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轅北轍的成語故事_南轅北轍這個成語故事告訴了我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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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轅北轍這個成語故事指本來要向南前進的車卻向北行駛?,F(xiàn)常比喻實際行動與預定目標相反。下面是學習啦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南轅北轍的成語故事,希望能幫到大家!
南轅北轍的成語故事
戰(zhàn)國后期,一度稱雄天下的魏國國力漸衰,可是國君魏安厘王仍想出兵攻打趙國(邯鄲)。正出使別國的謀臣季梁聽到這個消息后,走到半路趕緊返回來,衣服上的皺折顧不得整理平整,臉上的塵土也顧不得洗干凈,就急急忙忙去見魏安厘王,進行勸阻。
魏王正在布署攻打趙國的計劃。他看見季梁風塵仆仆的樣子,很奇怪,問季梁:“你有什么事這么著急見我?連衣帽都不整理一下?”季梁說:“大王,剛才我在路上遇到一件奇怪的事。趕緊來稟報大王。”魏王很好奇,連問是什么事。季梁說:“這回我從外地回來的路上,在太行山腳下碰見一個人,正坐在他的馬車上,面朝北面,告訴我說,他要到楚國去。我對他說:“到楚國去應往南方走,你這是在往北走,方向不對。”那人滿不在乎地說:“沒關系,我的馬快著呢!”我替他著急,拉住他的馬,阻止他說:“方向錯了,你的馬再快,也到不了楚國呀!”那人說:“沒關系,我?guī)У穆焚M多著呢!”
我說:“雖說你路費多,可是你走的不是那個方向,你路費多也只能白花呀!”那個一心只想著要到楚國去的人有些不耐煩地說:“這有什么難的,我的車夫趕車的本領高著呢!”我只好無奈地松開了拉住車把子的手,眼睜睜看著那個盲目上路的魏人在馬車的帶領下,一直向北走去。那個魏國人,不聽勸告,仗著自己的馬快、錢多、車夫好等優(yōu)越條件,固執(zhí)地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他條件越好,他就只會離要去的地方越遠,因為他的大方向錯了。”
季梁偷偷觀看了一下魏王的臉色后,接著說:“現(xiàn)在大王動不動就想稱霸,依仗自己的國家和軍隊強大,就去攻打趙國,想擴展地盤,抬高聲威??墒?,您知道嗎?您這樣的行動越多,距離統(tǒng)一天下為王的目標就越遠,這正像要去楚國卻向北走的行為一樣啊!”
魏王這才明白,原來季梁是在繞著圈子勸說自己。他低頭默默地想了一會兒,覺得季梁說的有道理,于是取消了攻打趙國的計劃。
由這個故事,就產生了成語“南轅北轍”。
南轅北轍主人公介紹
季梁,春秋初期隨國大夫,政治家、軍事家、思想家。是我國南方第一位文化名人,開儒家學說先河的重要學者。
魏王,戰(zhàn)國時代大王。公元前334年,魏惠王正式稱王,更改元年,至前225年秦將王賁引黃河、鴻溝水灌大梁城,水淹三月,城內死傷無數,“魏王假”投降,魏國滅亡。
南轅北轍主人公季梁生平
季梁,隨國都(今隨州市西北)人,生卒年不詳。文獻中最后一次記載他的活動是在《左傳 · 桓公八年》,時值公元前704年。根據此時他已久居高位,且此后文獻無載來看,當時他已屆暮年,而且不久便壽終正寢。假定他此時尚屬青年或壯年,以他的地位和名聲,想必不會從文獻記載中遽然消失。由此看來,季梁應該出生于春秋初年。
季梁,季為其氏,梁為其名。季氏,《元和姓纂》以為系陸終氏之子季連之后,《古今姓氏書辨證》以為系魯桓公子季友之后,《通志·氏族略》則二說并存。若聯(lián)系有關文獻分析,這兩種說法都不可靠。按理說,陸終氏之子季連之后應為季連氏而非季氏,《萬姓統(tǒng)譜》即謂季連氏源于“鬼方氏陸終第六子季連,因氏焉”。其實,《元和姓纂》在言及季連氏時也以為其系“陸終子季連后”,說明該書作者對季氏的來源游離不定。說季氏系魯桓公子季友之后,也難自圓。因為據《左傳·桓公八年》記載,早在魯桓公初年,已有年屆暮年的季梁其人,足證季氏起源早于魯桓公之子季友,再說,文獻已明協(xié)季友之后為季孫氏,為三桓之一。也有學者以為季氏源于周之季歷,也欠妥?!妒酚?middot;周本紀》記:“古公有長子曰太伯,次曰虞仲。太姜生少子季歷······”虞仲即仲雍,《史記 ·吳太伯世家》說:“吳太伯、太伯弟仲雍,皆周太王之子,而王季歷之兄也。”司馬貞《索隱》說:“伯、仲、季是兄弟次第之字。”說明季為周太王三子中排行最末者,并非姓氏。那么,季氏源于何人呢?據《世本》記載分析,季氏可能源于周之八士之一的季隨,出土文物也表明季氏確系周族后裔,而季梁也很可能是季隨的后代。如允許作進一步推論,季隨或許為始封于隨者,故以隨名國亦未可知。
出身于貴族家庭的季梁,少年時代即受過良好的教育,他那淵博的學識和精深的思想,表明他學習的勤奮。約公元前8世紀中葉,他開始登上隨國的政治舞臺,輔佐隨君治理國政。盡管文獻并未記載人擔任何職,但從隨君對他非同尋常倚重和楚國對他的畏懼來看,很可能高居相位,與楚國的令尹相當。他在輔助隨君治理隨國期間,,勵精圖治,內修國政,外結睦鄰,政績顯赫,被后人譽為“神農之后,隨之大賢”。死后葬于今隨州市東郊義地崗,建有墓祠,為后世所敬重。今隨州市郊有季梁洞。1979年4月,考古工作者在義地崗氏祠清理了掘出春秋時期的墓葬,其中出土的兩件戈皆有銘文:其一為“周王孫季怡孔臧元武元用戈”;其二為“穆侯之子西宮之孫,曾大攻(工)尹季怡之用”。二戈銘文皆有“季怡”二字,當屬之名。據有關專家鑒定,此二戈時代為春秋中期。而季梁生活在春秋早期,早于此戈時代,說明季怡極有可能系季梁后裔,也正因為如此,他死后才能葬于季氏墓地。而從季怡曾任隨大工尹一職分析,季氏家族在隨國政壇曾長期居要職。
南轅北轍主人公季梁哲學思想
季梁的哲學思想資料,僅見于《左傳 · 桓公六年》所載季梁與隨侯關于民神關系的一段對話。針對隨侯重神輕民的思想,季梁提出了“夫民,神之主也。是以圣王先成民而后致力于神”。這里,“民為神主”的思想,是季梁哲學思想的精髓。
中國進入夏商奴隸社會以后,就逐步出現(xiàn)以上帝祖先崇拜為核心的天命神權論,并成為夏商奴隸主階級的世界觀。周人從商人手中奪取政權的同時,把天命神權的世界觀也接受了過來,把上帝作為主宰一切的絕對權威。當時的意識形態(tài),無不由天命神權思想所派生,或與其緊密結合在一起。當時的政治,就是天命神權政治。直至春秋初期,整個社會依然籠罩于濃郁的神論氣氛之中。然而,身為隨國大夫的季梁卻勇敢地沖破神論的氛圍,把“神為民主”的傳統(tǒng)觀念顛倒過來,在中國歷史上第一個提出“夫民,神之主也”的哲學觀點。這里的“主”,當為“主宰”之意。民主宰神的思想是對中國進入奴隸社會以來占統(tǒng)治地位的天命神權思想的大膽否定,為起于青萍之末的無神論思想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在中國哲學史和無神論發(fā)展史上都居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民為神主”的觀點,是對西周以來出現(xiàn)的怨天尤人思想的重大發(fā)展。在西周初年,少數比較能正視現(xiàn)實的統(tǒng)治者,如武王、周公等本來對天命有所懷疑,但出于維護自己統(tǒng)治地位的需要,對這個神圣的光輪不能不給以修繕和涂抹。到厲幽時代,隨著奴隸制的日益衰落,周天子的權威日漸式微。上帝,這個地上王權在天上的投影也日漸退逝它那神秘的光彩。于是,一股“怨天”、“咒神”的思想應運而起。這種思想,比較集中地反映在《詩經》里。在《大雅 · 蕩》中,作者一針見血地指出:“蕩蕩上帝,下民之辟。疾威上帝,其命多辟。”在《小雅 · 雨無正》中,作者詛咒提更兇:“浩浩昊天,不駿其德。降喪饑饉,斬伐四周。昊天疾威,弗慮弗圖。”盡管西周末年人們對天命神權已開始產生懷疑,并敢于對上帝提出質問咒罵,但是人們在神面前還是無能為力的;他們雖然對神的地位表示不滿,卻未能動搖神權的主宰地位;他們已朦朦地意識到上帝并非人世吉兇禍福的裁決者,卻沒有認識到人的重要的作用。這正是一個需要圣哲的時代!和梁作為統(tǒng)治階層中開明的思想家,踏在人們怨天咒神的浪尖,提出了“民為神主”的觀點。他進一步解釋道:民是主,神是從;如果民心背離,鬼神要降福也無能為力。所以統(tǒng)治者唯有“先成民而后致力于神”,才能“庶免于難”。
季梁提出民是神的主宰,尚未徹底否定神權的存在,神的幻影并未從他的觀念中最終消失。但是,這并不影響我們把他視為中國歷史上無神論的先驅。首先,季梁雖然未能擺脫神學的羈絆,但他卻將神從主宰地位降到被主宰的地位上;而在他之前,人們只是停留在對天的怨恨與咒罵上。僅這一點,就足以使他超過他之前所有討論民神關系的人。而神權地位在他思想中的驟然墜落,無疑表明他對神權的漠視。其次,有神論的核心是突出天命神權,季梁則針鋒相對地強調人的地位,這無異于要把神的地位從人事中排除。這正是區(qū)別有神論的重要標志之一,應屬于無神論的范疇。
我們說季梁不愧為中國歷史上無神論的先驅,還在于繼他之后而出現(xiàn)的一些無神論者,尤其是戰(zhàn)國時期一些著名的無神論思想家,幾乎無例外地受到他的啟示,并且不同程度地受到他那凝聚著無神論因素的“民為神主”思想的潤澤。
戰(zhàn)國時著名兵家尉繚說:“蒼蒼之天,莫知其極;······ 求已者也。”尉繚強調人事要立于“求已”,而不求之于天,這種思想很可能是受到季梁“先成民而后致力于神”的思想的啟發(fā)。
荀況是戰(zhàn)國時期無神論的主要代表人物,他的無神論思想中最光輝的部分是他關于人的主觀能動性的論述。他認為:民“最為天下貴也”。這顯然是對季梁的“民為神主”思想的發(fā)揮。他還說:“強本而節(jié)用,則天不能貧。養(yǎng)備而動時,則天不能病。修道而不貳,則天不能禍······ ”這種肯定人是大自然主宰的思想,是對季梁的民為主宰思想的繼承和發(fā)展。
韓非是戰(zhàn)國時期又一位著名的無神論思想家,他指出人事的成敗、興亡等皆在于人為。他說:“人有禍則心畏恐,心畏恐則行端直。行端直則思慮熟則得事理。行端直則無禍害,無禍害則盡天年。得事理則必成功,盡天年則全而壽。必成功則富與貴,全壽富貴之謂神。”這種富貴、貧賤、禍福皆決定于人事的思想,在季梁思想中不難找到原形。季梁認為,如果不以民為主宰,社會“民各有心,而鬼神乏主。君雖獨豐,其何福之有?”說韓非受到季梁無神論思想的影響是不為過分的。
恩格斯曾經指出,我們只能在我們時代的條件下進行認識,而且這些條件達到什么程度,我們便認識到什么程度。季梁的“民為神主”的思想是歷史發(fā)展的必然產物。
春秋以來,由于社會生產力的發(fā)展,封建生產關系在一些發(fā)展國家里相繼出現(xiàn)了,奴隸制逐漸地走向解體的道路。這種巨大的社會變革,不能不在意識形態(tài)領域里引走相應的變化。由于奴隸主階級的統(tǒng)治思想是天命神權論,因此,封建生產關系的興起必將引起神權的動搖。季梁作為統(tǒng)治階級中的開明思想家,正是順應了這一歷史潮流,才敢于對天命神權的主宰在位予以否定。
在春秋時期新興地主階級與奴隸主貴族的斗爭中,在大吞小、強凌弱的激烈的兼戰(zhàn)爭中,統(tǒng)治集團中的一些開明政治家在一定程度上看到了“民”的重要性,這也是季梁重民輕神思想賴以產生的重要條件。季梁正是站在前人建筑的橋梁和奠定的基礎上,提出了“民為神主”這具一有樸素唯物論色彩的哲學的命題。
南轅北轍主人公季梁政治思想
季梁在與隨侯談論民神關系時,提出了“修政而親兄弟之國”的主張。所謂“修政”,即對內整頓國家政治;所謂“親兄弟之國”,即對外與兄弟國家互相親善。這就是季梁政治思想的集中體現(xiàn)。
季梁認為,要對內整頓好國家政治,必須把“道”作為行為準則。他對“道”作了解釋:“所謂道,忠于民而信于神也。上思利民,忠也;祝史正辭,信也。”季梁提出這一政治理論,是在公元前706年,這在中國政治思想史上尚前無古人。北方人士中最早提出與此相類似的主張,是《左傳 · 僖公十九》年所記宋司馬子魚的話:“民,神之主也。”事有公元前641年,比季梁晚65年,而且不如季梁所講那樣鮮明透徹。春秋時代,北方占主流地位的政治理論比季梁的政治理論落后得多。如《左傳 · 襄公十四年》所記晉樂官師曠的話:“夫君,神之主而民之望也。”事在公元前559年,比季梁晚147年。季梁的理論是“民--神---君”,師曠的理論是“君--神--民”,彼此適得其反。師曠,又是音樂家,又是思想家,相傳創(chuàng)作過 《陽春》、《白雪》兩首名曲,而且發(fā)表過一些屢試不爽的預言,備受尊崇。但與季梁相比,師曠的政治理論反而顯得倒退了。中國的民本思想肇源于《尚書》,這是史家公認的?!渡袝?· 五子之歌》說:“民為邦本,本固邦寧。”《尚書 · 泰誓》說:“民之所欲,天必從之。”《尚書》標榜民“本”,季梁闡揚民“主” ,民“主”比民“本”進了一大步。即使是比季梁晚大約200年的孔子,其政治理論還是不如季梁進步??梢赃@么說,季梁極力推崇的“道”,既以民本思想為基點,又超越了這一思想,他不愧為開中國古代民“主”思想之先河的政治理論家。也正是由于季梁的政治理論極富民“主”色彩,所以,他對隨侯荒淫無度、不理朝政的現(xiàn)狀表現(xiàn)出憂慮與激憤:“今民餒而君逞欲,祝史矯舉以祭,臣不知其可也。”
季梁的政治思想與其哲學思想是息息相關的。他認為,在牲肥碩完整,只是表明“民力之普存也”;黍稷清凈豐盛,標志著“其三時不害而民和年豐也”;把甜美芳香的美酒獻給神,象征著“其上下皆有嘉而無違心也”。不難看出,季梁拓牲肥碩、黍稷豐盛、旨酒芳香都歸功于“民力”,歸功于“民和”和君民“皆有嘉德”。這是“民為神主”思想在政治方面的體現(xiàn)。
為了使整頓國家政治的主張不流于空泛,季梁向隨侯提出了“務其三時,修其五教,親其九族”的施政方針。他還以為,如果按照他的政治思想治理國家,就會“動則有成”,無往而不適。
“親兄弟之國”的外交方針是季梁政治思想的一個重要方面。所謂“兄弟之國”,指漢水迤東、江淮之間的眾多諸侯國。這些國家,或為姬姓,或為異姓,它們生存于晉、楚兩個大國之間,一方面朝晉墓楚,另一方面又互相攻伐。對周王朝也是時叛時服。即如《國語 · 鄭語》所言:“桓公為司徒,······ 當成周者,南有荊蠻、申、呂、應、 鄧、陳、蔡、隨、唐 ····· 非親則頑,不可入也。”而“漢東之國,隨為大”。置身這樣的境地,隨國如果不同周圍的國家建立友好的外交關系,不但會首當其沖地受到大國的討伐,而且諸小國也會群起而攻之,隨國就難以立足了。季梁正是在客觀地分析了這一現(xiàn)實的基礎上,才提出了“親兄弟之國”的外交政策,這是與隨國所處的地位與特殊環(huán)境相適應的。
季梁親善鄰國的外交政策在隨楚關系中得到了充分的實施。春秋時期,楚國作為地方的第一強國,拓疆并土,滅國撫民,對漢陽諸姬乃至中原諸國發(fā)動了極為頻繁的戰(zhàn)爭。然而在整個春秋時期,楚隨之間的戰(zhàn)爭見于文獻記載的僅為三次。在楚對隨發(fā)動的三次進攻之中,第一次楚國不戰(zhàn)而退,第二次和第三次楚國雖獲小勝,卻仍然以盟會告終。此中奧秘,在楚昭王奔隨、隨人拒絕向吳人交出昭王時的一段話中露見端倪。隨人對吳人說:“以隨之辟小而密邇于楚,楚實存之,世有盟誓,至于今未改。”盟誓的內容,史無明文,但從隨人的語氣來看,不外乎是指楚隨之間互不攻伐、互惠互利。這證明隨人在處理與楚的關系上奉行了季梁的外交政策。
正是由于隨人在同楚人的關系上恪守著季梁的既定外交政策,所以戰(zhàn)國時期,楚國“南卷沅湘,北繞穎泗,西包巴蜀,東裹郯邳,穎汝以為洫,江漢以為池,垣之以鄧林,綿之以方城······大地計眾,中分天下”,卻仍然把隨國置于自己的卵翼之下,不遷也不滅。
也正是由于季梁外交政策的效應,嬴得了楚王對隨侯的分外尊重,從而在曾侯乙死后,楚惠王把作為楚王權象征和音樂表率的鐘當作禮饋贈。
在《左傳》、《國語》等典籍中,很少見到隨國與周圍一帶兄弟國家干戈相加的記載。相反,與隨相鄰諸國的一些青銅器在隨境內相繼出土。這些文物,當多為酬贈聘媵之品。這說明季梁的政治思想已在隨人心目中產生了較為深遠的影響,也說明自季梁以后的歷代隨侯基本上沿用了“親兄弟之國”的外交政策??梢哉J為,隨國之所以成為漢陽諸姬中國祚最長的國家,是歷代隨君奉行季梁政治思想的結果。
南轅北轍主人公季梁軍事思想
季梁不僅是一位著名的政治家和思想家,更是一位杰出的軍事家,他那蘊含著樸素唯物主義和辯證法因素的軍事思想,不只在西周以至春秋初期無以過之,就是春秋末期著名的軍事家孫武的軍事理論,也顯然受到他的軍事思想予以比較,借以窺視季梁軍事思想在中國軍事史上的地位。
透過事物某些現(xiàn)象和假相去分析事物的實質,是季梁軍事思想中的閃光之處。《左傳 · 桓公六年》載:“楚武王侵隨,使薳章求成焉,軍于薳以待之。隨人請少師董成。斗伯比言于楚子曰:‘······ 漢東之國,隨為大。隨張,必棄小國。小國離,楚之利也。少師侈,請嬴師以張之。’······ 少師歸,請追楚師。隨侯將利之。季梁止之······”季梁正是透過楚人“求成”的現(xiàn)象和“嬴師”的假相,看出了楚人侵略的實質,因此,當隨侯將要依狂妄自大的少師之意追擊楚軍時,才能出面制止,并戳穿楚人的陰謀,他說:“天方授楚,楚之嬴,其誘我也,君何急焉?”季梁的這一軍事思想,被后來大軍事家孫武加以總結和發(fā)揮,成為著名的戰(zhàn)爭指導原則,即“辭卑而益?zhèn)湔?,進也;辭強而進驅者,退者;輕車先出居其側者,陳也;無約而請和者,謀也;奔走而陳兵車者,期也;半進半退者,誘也。”
把矛盾的運動及其轉化原理運用于軍事之中,是季梁軍事思想中十分寶貴的內容?!蹲髠?middot; 桓公八年》載:“楚子伐隨,軍于漢、淮之間。季梁請下之:‘弗許而后戰(zhàn),所以怒我而怠寇也。’”面對楚軍的強大攻勢,季梁不是應戰(zhàn),而是主張行卑詞求和,待“弗許而后戰(zhàn)”。季梁是基于這種考慮的:隨求和不許,隨軍便意識到唯有死戰(zhàn)別無他路,這樣一來,將士就會勇氣倍增;另一方面,楚軍會因為隨人的求和而懈怠斗志。孫武則把季梁的這一軍事思想表述得更加準確,他說,為了激怒士卒,長其斗志,必須將士卒“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梢哉f,孫武關于矛盾雙方不僅相互依存,而且在一定條件下可以相互轉化的軍事辯證法思想,在很大程度上是季梁的軍事思想的提煉和升華。
不墨守成規(guī),靈活機動地指揮戰(zhàn)爭,也是季梁軍事思想的一個重要方面。在上文所述桓公八年楚隨戰(zhàn)斗中,少師根本無視季梁“弗許而后戰(zhàn)”、“怒我而怠寇”的作戰(zhàn)方針,力主猝然迎敵。季梁眼看無法遏止,喻靈活機動地提出了新的作戰(zhàn)方案。“季梁曰:‘楚人尚左,君必左,無與王遇。且攻其右。右無良焉,必敗。偏敗,眾乃攜矣。’”季梁這種靈活機動、避實擊虛的戰(zhàn)略思想,在《孫子兵法》中得到了進一步完善和發(fā)揮?!秾O子兵法 · 虛實》說:“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敵而制勝。故兵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制勝者,謂之神。”至于《孫子兵法 · 計》中“攻其不備、出其不意”的戰(zhàn)略思想,很可能也受到季梁“避實擊虛”戰(zhàn)略思想的啟迪。
季梁軍事思想的難能可貴之處,還在于他已朦朧地意識到政治是決定戰(zhàn)爭勝負的重要因素。因此,對國與國之間的戰(zhàn)爭的成敗,人主張從“道”上來尋找原委。他說:“臣聞小之能敵大也,小道大淫。”即以為小國之所以能夠戰(zhàn)勝大國,是由于小國有“道”,大國暴虐,雖說季梁對“道”的具體內容和確切含義未予說明,但這個“道”是指統(tǒng)治階級的政治策略則是沒有疑問的,無獨有偶,孫武在論述決定戰(zhàn)爭勝負的基本因素時,也把“道”放在了首要位置。他指出:“經之以五,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 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者不勝。”這就是所謂“五事”,而“道”居首位。不僅如此,孫武在論及決定戰(zhàn)爭勝負的“七計”時,同樣將“道”列為第一。他說:“主孰明?將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孫武還對“道”的含義作了解釋,他說:“道者,令民與上同意也,故可以與之死,可以與之生,民弗詭也。”由此可見,孫武所謂“道”是指統(tǒng)治者的施政方針,這與季梁所說的“道”的內涵大致相同,很可以能是受到了季梁政治決定軍事這一朦朧意識的誘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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