,倒也相安無事。

  但這幾天發(fā)生的一件事,讓兩家不得不打交道了。那天是田老冒的忌日,因為金融危機,不光陽間,就連陰間也深受其害,他已經(jīng)三個月連病死豬肉也沒嘗過一口了。他盼望著兒子女兒在他三周年之際能多燒點紙錢來。從早上開始,他就站在村頭眼巴巴地望,望了一整天,直到日頭西下,才突突突地來了一輛摩托,車上那個冒失鬼連頭盔也沒摘,問了鬼魅新村9號的位置,又騎著摩托來到房總家門口,叫出房總,掏出一張匯款單低頭哈腰地讓房總簽收了,然后好象急著去見女鬼朋友似的,轉(zhuǎn)身開著摩托一溜煙跑了。

  田老冒很心酸,兒子女兒準是忙得給連老爹的忌日也給忘了,要不就是又下崗了。他想打電話問問,可是陰間陽間電話光纜出了問題,電話不通,只有晚上托夢問了,這是唯一的辦法。

  晚上他一托夢,兒子女兒都說已經(jīng)燒了紙錢,還燒了不少,女兒還含著眼淚告慰他:“爸,我升職了……”

  既然兒子女兒燒了紙錢,那這錢郵到什么地方去了呢。第二天他來到郵政公司一查問,人家說匯款單已經(jīng)交給收寄人了,還有收寄人的簽字,再拿出來一翻,原來昨天騎摩托車的真是個冒失鬼,他把本是6號的匯款單交給9號房總簽收了。簽收就簽收了吧,這房總明知不是自己的錢,為什么不把匯款單轉(zhuǎn)交給田老冒呢?郵政公司讓田老冒去問房總要,如果要不回來,公司再出面。

  田老冒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他回村厚著臉皮來到房總家,卻被人家的狼狗給擋在了大門外,他可憐兮兮地叫了好久,房總才出來。他一問,房總臉上的肥肉一抖,質(zhì)問:“誰讓你來的?我會缺那幾個錢?昨天我確實收到了一張匯款單,但誰寄錯了找誰負責,干嗎找我?你還有沒有點做鬼的素質(zhì)?”

  得,匯款單沒要回來,反倒挨了一頓訓。田老冒一想,房總這話說得也在理,怪只能怪郵政公司,又不是他姓房的伸手去郵政公司搶的。沒辦法,田老冒只得又回郵政公司。公司經(jīng)理也為難了,明知這是姓房的故意耍大牌,但誰讓自己的員工做錯了事呢?他把那個冒失鬼叫來,叫花店送來一束鬼花,開著車來到鬼魅新村找到房總。

  房總連那花看也沒看一眼,倒是多瞄了幾眼手捧鮮花的鬼妹子,然后眼皮也不抬地問郵政公司經(jīng)理:“你們知道,我兒子給我燒了不少錢,連寶馬、三陪小姐啥的都給我燒來了,我還缺什么?你們說,我缺錢嗎?”

  “不但不缺,還多得數(shù)不清。”

  “那我最怕的是什么?”

  這個問題把郵政公司老總、那個冒失鬼、送花的鬼妹子和田老冒全問迷糊了。房總最怕的是什么呢?從早上至下午,他們在大門外每個人想了一萬個答案,結(jié)果房總都說不對。

  到半下午時,房總又喝了半瓶進口的“鬼頭馬”紅酒,吃了半斤“人不理”包子,才剔著牙齒愛理不理地說:“我最怕的是名譽受損。你們看看,這點點匯款,還不夠我在奈何橋上給洗腳的鬼妹子的小費,我會看得上眼?關(guān)鍵的是,匯款單交到我這里來了,這是對我的侮辱,最大的侮辱,這是無法用金錢來彌補的。你們說怎么辦吧?”

  這個問題可把郵政公司經(jīng)理給考住了,他給那個冒失鬼使了個眼色,冒失鬼趕緊跪下給房總磕頭認罪。房總把頭偏向一邊,假裝沒看見。郵政公司經(jīng)理狠心地一跺腳:“行,我把他開除,行了吧。”那個冒失鬼嚇得抱住經(jīng)理的腿哭爹叫娘地求情。大家以為房總這回一定會心軟的。誰知房總?cè)匀粺o動于衷。

  郵政公司經(jīng)理實在想不出別的好辦法了,只有任由人家宰殺:“房總,你說怎么辦吧?”

  房總?cè)恿搜篮?,吐了口唾沫,說:“條件只有三個,第一要在冥府日報、早報、晚報、電視臺真誠地道歉,恢復我的名譽;第二嘛,賠償損失,至少是這筆匯款的十倍,當然我不希罕這兩個錢,我要的是面子;這第三嘛,我想好再告訴你們。”

  這不是成心把人往絕路上逼嗎?郵政公司經(jīng)理那張鬼臉氣得比人臉還難看了,他一揮手:“上法庭,找通判告他。”

  陰間法律跟陽間大同小異,按規(guī)定,房總收的這筆匯款是不當?shù)美?,應當返還??煞靠偩褪且环镭i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但不退,還想出了第三個索賠條件:“從此后,郵政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歸我。”

  官司打不下去了,盡管通判已經(jīng)判決房總退還匯款單,但房總就是拒不執(zhí)行,當起了老賴。這事在陰朝地府一時間炒得很熱鬧。

  就在田老冒以為自己只能當餓死鬼的時候,事情突然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這天中午,他餓得頭暈眼花的時候,做起了夢,女兒托夢給他:“我去找姓房的兒子,他總不能不講理吧?”也是這天中午,房總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時候,睡著了,兒子托夢來,說自己得了狗流感,很嚴重,可能會死,那時候只有到陰間來父子相會了。

  房總給嚇醒了,兒子要是一死,陽間的錢還不是如同一堆廢紙?有人不是說過嗎:“人生最大的遺憾是,人死了,錢沒花了。”兒子死了錢沒花了是小事,可以后誰來供他這個當?shù)膿]霍,難道等到坐吃山空那一天,讓爺兒倆都上街要飯?他突然想到兒子說到田老冒的女兒升職了,就管著醫(yī)院的事,讓他無論如何把田老冒的匯款給退回去。

  想到這里,他連拖鞋也顧不上穿,就光著腳板急忙跑到6號小院叫出田老冒,掏出匯款單,一句一個“田大哥”,還反復道歉。這一來反倒把田老冒嚇著了:“房總,你可千萬別這么叫我,這匯款單我也不敢收,你還是把郵政公司經(jīng)理叫來,當著大家的面我再收吧。”

  “行行行。”房總趕緊打電話叫郵政公司經(jīng)理和那個冒失鬼快來。經(jīng)理猜到了個大概,半天才磨磨蹭蹭地趕來,聽了房總的話后,郵政公司的經(jīng)理問:“你不要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了?”房總點頭如同雞啄米。經(jīng)理裝作還是不放心,捏著下巴說:“最好是能夠在冥府日報、早報、晚報、電視臺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第二嘛,賠償田大叔的損失,至少是這筆匯款的十倍,當然你不希罕這兩個錢,但我們和田大叔要的是面子;這第三嘛,等我……”房總知道經(jīng)理成心報復他,趕緊捂住了經(jīng)理的嘴:“只要能夠救我兒子的命,啥都好說,兄弟,不不不,你們是我大爺。行了吧?”說完,他轉(zhuǎn)過身悄悄摸出隨身帶來的胡椒粉往眼睛上一抹,眼淚頓時止不住地流,一幅可憐兮兮地樣子。

  田老冒是個老實鬼,他勸郵政公司經(jīng)理和解,既然人家當事鬼都同意了,還有什么不好說的。經(jīng)理假裝隨意地問田老冒:“聽說你女兒升職了,什么級別?”房總搶過話頭說:“都怪我不愛學習不愛看新聞,聽說是管著醫(yī)院的副市長呢?”

  很快,房總在報社、電視臺公開了事實真相,又作了公開道歉,然后不但乖乖地把匯款單通過郵政公司還給田老冒,還給了十倍的賠償。

  這天晚上,房總窩著一肚子火,連喝“鬼頭馬”的興趣也沒有了,明知電視臺播出的節(jié)目是打自己的臉,也只得強睜著眼睛看下去。結(jié)果那個叫“女羅剎”的播音員說:“……要不是田老冒的女兒在陽間升任醫(yī)院的護士長,能夠護理房總的兒子,可能田老冒的匯款至今也拿不回來??磥磉@真應了那句‘鬼算不如天算’的話。”

  原來是“護士長”不是“副市長”呀?兒子托夢時說的還是一口家鄉(xiāng)話,自己怎么忘了這一點,“護”、“副”不分呢?房總一個跟頭栽到了地板上。

  搞笑短篇故事2:留下買路錢

  石頭鄉(xiāng)是個鳥不拉屎的窮鄉(xiāng)僻壤,既無特色開發(fā)也無旅游熱點,每年經(jīng)濟排名都是全縣倒數(shù)第一。

  這年,幾個鄉(xiāng)民在挖河沙時,無意中挖出了一塊古代的石碑。經(jīng)過專家考證,此碑立于秦朝,碑文的大概意思是:那年,秦始皇巡視天下,路過石頭鄉(xiāng)時,路旁突然躥出一只猛虎,眾人皆驚,唯有秦始皇不慌不忙,張弓搭箭,一箭射穿了猛虎的咽喉,猛虎咆哮幾聲,倒地斃命。當?shù)毓賳T為了紀念秦始皇的威猛,特意立碑,石頭鄉(xiāng)也改名“伏虎鄉(xiāng)”。

  石碑一被挖出,震動了十里八鄉(xiāng)。石頭鄉(xiāng)的牛鄉(xiāng)長更是眼前一亮:現(xiàn)代人喜歡追求新奇,如果圍繞“秦始皇殺虎”這一內(nèi)容大做文章,搞一個“伏虎文化”,不是可以名利雙收嗎?

  牛鄉(xiāng)長的提議一出,手下人馬上拍手叫好。牛鄉(xiāng)長計劃利用石碑開發(fā)伏虎文化、發(fā)展伏虎旅游,以此招攬人氣,有了人氣,就進行深度開發(fā),什么伏虎房地產(chǎn)、伏虎農(nóng)家菜、伏虎文化節(jié)……石頭鄉(xiāng)也可以申請改回秦朝時的名字,就叫伏虎鄉(xiāng)。

  牛鄉(xiāng)長的計劃不錯,但是還沒實施,就遇到了困難:沒錢。

  鄉(xiāng)里有一個姓馬的秘書,人稱“馬諸葛”。馬秘書聽說此事后,眼珠子一轉(zhuǎn),想了個主意,他對牛鄉(xiāng)長說:“鄉(xiāng)里有條河,河上有座石橋,老百姓們進出都要過橋,咱們何不仿照高速公路那樣,設一個過橋收費站,誰要過橋,就得掏一元錢。鄉(xiāng)里五六萬人,按照每人每天過一次橋,一次交一元,一天就能收入五六萬,一個月下來就是百十萬,不出半年,搞開發(fā)的資金不就有著落了嗎?”

  馬秘書的話讓牛鄉(xiāng)長茅塞頓開,他一拍大腿:“就這么辦!”

  第二天,石橋上多了一道欄桿,欄桿上掛著牌子:過橋收費,每人一元。

  老百姓們見了,一片嘩然,紛紛提出抗議。消息傳來,牛鄉(xiāng)長冷哼一聲:“抗議無效,為了石頭鄉(xiāng)的未來,就算我親爹過橋,也要交錢。”

  誰料,老百姓根本不買賬,石頭河的水并不深,有人帶頭挽起褲腳,從河里趟了過去,其他人也紛紛挽褲腳下了水。

  幾天下來,收費站一毛錢都沒收到。牛鄉(xiāng)長的鼻子差點氣歪了。他把馬秘書叫來,問他該咋辦?馬秘書也傻了眼。牛鄉(xiāng)長很生氣:“你不是人稱馬諸葛嗎?這點破事都不能解決?”

  馬秘書很委屈,小聲說:“人家不掏錢,總不能去人家口袋里搶吧?”牛鄉(xiāng)長一聽,正要發(fā)火,突然一個主意蹦到心頭。他拍著馬秘書的肩膀說:“小馬啊,你在鄉(xiāng)里這幾年,勤勤懇懇,任勞任怨,我早就想提拔你了。你看,辦公室主任這個位子還空著,你有興趣嗎?”

  馬秘書一聽,喜得心尖子發(fā)顫:“感謝牛鄉(xiāng)長栽培,我……”

  牛鄉(xiāng)長一擺手:“不要謝我,天底下沒有白吃的飯,你想坐上主任的位子,就要為鄉(xiāng)里出一份力。收過橋費這事,就交給你了,只要把這事辦好了,我立即升你的官。”馬秘書一聽,左右為難。牛鄉(xiāng)長見狀,軟硬兼施:“就這么定了,我現(xiàn)在就委任你為石橋收費站的站長,干好了,你就是鄉(xiāng)辦公室主任,干砸了,你就回家抱孩子去吧。”

  馬秘書沒辦法,只得走馬上任。一個月過去了,馬秘書操碎了心,磨破了嘴,用盡了辦法,可過橋的人還是沒一個交錢,說急了,人家就挽起褲腳,趟水過去。馬秘書恨得牙癢癢,卻只能在心里罵娘。

  這天,牛鄉(xiāng)長到收費站視察,一見空蕩蕩的收費箱,臉立即黑下來:“這是怎么回事?”馬秘書趕緊解釋:“這群刁民實在是難對付……”牛鄉(xiāng)長瞪著眼說:“我不想聽解釋,再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至少要收到一百個人的過橋費,如果收不到,這個秘書你就別干了。”

  馬秘書一肚子苦水,叫苦不迭。第二天,他一早來到收費站,把收費站的幾個臨時工叫來,沒好氣地說:“今天都給我精神點,一百個人的過橋費,一分不能少,不然我滾蛋,你們也得滾蛋。”臨時工們一聽,趕緊打起精神??墒侨思碧觳患保瑏硗睦习傩找琅f不買賬,一見收費的牌子,立馬脫鞋子趟水。馬秘書氣得渾身發(fā)抖,卻又無可奈何。

  日上三竿時,只見一行十幾個人簇擁著一個白發(fā)老人,緩緩走上橋,看來是下鄉(xiāng)看景的。馬秘書一見,馬上攔住眾人:“過橋收費,每人一元。”

  為首的白發(fā)老人打量了馬秘書一眼,開口問:“小伙子,你知道我是誰嗎?”馬秘書不耐煩地說:“我管你是誰,趕緊掏錢。”

  老人有些不悅:“這座橋一直是免費通行,什么時候收費的?”馬秘書說:“這座橋從建起就收費。”不料老人皺起了眉頭:”不對,這座橋就是我修建的,一直是免費的,根本不要錢嘛。”

  老人的話讓馬秘書心里一驚,急忙問:“您是哪位?”旁邊有人對他說,白發(fā)老人是以前的老縣長,這座橋就是他在任時修建的。馬秘書一聽,差點嚇趴下,趕緊豎起欄桿放行。等老縣長一行人走遠,馬秘書抹了把頭上的汗,心說好險,如果老縣長一較真,他這飯碗保不住,牛鄉(xiāng)長也得跟著倒霉。

  不久到了晌午,一輛轎車開到了橋頭,司機一見收費的牌子,嘴里不滿地嘟囔了幾句,但還是掏出了一塊錢,遞了過去。臨時工正要接過錢,旁邊的馬秘書突然說:“慢,汽車過橋十元。”司機一聽不干了:“十元?牌子上不是說一元嗎?”馬秘書為了完成牛鄉(xiāng)長定的指標,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咬牙說:“單人一元,汽車十元,不想過橋就回去。”

  一聽這話,司機惱了,摘下墨鏡,指著自己的臉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馬秘書瞅了瞅,不認識。司機哼了一聲,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然后把手機塞給了馬秘書。馬秘書剛把手機擱到耳朵上,那頭有個男人說:“小王啊,你怎么還不開車過來?李副市長都等急了。”馬秘書嚇了一跳,沒想到這車是李副市長的。他趕緊把手機還給司機,那一元錢也不敢收了。

  又過了大半天,眼看到了傍晚,一輛拖拉機開到了橋頭。開車的是一個鄉(xiāng)下漢子,車上拉了滿滿一車青菜,還有幾筐海鮮和肉。

  沒等馬秘書發(fā)話,臨時工就攔住拖拉機:“過橋收費,單人一元,汽車十元。”話音剛落,馬秘書跑過來,圍著拖拉機轉(zhuǎn)了幾圈,樂了:“你這車過橋,要收五十。”開拖拉機的漢子嚇了一跳:“我這一車青菜都賺不了五十,你們太狠了吧?”

  馬秘書早有算計:看這個漢子的模樣,應是急著去送貨,車上拉的海鮮和肉,耽擱久了要變質(zhì),只要自己攔他半天,他肯定乖乖掏錢。果然,漢子急得團團轉(zhuǎn),求馬秘書少收點錢。他越急,馬秘書越得意:“不行,公事公辦,少一分你也不能過去。”漢子說,他出門時太急,帶的錢不夠,能不能回來再付錢?馬秘書冷笑一聲:“你當我傻呀,你過去了,不回來咋辦?”兩人磨了半天,眼見天色不早了,漢子無奈之下,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盯著馬秘書:“你不讓我過去可以,但是出了大事,你要負全責。”

  漢子的話里透著威脅,馬秘書一驚,但還是假裝硬氣:“負什么全責?你別唬我。”

  “唬你?誰唬你誰是孫子。”漢子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馬秘書有些底氣不足:“你不就是送菜的嘛。”漢子“嘿嘿”一笑:“不錯,我是送菜的,可你知道這車菜是送給誰的嗎?告訴你,縣里要舉行一個老干部聚餐會,不但縣里的頭頭腦腦,連退了休的老縣長,市里的李副市長都要參加,這車菜就是為聚餐會準備的。”

  漢子的話猶如一聲驚雷,把馬秘書驚呆了,他一想,對呀!老縣長一行人和李副市長的司機剛過去,看來就是為了這次聚餐,天哪!自己闖大禍了。他趕緊對漢子道歉,錢也不收了,老老實實讓拖拉機過了橋。

  這時,天色暗了下來,馬秘書垂頭喪氣,心想:完了,自己的飯碗算是保不住了。

  這時,牛鄉(xiāng)長來了,一見空空的收費箱,正要發(fā)火,馬秘書突然打了個激靈:“牛鄉(xiāng)長,你先別急,有人要過橋。”

  牛鄉(xiāng)長一瞧,遠處來了個老頭。等老頭走到近處,馬秘書一個箭步上去:“站住,過橋收費。”老頭嚇了一跳,瞅了馬秘書一眼:“收費?你跟我要錢?”馬秘書點頭:“不錯。”老頭有些氣憤:“你知道我是誰嗎?”馬秘書說:“就算我親爹,也得交錢。”老頭氣得渾身發(fā)抖:“你要多少錢?”馬秘書斬釘截鐵:“一百元。”老頭咬牙:“如果我不給呢?”

  馬秘書略一猶豫,突然做出個驚人的動作,“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我叫你一聲親爹。”然后“咚咚咚”又給老頭磕了十幾個響頭。老頭、牛鄉(xiāng)長和其他人都被震住了。許久,老頭長嘆一聲,掏出一百元,塞給了馬秘書。

  半天,牛鄉(xiāng)長才緩過來,豎著大拇指說:“小馬,厲害呀,你這是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啊。好,明天繼續(xù)努力!”

  牛鄉(xiāng)長走后,臨時工們圍上來,齊贊馬秘書的招數(shù)實在是高。誰知馬秘書卻帶著哭腔說:“高個屁呀!你們知道那老頭為啥給我錢嗎?”眾人搖頭。

  馬秘書說:“那人真的是我親爹啊!”

  搞笑短篇故事3:隔壁老王的煩惱

  王偉在鄉(xiāng)下的養(yǎng)路站當站長,一心撲在工作上,都快30了,還沒有女朋友。

  這天,縣交通局的朱科長領(lǐng)著市局領(lǐng)導來檢查。王偉想到最近上面一直在強調(diào)“反對吃喝風”,就沒敢大操大辦,中午只讓廚房給每位領(lǐng)導下了一碗雞蛋面。領(lǐng)導們當面倒沒反對,都低下頭啜著茶??傻鹊矫娉隽隋?,王偉喊了幾次,領(lǐng)導們依舊沉默著,屁股卻沒挪動半下。

  王偉立馬明白了,趕緊到鎮(zhèn)上的農(nóng)家樂訂了一桌酒席。想到呆會兒免不了要喝酒賠罪,酒量不好的王偉趕緊拉過漂亮的老板娘,叮囑她一見情況不對就過來“救駕”。

  果然,朱科長剛進包廂,就笑瞇瞇地開了口:“既有山珍又有海味,王偉你這是要腐蝕革命干部啊。不行,你得先自罰三杯!”

  王偉不敢推辭,一仰脖子就是三杯。緊接著,朱科長又主動敬了他三杯。六杯白酒下了肚,王偉滿臉通紅,身子軟綿綿地就要往地上滑。好在這時老板娘適時推門進來,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眼珠子一轉(zhuǎn),徑直走到王偉身邊,嬌滴滴地拍了拍他肩膀:“喲,這不是隔壁老王嗎,怎么喝成這樣了?”

  此話一出,包廂里立即爆出一陣大笑,沉悶的氛圍片刻間被掃蕩一空。偏偏老板娘還裝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大眼睛眨巴眨巴。領(lǐng)導們看看嬌媚的老板娘,再瞅瞅她旁邊醉意盎然的“隔壁老王”,更是笑得直不起腰。

  就這樣,一場小風波,在老板娘高超的交際手腕下化為無形。下午的檢查風平浪靜地過去了,臨走前朱科長把王偉拉到一邊,語重心長地說:“小王啊,我中午不是特意針對你。但我不先讓你出個糗,領(lǐng)導們就會不高興;領(lǐng)導要是不高興了,今天的檢查就過不了關(guān)。這個道理你明白不?”

  “明白,謝謝朱科長關(guān)心。”王偉連連點頭。朱科長滿意地笑了:“看你也算機靈,剛巧我科室里缺個辦事員,你有沒有興趣來我手下做事?”

  王偉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到機關(guān)里做辦事員不僅不用再受風吹雨淋之苦,更可以定居縣城。他連忙激動地表忠心:“多虧科長您看得起我,從今后我就是您的一桿槍,您指哪兒,我就打哪兒!”

  很快,王偉就接到了調(diào)令,高高興興地來到縣城找朱科長報到。沒多久,王偉就融入了機關(guān)大院,正當王偉在機關(guān)里混得如魚得水之時,也不知是誰多嘴,把王偉“隔壁老王”的段子給曝光了。

  “喲,這不是隔壁老王嗎?”這句話,立即成為了許多同事和王偉打招呼的開場白。每當王偉聽到這樣的招呼,心里難免有點不高興,但也只能扯扯嘴角把這當成一個笑話。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笑話越傳越廣,連朱科長也時常以此戲弄他——誰讓王偉的辦公室就在朱科長的隔壁呢!朱科長有事要吩咐,就會扯著嗓子喊:“隔壁老王,過來拿一下文件!”每當此時,辦公室里總是笑聲一片。

  有一天上班,人事科的小宋鬼鬼祟祟地來找王偉:“老王,聽說你上星期睡了小區(qū)里最漂亮的那個女保安?”

  王偉愣了半天才想起來,上星期五他喝醉了酒,在小區(qū)門口下了出租車后,坐在馬路邊哇哇地吐。小區(qū)里的女保安怕出事,就把他扶到值班室里躺了一會兒,最多也就半個小時。待酒氣散了,王偉便一個人搖搖晃晃地回了家。

  王偉對這種隔壁老王的玩笑越來越不耐煩,于是沒好氣地回答說:“沒錯,我是睡了女保安……的床!”也怪王偉事情太忙,只回了小宋這一句,便埋頭寫起文件。待他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不妥時,他的“緋聞”早傳遍了整個機關(guān)大院。朱科長對這流言異常重視,專門把王偉叫去詢問。

  “科長,我只是開個玩笑。退一萬步說,就算我真做了啥事,我們男未婚女未嫁的,誰也沒法說什么閑話。”王偉委屈地辯解。

  “我知道這只是個玩笑。問題是,現(xiàn)在這閑話已經(jīng)造成了影響!”朱科長恨鐵不成鋼地敲敲桌子,“機關(guān)大院不比養(yǎng)路站,水深著呢!不瞞你說,你的這個玩笑,已經(jīng)傳到了局長的耳朵里。連他都知道你的綽號啦——隔壁老王!”

  王偉嚇了一大跳,趕緊向朱科長承認錯誤,苦苦哀求他再給自己一次機會。朱科長見他態(tài)度誠懇,方才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好啦,年輕人風流一點,其實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哼,有些人也真是的,明知道你是我一手提拔的,還敢到處亂嚼舌根。就算不為了你,只為了我自己的面子,我也一定會保你這一回。”

  朱科長一向是雷厲風行的性子,從那次談話之后,他便刻意在旁人面前親近王偉。有什么公事私事,幾乎全交給王偉去辦;有什么喝酒應酬,也都帶著王偉參加。甚至有時候,還當著大伙的面,刻意與王偉說幾句笑話,說要王偉這個隔壁老王教他幾手,讓他逃離家中黃臉婆的暴政。都是在機關(guān)大院里混的,誰不是修行了千年的老狐貍?大家伙一看,心里“哦”了一聲,便明白了——這位新來的隔壁老王,原來是朱科長罩著的。

  這下子王偉可神氣起來了。要知道朱科長乃是交通局里的老牌科長,又深得現(xiàn)任局長的信任,連副局長都不敢輕易招惹他。一時間所有的流言蜚語像被狂風拂過,剎那間不見了蹤影。所有同事見了朱科長都笑臉相迎,至少再沒人敢當面拿“隔壁老王”這四個字與王偉開玩笑了。

  不過王偉生性謹慎,并沒有因為朱科長的力挺就借此狐假虎威。甚至,他私下里還勸阻朱科長,希望他不要以這樣強硬的手段應對。

  “科長,我覺得咱們可以想個主意辟謠。”王偉向朱科長建議。但朱科長卻不屑一顧:“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們愛說什么就讓他們說去。對了,晚上有個朋友請我去KTV,你跟我一起去。”

  朱科長這般強硬,王偉也只能搖頭苦笑。對于朱科長毫無保留的支持,王偉私下里當然是非常感激的。只是他心里卻七上八下,感覺平靜的背后,似乎有更大的風暴在醞釀。

  所謂流言,生命力都極其強悍,特別是有關(guān)褲襠里的那些事,更是讓人津津樂道,光靠著某個人的權(quán)威根本無法壓下。雖然同事們當面不說,但王偉知道背地里,那些流言傳得更兇了。甚至有人一口咬定,朱科長之所以“罩”著王偉,是因為他跟王偉臭味相投,都好“那一口”。

  過了沒多久,王偉最擔心的事發(fā)生了。那天科室正在開會,門突然被打開,一個黑臉龐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朱科長,我是縣紀委的。有人舉報你有嚴重的作風問題,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朱科長沒流露出半點意外或者慌張的神色,只是冷笑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朱科長話音未落,已經(jīng)有人站起身朗聲說道:“這位領(lǐng)導,你恐怕搞錯了。我以人頭擔保,朱科長絕對不可能有作風問題!”

  朱科長一怔,回頭看去,看見挺身而出的正是王偉,嘴角忍不住流露出欣慰的笑意。只聽得王偉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們這位朱科長一貫只貪財而不好色,所以,他犯下的是經(jīng)濟問題。”

  朱科長身子一顫,大聲吼道:“王偉,你不要血口噴人!”

  王偉嘆了口氣:“科長,不要再狡辯了:自從我覺察到,所謂‘隔壁老王’的流言是你偷偷傳出的,就已經(jīng)識破了你的用心。”

  原來,朱科長早知道縣紀委盯著他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所以他故意先傳播流言,往王偉身上潑臟水,然后又故意表現(xiàn)得和王偉親近,就是為了轉(zhuǎn)移紀委的視線,然后借機翻盤??上В@一番苦心謀劃,卻被王偉識破,而付諸東流。

  朱科長面如土色,嘴角抖了半天,才啞著嗓子恨聲說道:“好你個王偉,想不到我竟小看你了。不過,我實在想不通,你為什么會站出來舉報我?要知道只要我挺過這一關(guān),自然會念你的好,想辦法提拔你……”

  王偉微微一笑:“你有錢有權(quán),所以才不惜自污,也要保住你的錢和權(quán);而我呢,既無權(quán)也無錢,唯一寶貴的,也只有一點還算清白的名聲和一張還算干凈的臉面了。既然你連我唯一的財產(chǎn)也要拿走,我當然要和你翻臉。”

  朱科長愣了半天,突然慘笑一聲:“是啊,名聲和臉面,是一個人最寶貴的財產(chǎn)。如果我當初能愛護我的名聲,珍惜我的臉面,又何至于走到今天這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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