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講的恐怖真實(shí)故事(3)
老人講的恐怖真實(shí)故事篇三
王健已經(jīng)三年沒有回家了。自從到科學(xué)院工作,他就像上了套的機(jī)器,時刻都在運(yùn)轉(zhuǎn)。
他考這門學(xué)科,就是不相信世上真的有靈異,但和張教授跑遍全國各地,怪現(xiàn)象倒是見了不少,可從來就沒見到過什么妖魔鬼怪,幾年的苦心研究,也沒得出個所以然,但至少現(xiàn)在還不相信世上有鬼。聽說他家有個祖?zhèn)鞯你~鏡,能避邪,張教授讓他回家?guī)С鰜砜纯础?/p>
這日,他坐上了回家的車,聽說小侄子已經(jīng)有兩歲多,都能說能跑了,特意在超市挑了個有點(diǎn)智能的娃娃,眼很大,嘴唇有點(diǎn)紅,像是有靈性,一碰就叫“媽媽”,給小侄子做禮物再好不過了。
車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得很厲害,眼看快到家時,突然一陣“咔咔”響,濃煙滾滾,熄火了,任司機(jī)怎么罵娘,一時間是修不好了。再看這段山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天黑的山路上,更是等不到一輛過路車。乘客都一臉的懼色,責(zé)備不該剛好在這地方壞,司機(jī)也只下車看一眼,就直溜一下子轉(zhuǎn)進(jìn)車,再怎么也不下去,讓大家苦等,說已經(jīng)叫了另一輛車來接送了。
王健一看離家也就十來里的路,要是徒步從亂墳崗穿過去,就更近了,于是提上皮包,吹著口哨,下了車,司機(jī)一把抓住他,瞪圓了眼珠問:“兄弟,你晚上一個人,要走這片山路?”全車人都一臉的驚詫。
王健沒好氣地說:“那邊就是我家,我就在這里長大,有什么好怕的!還有,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別被自己嚇唬就行。”說完,頭也不回地上路了
王健剛爬上山崗,渾身就是一陣躁熱,小路旁的墳堆連綿起伏,很是壯觀。夏夜的田野到處都是蟲子在歡唱,他暗笑,就幾個死人骷髏也想嚇唬我,也不打聽打聽我是研究什么的,是專門找鬼的鐘馗!突然,王健的肚子咕嚕亂叫,有點(diǎn)難受,又是老問題,拉肚子了,慌忙拉開提包,摸出手紙蹲到一旁。
“媽媽!”王健剛提起褲子,突感屁股后的墳堆傳來了一聲孩子叫聲,很清晰,像是躺在媽媽懷里要奶吃。他奔過去四處查看,卻什么都沒有找到,等回過神,知道幾里內(nèi)沒有一戶人家,腦門竟也出了一頭冷汗?;厣砑?xì)想那叫聲怎么這么耳熟?再看皮包敞開,娃娃不見了!
“別怕,人怕鬼鬼也怕人!”王健努力使自己鎮(zhèn)靜下來,剛剛一定是自己的錯覺,娃娃說不定早在下車之前就丟了,不可能自己跑出來。
王健這樣想著,提上皮包,一路狂奔回家,身后晚風(fēng)“呼呼”響,似乎有東西在追……
“大奶鬼”小玉春
王健到家就有點(diǎn)發(fā)燒,哥嫂都很熱情,但他倒頭就睡。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小侄子二蛋抱著個娃娃,一路歡笑著跑進(jìn)王健房間,“媽媽——”那娃娃一碰就不停地叫。
“你這娃娃從哪里來的?”睡夢中的王健被驚醒了,瞪圓了眼珠,大叫一聲,二蛋被他一嗓子給嚇哭了。
“哎呀,不是你昨天帶回來的嗎?就放在他的床邊!”嫂子一臉的茫然,慌忙奔過來解釋。自打小叔子昨晚到家,一直就有點(diǎn)神經(jīng)兮兮。王健一聽感覺眼前發(fā)黑,使勁地甩甩頭,起身去洗冷水臉,是不是回家水土不服,都是幻覺?正屋的墻上掛著那面銅鏡,泛著金光。
“阿健,你坐的車壞了,是從亂墳崗走回來的啊?”他哥王安一臉驚恐,追著他問,王健分明從他的話里聽出了恐懼感,所有人談起亂墳崗都一臉的懼色,難道那里真的有鬼?現(xiàn)在連他自己都嚇得腿肚子哆嗦,但他不能讓人看出來,說出去是個大笑話。
嫂子打開了話匣子:“你還記得村里的孤兒小玉春嗎?她不光孤苦伶仃,還是聾啞人,真是可憐,她三年前不知道怎么被人弄大了肚子,聽說是被人強(qiáng)奸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誰干的,就在孩子快要生的那幾天,突然瘋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沒有了,天天見人就大喊大叫,求人家還她的孩子。唉,后來沒幾天就發(fā)現(xiàn)死在亂墳崗了。警察判定是自殺,可從那時候起,晚上經(jīng)??吹絹y墳崗那邊有人影,飄來飄去。一天傍晚,有個小孩放學(xué)追趕一野兔,跑進(jìn)亂墳崗,幸好大人看見了追過去。你猜怎么著,孩子昏倒在地上了,還好發(fā)現(xiàn)及時,抱回家救活了。據(jù)那小孩回憶,看見小玉春喚他過去,說給奶給他吃,胸脯露出兩個超大的奶,等他走近,竟然用她巨大的奶活生生的要把他捂死……后來很多村民都看到過,都叫她大奶鬼!”
王健一聽差點(diǎn)沒嚇得叫出聲。那個和他從小一塊玩耍的小玉春,成人后的確是很漂亮,也有很多人想打她的主意,可姑娘是個正經(jīng)人,從不亂和人來往,現(xiàn)在竟然變成了大奶鬼?!再看門口的二蛋,抱著那個娃娃,和他家那條心愛的小黑狗玩得正歡。突然那娃娃不叫“媽媽”了,眼睛直直地瞪著王健,眼珠像在動。
臟東西進(jìn)家門了
當(dāng)晚王健失眠了,直到下半夜腦子里還是一片迷糊,小玉春那張臉總在腦海飄蕩。
“媽媽!”突然正屋里傳來一聲清脆的叫聲。王健彈起身子,滿身都是雞皮疙瘩,慌忙下床,哥嫂也被驚醒了,打開燈,只見二蛋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娃娃,一動不動,什么時候下床的,兩人竟然一點(diǎn)都不知道,身邊趴著那條狗。
“二蛋,你怎么一個人跑出來了,跟媽睡覺。”嫂子一看,嚇得臉色蒼白,摸摸他額頭冰涼,一把將二蛋抱進(jìn)屋,慌忙將那娃娃里的電池?fù)赋鰜?,扔到窗外。這回他倆將二蛋夾放在中間,才睡下。
又是漫漫長夜的煎熬,王健全身是汗,精神恍惚。
“媽媽!”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突然又一聲清脆的叫聲將他驚醒,接著就是哥嫂劇烈的敲門聲,原來二蛋又不見了,聲音是從另一間房間傳出的,可任他們怎么敲門,二蛋在里面竟然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像是睡著了,那娃娃只叫一聲,就像沒電一樣。王健已經(jīng)毛發(fā)倒豎,一腳將門踹開,只見二蛋面無表情地看著一臉驚恐的他們,抱著娃娃慢慢走出來,身后還跟著那條狗。門是從里反鎖上的,可二蛋才兩歲,怎么可能夠到一米多高的門鎖?嫂子一把將娃娃奪過去,用力去摳底下的電池,連摳了好幾次,翻過來一看,肚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沒有,而二蛋臉色煞白,倒到床上,睡著了。
“別再折磨我兒子了!”黑夜里嫂子驚聲尖叫。
“兒子怕是嚇著了,明天天黑前給他喊喊。”王安聲音顫抖,再看他整個人像是剛從水里撈上來。
第二天全村都在議論,昨晚村里唯一的那家小店遭賊了,但小偷很奇怪,錢一點(diǎn)沒動,只偷光了他家所有的電池。嫂子收拾屋子時,在一個抽屜里發(fā)現(xiàn)了整版的電池。
“小叔,你買的那娃娃是不是有蓄電功能?”嫂子一臉憔悴地問。
“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那個娃娃我早在亂墳崗就弄丟了,可不知道為什么,怎么就放在二蛋的床邊。”王健忍不住講出困擾了他幾夜的疙瘩事,感覺事情是有點(diǎn)不對勁,特別是一到晚上,二蛋眼露兇光,那決不是一個兩歲孩子的眼睛。只聽“啊”的一聲,嫂子昏倒了。
當(dāng)晚,王安請來了遠(yuǎn)近最出名的風(fēng)水先生。來人兩道劍眉,一看就是吃這行飯的,人稱張?zhí)鞄?。他把屋前屋后都撒上了米和香灰,貼了符。前幾年王健要是看見這種人,他肯定哼哼鼻子,罵幾聲騙子,可是今天他恭敬地站在一邊,一臉疲憊。短短的幾天,快把他摧垮了。
張?zhí)鞄熋α俗阕阌幸粋€多小時,問得更仔細(xì),連雞狗都要一一查看。二蛋很聽話,坐在中央的椅子上,冷冷地看他做完一切,道士拿著木劍,口中念念有詞,圍著二蛋轉(zhuǎn)。
“媽媽——”突然二蛋手中的玩具娃娃叫了一聲,再看張?zhí)鞄熞粋€踉蹌摔倒在地,嚇得面如土色,爬起來背上包裹就往外跑。
“大師,你別走啊,我們加錢行嗎?”王安跑出去哀求,帶著哭腔。張?zhí)鞄煍[擺手,無奈地說:“就是給我錢山我也不敢接這活,我的道分不夠。解鈴還需系鈴人。你們大難臨頭了,那臟東西之所以以前沒有進(jìn)你家,是因?yàn)槟慵易鎮(zhèn)鞯哪敲驺~鏡,它能驅(qū)邪,可是她附身在一個東西身上,進(jìn)的你家,我看就是那個玩具娃娃,還有你家的狗和兒子都有問題。”
“我——我扔了它!”嫂子發(fā)了瘋,她已是披頭散發(fā),要沖進(jìn)屋里,卻被張?zhí)鞄熞话炎プ?,他嘆口氣道:“沒用的,那娃娃晚上就是你兒子的命,扔了她,你兒子也活不到天亮。你家屋四周的樹上,都有那東西留下的陰氣,我看她整夜都在你家屋外游蕩。”他說完就頭也不回匆匆離去。
“這可怎么辦啊,我家從沒做什么虧心事!”嫂子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四周沒有一個看熱鬧的村民,家家只在門縫里偷窺幾眼,就被嚇得再也不敢夜晚出門。
“我打電話叫我老師張教授來,我就不信不做虧心事,還怕鬼纏身。”王健一把將身邊的椅子摔碎。
被這條狗耍了
當(dāng)夜竟然出奇地平靜,一家人都在不安中熬到天明。第二天,張教授果然到了。他骨瘦如材,卻眼睛放電,帶來了一車的儀器,安置在屋子的各個角落??墒且贿B好幾天都一切正常,王健在電話里描述的那情景,竟然一次都沒有出現(xiàn),二蛋也沒有什么不正常,吃完晚飯,和媽媽鬧完游戲,就呼呼地睡著了。玩具娃娃上好了電池也不叫,怕是壞了。
這天一大早,張教授做完了筆記,沉思了良久,對王安說:“我看這里沒有什么特別,那邊的工作很忙,今早我就帶王健回城去。”王安有心挽留,但教授說得這么急,也就不好強(qiáng)求。不多久,車來了,他們上了路,王健根本不想走,一臉的憂郁。車剛開出村,在一偏僻處教授示意停車,招手叫一臉茫然的王健下來,而車卻繼續(xù)開走了。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從我來了后,你所說的事一次都沒有發(fā)生,也就是說如果真有那東西,她還是怕我的,現(xiàn)在我們假裝走人,今晚就藏在你哥嫂的床底下,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人是鬼。”教授拉上如夢初醒的王健,鉆進(jìn)路邊的莊稼地里。
正是盛夏,中午陽光很辣,屋外看不到什么人,都在睡午覺。他們躲到了柴房里,等王安夫妻帶著二蛋出門下地去了,才爬到他們的床底下,躲到一塊板后,教授在身上還打了特殊的去味藥水,怕被那條狗聞到。王健心里咚咚亂跳,嚇得繃緊了臉,而教授卻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安心睡覺,晚上好有精力熬夜。
終于熬到了半夜,張教授瞇著眼,像在打盹,王健瞪圓了眼,盯著四周。眼看都快要雞叫了,他一臉的失望,是不是之前真的是疑神疑鬼,根本就沒有的事,再經(jīng)臭道士一頓胡吹,就亂了心志?
突然教授眼睛放電,捅了一下他,只見門微微開了,一個黑影閃進(jìn)來,定睛一看,竟然是那條狗。只見它叼著玩具娃娃跑進(jìn)屋,將娃娃放到二蛋頭邊,就搖著尾巴趴在一邊睡覺了。
“哈哈!”教授猛拍王健一巴掌,從床底下一個箭步跨出來,忍不住大聲地笑了起來。“你們都被這條狗耍了!是這只忠心的狗,在墳地里叼走了王健的娃娃,它發(fā)現(xiàn)好東西自然給二蛋,還有小店里的電池,它也有能力去偷來。”
王安夫婦被驚醒了,一臉的不知所措。王健恍然大悟,真佩服老師的觀察力,差點(diǎn)把狗當(dāng)成鬼了。“這就好了,沒有鬼東西啊!”嫂子長長地出了口氣,抱著一臉迷茫的二蛋,竟忍不住委屈地哭起來,可一邊的王安卻眉頭緊鎖,滿臉憂郁。
夜半娃娃叫
教授真的要走了,嫂子的一再挽留,無奈就勉強(qiáng)再住一夜。嫂子當(dāng)著全村人,滿臉興奮,罵那個臭道士簡直就是豬狗不如,騙錢就算了,竟然說得那么懸乎,最可惡的是說二蛋被鬼迷上了,我看他才讓鬼迷了,一天到晚說鬼話。當(dāng)晚嫂子炒了很多菜,王健很高興,和憂郁的大哥一杯接一杯,不一會兩人都喝多了,被抬上床,教授從不沾酒,看一會書也就熄燈睡下了。
王健做了個夢,他被那條狗叼進(jìn)了墳堆里,小玉春抱著他,硬說是她的兒子,要喂他奶,直喂得他喘不上氣,都快憋死了。正在此時有人用力地在推他,睜眼一看是教授,示意他跟出來,到了柴房的窗邊,里面竟然有人在說話,黑乎乎的,可王健聽得出那是哥哥的聲音,不會是喝多了一人跑出來鬧吧?
“阿春!哥哥對不起你啊……唉,三年前那個傍晚,你捶衣掉進(jìn)塘里淹昏,我剛好看見救起了你,可是我不是人啊,看你冷得不行,給你換衣服時我動了歪心——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可我不敢承認(rèn)啊!……打電話抓你進(jìn)醫(yī)院打胎的也是我,因?yàn)槟闶敲@啞人,我舉報(bào)你是超計(jì)劃生育。我只是想你以后能嫁個好人,可誰知道你自己糟蹋自己啊……孩子對你真的那么重要嗎?為什么要自殺!你瘋了,傻了,都是我的錯啊,我的錯啊!我不是人,不是人……”王安在里面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耳光“啪啪”響,可外面的王健卻有點(diǎn)無地自容,咬緊牙根,正要沖進(jìn)去揍他,卻聽他突然像個傻子一樣呵呵地笑起來。
忽然,“啪”的一聲,正屋里掛的那面銅鏡掉了下來,一地碎金。
“媽媽!”突聽嫂子的房里那個娃娃大叫一聲,聲音很尖,像是有人弄痛了它。隨即,一個東西從他們身邊竄出來,定睛一看,是那條狗叼著娃娃,兩眼放兇光,回身看了眼門口的王健和教授,就轉(zhuǎn)身跑進(jìn)夜里,奔向亂墳崗。
“媽媽——”二蛋跟出來,看著狗的背影叫了一聲。
嫂子嚇得在一邊只顧哆嗦,滿臉亂發(fā),臉色煞白,用顫抖的手指著那條狗肚子下面那碩大的乳房,絕望地叫道:“那、那以前是條公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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