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個邏輯恐怖故事(3)
3個邏輯恐怖故事篇三
1997年6月11日,吉林省舒蘭市何家一家五口被人殺害,此后,吉林省各地接連發(fā)生了幾起類似的兇殺案件,經(jīng)鑒定,死者都是被鐮刀砍死的,以何家滅門為始,吉林鐮刀殺人狂事件在此拉開了序幕——
夜晚,一棟居民樓里的門緩緩地被打開了,一股死亡的氣息伴隨著腥臭味迎面而來,里面是一片狼藉,床上、地上、墻上都是血跡,床上趴著一具男人的尸體,血已經(jīng)干涸了。之前這地上還有兩具尸體,一個是中年婦女的,另一具是個小孩的尸體,他們都被抬走了。
孫靜帶領(lǐng)著同事們在這個充滿死亡的房間里四處巡視著,當他們的手電照到墻上掛鐘的時候正好是晚上十二點,鐘發(fā)出了重重地聲響,窗邊還有一個布娃娃,布娃娃有半米那么高,它的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仿佛在發(fā)出嘲弄而又恐怖的笑聲,這里曾經(jīng)的一切,只有它能知道。
一名同事捂著鼻子走到孫靜面前說:“什么時候撤啊,這里好臭啊。”
孫靜拿著手電四處照射,她說:“再看一看有沒有什么重要的線索。”孫靜看到面前有一張桌子,桌子上全都是食物,仿佛這家人在被害前正在吃飯。
突然,孫靜注意到了電飯鍋還在顯示著保溫狀態(tài),她好奇地說:“咦?他們吃飯時沒有拔電嗎?”于是,好奇心使她走到電飯鍋面前掀開了鍋蓋,當她掀開鍋蓋的那一剎那“啊……”地一聲驚叫起來,一把就把鍋蓋扔在了地上,電飯鍋里赫然放著一顆人頭!一個中年女人的頭,眼睛掙得大大的,充滿了無盡的恐懼,臉皮蒼白、干枯,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孫靜看去!
跑下來的警察都聚在一起嘔吐,街道上圍滿了圍觀的人,張超從人群中擠進來,穿過警戒線,其他人紛紛向他訴苦:“里面好臭啊,真讓人受不了。”
張超問:“里面怎么回事?”一名警察告訴他:“是滅門案,一家四口人都死了,女主人的頭還被放進了電飯鍋里,里面太臭了,你還是別進去了。”
張超感受得到樓上的惡心場面,他說:“喂喂喂,拍幾張照咱們走吧。”張超問身邊的一名警察:“是誰報的警?”
他旁邊的警察說:“是這里的一位老太太報的警,她家就住在案發(fā)房間的樓上。”
這些警察帶著報案人回到了局里,張超和報案人面對面坐著,這是一位四五十歲的大媽,圓臉,身材略胖,張超身邊的人還沒有緩和過來,張超先問:“在我們來之前的幾天你有沒有感覺到樓下有什么異樣?譬如見到陌生人,聽見別的聲音?”
老太太說:“這倒是沒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樓下發(fā)生了兇案的?”
“因為我看到了一個人,穿著雨衣,拿著一把鐮刀,在他們家里把人都殺了,那個人用鐮刀一下一下地砍那個女的,每砍一下血都賤出很高,樓下的男主人想跑出去,但是那個雨衣人一下子甩出去鐮刀,把他砍倒在地上,然后,在他身上又連續(xù)砍了十多下,整個人都被砍爛了。”
張超和他旁邊的人面面相覷,張超說:“你確定他用的是鐮刀?”
老太太說:“確定,我看得一清二楚,把所有人都殺了。我正害怕他來追我呢,這時我醒了!”
一名警察問她:“什么?你在睡覺?”
“是啊,我一直在做夢啊。”
她的這一番話讓所有人都無奈了,搞了半天她在做夢。張超問她:“你還看到了什么?哦,不對,應(yīng)該是你還夢見了什么?”
老太太想了想說:“我這個人經(jīng)常夢游,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次感覺非常真實,我還夢見他把一個人的頭割下來了,并且放進了電飯鍋里,然后我就醒了,我想去樓下看看,誰知,我一去樓下還真是樓下死人了。”
張超說:“也許那不是你做的夢,而是你確實看見了兇殺案!”
很快,這件殺人案迅速在吉林傳開了,人們都說有人拿著鐮刀,穿著雨衣到處殺人,但都只是謠傳,還沒有人親眼見過那個穿雨衣拿鐮刀的人。
事情也引起了當?shù)夭块T領(lǐng)導的重視,他們組織大量警力參與破案,張超擔任組長,幾天后,警方就查到了遭滅門的那一家人是錦繡家園小區(qū)房地產(chǎn)開發(fā)商,男主人何春光、妻子夏美義、兒子何連海、二兒子何連東、還有何春光的母親陳麗蓉。同時,也查出了一名叫王志海有很大的嫌疑,有人說案發(fā)當晚看見了王志海,當天晚上天上還有數(shù)不盡的星星,但王志海卻穿著一件雨衣。
這天,張超帶著幾個人來到了王志海工作的地方,這是一家飯店,不大不小,一進屋他們就找個地方坐下了,現(xiàn)在的客人很多,服務(wù)員幾乎沒時間招呼他們。
這時,一位女人穿著黑連衣裙,黑絲襪,腳上穿著高跟鞋扭著屁股走了過來,要不是她的屁股長在腰上,屁股早就飛出去了,一看她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她一過來就坐在了張超的身旁笑呵呵地說:“這不是張警官嘛,呵呵,好久不見了,來陪我喝幾杯。”說完,她就拿上來幾瓶啤酒,然后,他自己倒?jié)M了一杯酒,此時的張超都沒理她,其他人都偷偷的笑了,她一下子坐在了張超的身上說:“來,陪我喝幾杯,等我喝醉了你就送我回去。”然后趴在他耳朵上說:“我要喝醉了,今晚我就是你的了,呵呵呵呵……”張超說:“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老板娘李曉微。”
李曉微說:“都別客氣啊,你們吃什么就盡管和我說,我有的是時間,今晚我挨個和你們敬酒啊,哈哈哈哈哈……”
張超滿臉通紅地說:“今天我們來是想了解一下,你們這里有叫王志海的人嗎?”
她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說:“哎呀,管他干什么,你們等一下啊,我先去廚房看看。”說完,她就走了。李開問張超:“這老板娘怎么這樣啊?”張超說:“聽說以前做過雞。”
“那她老公是誰啊?”
張超說:“不就在那嗎!和人喝酒呢。”他們都抬起了頭,看見那個男人被一群女人圍著,笑嘻嘻的。“他叫佟飛,有名的好色之徒,說多了都少兒不宜。”
李開笑著說:“他們是怎么到一起去的?”
“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到一起的?”
突然,李開說:“哎,王志海還沒見到呢?”
李曉微又出來了,她說:“他是我們這里的煮餃子的,來了能有幾個月。怎么?他犯了什么事嗎?”
李開急忙說:“哦沒有,我們只是打聽打聽,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你可別說出去啊。”
“什么事啊?”
“你過來,我偷偷告訴你。”李曉微彎下腰,李開對著她耳朵說,不一會兒,李曉微就笑了起來,李開說:“你笑什么?”
她笑著說:“我好癢啊……”
張超偷著說:“我們這次來想和你多了解他的事,但是你要保密,不能讓他知道,不然你們會很危險,知道嗎?”
李曉微還沒緩和過來,她說:“什么危險啊,他能毀滅地球嗎?”
“你還記不記得吉林鐮刀殺人狂?”李曉微的笑戛然而止了,她說:“什么!你說他是兇手?”
“我們還不敢肯定,不過你們要小心,盡量不要打擾他。”
他們說話的時候廚房里的王志海隱隱約約地察覺到了,他一邊煮餃子一邊留意著他們。
他們調(diào)查完后走出了這家飯店,張超說:“王志海確實很值得懷疑,案發(fā)當天他還請病假,他還和何家有經(jīng)濟糾紛,所以他的嫌疑很大。李開,今晚你就在這看著,看看他耍什么花招。”說完,他們就做進了車里準備著離開。
他們走后,佟飛數(shù)了數(shù)手里的錢說:“王志海,過來。”
王志海從廚房走過來,他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人,臉很黑,身體很壯實,他說:“老板,什么事?”佟飛把手里的錢給他說:“這是你的工錢,我們找到人了,你以后別來了。”王志海很吃驚:“為什么啊老板,你總得給個理由啊。”李曉微說:“哎呀,你要什么理由啊,趕緊滾蛋,以后別來了,錢不是都給你了嗎”
王志海看了看手里的錢說:“不對啊老板,我的工資怎么這么少啊,你給的不對……”可他還沒有說完,就被李曉微推出來了,王志海說:“老板,你給的錢不對,怎么就這么點啊?”
佟飛說:“快走!再不走打死你。”說完,王志海就走了,臨走的時候,王志海說了一句:“***的,讓你不給我錢,看到底誰先死!”
而他走的時候李開在車里睡著了,王志海就從他身邊走過。
佟飛和李曉微在他走后沒多久也都出來了,佟飛騎著電動車和李曉微一起回家。
他們兩個到了自家的樓下,李曉微說:“今晚我們玩點新鮮的啊,從床上玩到床下,再從床下玩到床上,哈哈哈哈……”
“好吧,快進去吧,我都等不及了!”
就在他們兩個上樓的時候,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旁邊的墻角里,站出來一個穿著雨衣,拿著一把鐮刀的人!如同鬼魅一般,注視著他們的一切。
他們兩個說說笑笑走上樓,而那個穿雨衣的人在后面悄悄地跟了上來,腳步很輕盈,幾乎聽不見走動的聲音,他們倆誰都沒注意到死神悄悄地來到了他們身邊。
這兩個人進屋后,燈都沒開,佟飛一把就把李曉微抱到了床上,李曉微掙扎著說:“等一下,你等一下,我要先去洗澡。”
“好啊,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在這里等我,等我洗完澡,再來陪你玩。”
佟飛說:“那快去吧。”
李曉微自己去洗澡了,而佟飛卻在床上閉著眼睛幻想著一會兒的美妙的事情。
李曉微在浴室里洗澡,忽然,她感覺到了有個人影在她身后閃過,李曉微覺察到了,她說:“佟飛……是你嗎……”可是,佟飛并沒有回答她。佟飛還在幻想著將要發(fā)生的事情,可他卻沒注意到在他身后就有一個穿著雨衣的人,那個人已經(jīng)站到了他的身旁。
雨衣人稍稍地往前挪動了幾步,佟飛閉著眼睛感覺到了身旁有人,他還以為是李曉微,他說:“好了嗎?快點來吧,都急死我了。”佟飛睜開了眼睛,突然發(fā)現(xiàn)不是李曉微!沒等他叫出聲那個雨衣人一把鐮刀就砍下去了,佟飛驚恐地叫出了聲,但被他一下子捂住了嘴巴,鐮刀在空中不停地揮舞著,血濺出半米多高,佟飛用手去掙扎,但是雨衣人把他的兩只手都砍掉了,雨衣人左手捂著她的嘴,右手不停地揮舞著鐮刀,一下一下地朝他的肚子上砍去,佟飛逐漸地不動了,血把他整個人都染成了紅色,血從床底直滴到地面,不知道砍了多少刀后他才停下手。
而這時,李曉微剛好也洗完澡了,她走進房間看見房間里全都是血,墻上、地上、床上、佟飛身上都是血,佟飛的肚子已經(jīng)被砍成了一堆爛肉,李曉微:“啊……”地一聲尖叫起來,她回頭就跑,可剛回頭正好和那個穿雨衣的人碰上了,那個穿雨衣的人一鐮刀就砍掉了李曉微的脖子,血像噴泉一樣蹦到了他的雨衣上面。
很快,李曉微和佟飛的死就傳到了張超的耳朵里,張超迅速召集了很多人嚴查客運站、火車站每一個人的身份。終于,有人告訴他在長春火車站見到了王志海!
張超帶著幾名警察追到了火車站,在人群中他偶然發(fā)現(xiàn)了王志海,張超大喊一聲:“王志海!”王志海轉(zhuǎn)身就跑,他一下子跳過了檢票口,鐵路警察和一些火車站工作人員也都一起追王志海,王志海向門口跑去,可對面卻出來了幾名警察,王志海又要轉(zhuǎn)身朝別的方向跑,終于,張超沖上去一把將王志海按到了墻上,王志海大叫著:“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隨后,王志海被警察帶走了。
到了警察局里,幾名警察狠狠地揍王志海,還把他的頭按進了水盆里,然后別人用警棍揍他,王志海在水里不斷地往出散發(fā)著氣泡,然后,張超把他拽起來,王志海抬起了頭,咳嗽了幾聲,張超說:“你***的真不是人,一家人都被你殺了,你為什么不留一個活口?”
王志海說:“我***沒殺人,你們抓錯人了,我告訴你們。”
李開走過來說:“李曉微和佟飛被殺的時候,我們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兇手腳印和你的腳印一模一樣,連鞋底都一樣,你還敢狡辯?”
王志海仍然堅持說:“我當時是在出租房內(nèi),我都沒出去。”
李開說:“誰能給你證明啊?李曉微和佟飛只給你了半個月的工資,你今晚就買火車票去外地干什么?”
“我去旅游不行啊!”剛說完,李開照腦袋上就是一警棍,這一棍子給王志海打懵了,血從臉頰上流淌了下來,然后,他就躺在了地上。
張超說:“讓他在這里睡覺太便宜他了,你們幾個要二十四小時看管他,直到他招供為止。”張超給他戴上了一副手銬。
一名警察拿著一壺熱水走了過來,他將里面的熱水倒在了王志海的耳朵里,王志海一下子像從夢中驚醒一樣叫了起來,醒來的時候王志海才發(fā)現(xiàn)他被戴上了手銬。
這天晚上,王志海被吊在了審訊室的掛燈上,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了,王志海稍微打個盹就猛地醒過來了,他說:“王八蛋,跟你們說了不是我干的。”
早上,張超、李開幾個人都醒了,他們走進了審訊室,看見王志海被掛著,雙眼通紅,李開說:“怎么樣?一晚上沒睡不錯吧。”
王志海說:“你們弄死我啊,哈哈哈,反正你們怎么說就怎么是,我說多少遍了我不是兇手,你們偏不信。”
李開說:“看來你是沒困啊,那你今晚還在這吊著吧。”
突然,王志海猛地伸出頭咬住了李開的臉,李開發(fā)出凄厲地慘叫,其他人都紛紛過來幫忙,有的人用警棍一下一下敲打王志海的頭,終于,王志海被拉開了,李開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發(fā)現(xiàn)被他要掉了一塊肉。
李開指著他說:“你敢咬我?”然后,用電棍在他身上電他,王志海渾身不停地顫抖著,然后,又狠狠地揍他幾下子。李開找出一把電烙鐵,插上電后直插在王志海的身上,王志海發(fā)出幾乎不是人聲的慘叫,他拼命地掙扎著,但雙手被吊在吊燈上,仿佛吊燈都要掉下來了,很快,一股臭味散發(fā)了出來。
王志海罵到:“不是老子干的,你憑什么說是我干的?”
他們幾個輪番用皮帶抽打著王志海,他身上被打出了好幾十道口子,張超看見他好像昏過去了,于是,他用幾根點著的煙頭同時捅向了王志海,王志海再次大叫了起來。李開說:“你說你就招了吧,你也不用受皮肉之苦,我們也不用跟你受累,那樣多好?”
但是,王志海就是說:“我什么都沒干,你們都誣陷我。”
一天晚上,除了王志海其他人都睡了,午夜時分,李開隱隱約約聽到了什么聲音,他一眼望去,王志海居然在用嘴啃著自己手上的動脈!他手上全都是血!李開急忙沖了上去,旁邊睡覺的幾個警察也都圍了上去將王志海解開,并且立刻送進了醫(yī)院里。
送進醫(yī)院經(jīng)過檢查后王志海并無大礙,在醫(yī)院里,張超說:“如果你不承認咱們就一直耗下去,我們有的是事件陪你玩。”
王志海不耐煩地說:“我什么都沒做,你讓我招什么?”
張超說:“李曉微和佟飛被殺的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我在散步啊,怎么了?”
“但是為什么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兇手腳印會和你的一樣?我們還在你家里發(fā)現(xiàn)了你的雨衣和鐮刀你怎么解釋啊?”
“這我怎么知道?”
“唉……”張超也是無奈,都到了這份上他還是不肯承認。張超站起身便往外走,走的時候還囑咐了他們一句:“他還不承認你們就想辦法讓他承認,知道嗎?”
無論誰怎么收拾他,他就是不肯承認,滿嘴狡辯。這天,護士走進來看見他們正在揍王志海,護士說:“我該給他打針了。”他們這才松開了王志海,那名護士調(diào)好了針,正要給他打針的時候,王志海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摟住了護士,針頭對著她的脖子說:“都給我讓開!不然我就扎死她!”
很快,外面的警察聽見聲音都沖了進來,他們將王志海圍了起來,王志海大喊著:“真的不是我干的,我什么也沒做!”
但是,他們肯定都聽不進去,李開說:“把她放開!”
王志海,慢慢地往窗戶那邊移動,他說:“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別再逼我啦!”說完,他突然推開了那名護士,轉(zhuǎn)身從三樓跳了下去!
其他人都傻了眼,他們都紛紛追下樓去,跑到了外面,外面的保安說:“剛才有個人從樓上跳下來了,就在那邊。”
張超、李開帶著一群人跑了過去,當他們跑過去的時候卻看見王志海的一條腿被鋼筋刺穿,血流了一地,躺在地上滿地打滾嚎叫著。
這段時間由于王志海不肯招供,這件案子一直持續(xù)到了7月份還沒有正式結(jié)案。
7月13日和7月14日吉林省又發(fā)生了兩起鐮刀殺人的案件,這兩起案子給張超帶來了不少的壓力,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他的方向有點錯了。
這天晚上,張超在辦公室里看著報紙,頭條就是關(guān)于鐮刀殺人狂的新聞。這時,李開走進來說:“頭,你看最近的新聞了嗎?”
張超說:“嗯,我看了。”
“如果咱們的調(diào)查方向錯了怎么辦?”
“那咱們就逼著王志海認錯,說他是幫兇,我們同樣可以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頭,還有件事,王志海招了。”張超很是吃驚,他說:“招了?走,咱們?nèi)タ纯础?rdquo;
現(xiàn)在的王志海已經(jīng)被折磨得快要精神崩潰了,趴在椅子上,張超走過來說:“你知道什么都說了吧。”
王志海抬起了頭說:“讓我先睡一會。”李開上去就是一警棍,王志海“哎呦”一聲。
然后,王志海說:“我可都跟你們說了哦,不過我說了你們可能也不相信。”
“你得說出來啊。”李開在一旁插了一句嘴。
王志海幾天都沒合眼了,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口水不停地往下流,他說:“還得從三年前說起,三年前我還是錦繡家園的建筑包工頭,我們都干完活了,開發(fā)商就是不給錢,事情越鬧越大,那天我們都堵在樓下要工資,可開發(fā)商卻在辦公室里無動于衷。突然,一個東西從天上掉下來了,有人喊跳樓了,我這才從人群中走過去,發(fā)現(xiàn)掉下來的是個小女孩,嘴里不停地吐著血,漸漸地,我感覺到了不對勁,我看到了她的魂魄離開了她的身體,她……她滿臉是血在向我招手!周圍的人都看不見她,只有我能看見她!然后,她的右眼睛慢慢地滑落了下來,然后放在嘴里嚼起來,就像吃著美味的大餐一樣,然后又是左眼睛掉落下來,周圍的人都看不見,只有我能看見,我想跑,可是腿卻不聽使喚了,想叫也叫不出來。”
張超和周圍的警察都覺得很詭異,現(xiàn)在的王志海仿佛看見了什么,他渾身顫抖著,好像說的就是真的一樣,王志海又說:“更恐怖的是剛才還萬里無云的天,瞬間就烏云密布,電閃雷鳴。而今天,你們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告訴你們吧,今天是鬼節(jié),她的鬼魂會來找你們啦,哈哈哈哈哈……”
王志海受審訊的時候,在他幾公里外的空地上點燃了幾十顆蠟燭,燭光星星點點,照亮了附近,燭光的中間擺放著一個小女孩的照片,照片里的小女孩笑得天真爛漫。又是那個穿著雨衣的人,手里拿著鐮刀,仿佛是這些蠟燭的守護者一般,他站在這些蠟燭旁待了一會兒,看了看照片里的小女孩,然后,在這一群蠟燭旁走開了,只留下了滿地金燦燦的燭光和一張小女孩微笑的照片。
周楊麗剛剛下班,她下了公交車,整條大街除了她就沒有別人了,她一個人往家走,當她走到了天橋的時候,她隱隱約約覺得后面好像有人,她慢慢地轉(zhuǎn)過身——可后面什么都沒有,只有冷風吹過,周楊麗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然后她繼續(xù)往前走,慢慢地,慢慢地,她放慢了腳步,似乎還有一個腳步在他后面配合她發(fā)出腳步聲,周楊麗站住了,那腳步聲也停止了,她害怕地稍微轉(zhuǎn)過了頭——臉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流淌。
突然,一張滿臉褶子的人帶著陰笑出現(xiàn)在了周楊麗的面前,周楊麗“啊!”地一聲尖叫起來。原來他是這不遠處一個酒店的打更的老頭,周楊麗對他并不陌生,也認識他,周楊麗說:“老伯……你在這干什么啊……”
他說:“我的孫子走丟了,我找我的孫子……”這老頭的孫子幾天前出車禍死了,可他卻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整天在找他的孫子。
周楊麗繼續(xù)往家趕,他看到那老伯無助地四處尋找著,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我的孫子哪去了?誰看見我的孫子了?”當她走進了樓道時依然能感到后面有人跟著她,周楊麗加快了腳步,沒錯,后面有個穿雨衣的人,手里拿著鐮刀,腳步輕盈緩緩地跟著她上樓了。
走到了家里,她狠狠地敲著門:“文文,文文,快開門!”
很快,文文給她打開了門,文文是個六歲的小男孩,胖乎乎的,也是周楊麗的唯一一個孩子,周楊麗走進了屋子后就把門反鎖上了。周楊麗說:“文文,聽媽媽說,后面好像有人跟上來了,你趕緊躲進屋里,別出來啊,媽媽叫警察過來。”
文文很聽話,他跑進了自己的房間里沒有出聲。
周楊麗用座機去打電話,可是電話卻沒通,她蹲下了身子,赫然發(fā)現(xiàn)電話線斷了!這應(yīng)該不是文文干的,周楊麗心頭涌上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掏出手機,用手機給她丈夫打了一通電話,不過接通了,周楊麗說:“你什么時候回來?”
劉強說:“馬上就到家了,怎么了?”
“你……你還是快點回來吧,我感覺我好像被人跟蹤了,咱們家的電話線也斷了,肯定有人來過咱們家。”
“好吧,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回去,你先報警吧。”
劉強此時開著他的車在回家的路上往回趕。
周楊麗拿著手機考慮了很長時間,到底要不要報警,要是什么事都沒有豈不是很麻煩?她還是先沒有報警,靜靜地等著劉強回來再說,很久以后,敲門聲響了起來,門外發(fā)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老婆,你沒事吧,快開門。”她喜出望外,這是劉強的聲音,是劉強回來了,平時劉強就是這個時候回來,她急忙跑去開門,可這時電話響了。
電話里面說:“老婆,路上堵車了,你在家先待著別出來!照顧好文文,我一會兒就到家了,你倆注意點安全。”周楊麗的頭“嗡!”地一下子,她這才注意到門已經(jīng)被她打開了!
周楊麗急忙關(guān)上了門,可門外突然伸進來一把鐮刀,周楊麗拼命地拽門,可門卻夾住了鐮刀關(guān)不上了,周楊麗呼喊著:“來人啊……救命啊……”門外的人一使勁把門“哐當!”一聲拉開了,周楊麗一看是個穿雨衣的人,手里拿著一把銀晃晃的鐮刀嚇得驚聲大叫起來。
周楊麗轉(zhuǎn)過身就往屋里跑,可后面的人卻在她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追趕,周楊麗跑進了衛(wèi)生間,她把門反鎖上,門外的人正拼命地砸門,一下比一下嚴重,她把能拿動的東西都拿過來將門堵死了,洗衣機、衣柜、全都靠在了門上,還有她自己也靠在了門上。
過了很久外面砸門的聲音才停止,很長一段時間外面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響聲,周楊麗嚇得滿頭是汗,嘴里喘著粗氣,突然,那個穿雨衣的人如同鬼魅一樣在衛(wèi)生間的窗外爬了進來,周楊麗感覺到了他好像從后面過來了,周楊麗摒住了呼吸,滿臉的驚恐,慢慢地轉(zhuǎn)過了臉,突然!她和那個雨衣人幾乎臉貼著臉互相對視著!周楊麗轉(zhuǎn)身就跑,可門卻被她堵死了,那雨衣人頃刻間舉起了鐮刀,猛地一刀如閃電般劈了下去,周楊麗整個人瞬間就被劈成了兩半!
文文躲在了他自己的衣柜里不敢出聲,他輕輕地推開了衣柜的門,一道亮光映入眼簾,外面仿佛很平靜,但他仍然不敢出去,他在衣柜里靜靜地等著警察的到來。
劉強已經(jīng)回到了家里,他剛要進門時卻發(fā)現(xiàn)門是虛掩著的,他輕輕地推開了門,發(fā)現(xiàn)里面亂七八糟的,衛(wèi)生間的門也是半開著的,劉強說:“周楊麗,是你嗎?”
可是衛(wèi)生間里卻沒有人答應(yīng),他又說了一句:“周楊麗?你在那里嗎?”就在這時,燈忽然全都滅了,屋子里頓時陷入了黑暗,一股陰風迎面吹過,劉強的每一個汗毛都豎起來了。
看她還是沒有回答,他自己慢慢地走了過去,門只開了一點小縫,他輕輕地推開了門,門緩緩的被打開了,就像他的心逐漸的往上提,突然!一把鐮刀從天而降,一把將他的胳膊砍了下來,劉強:“啊……”地一聲慘叫躺在了地上,他看見一個黑影站在面前,看不清他的容貌,但那把滴著血的鐮刀卻格外顯眼。
文文躲在了衣柜里,他從細小的縫隙中看到了那個穿雨衣的人將他的爸爸媽媽都拖到了衣柜前,他們身上全是血,他拖動的時候留下了滿地的血跡,文文捂住了嘴,嚇得幾乎要哭出來。
他慢慢的往后靠,突然,衣柜發(fā)出了“咯吱……”一聲聲響,這微弱的聲響卻嚇出了文文一身冷汗!那個雨衣人也覺察到了,他慢慢地向衣柜走了過來,文文看到他的腳步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他終于走到了衣柜前,雙手放在了衣柜的把手上……文文摒住了呼吸……
突然,他拽開了衣柜的門!文文猛地低下了頭!雨衣人呆住了一會兒,衣柜里什么都沒有,關(guān)上了衣柜的門后又走到了另一個衣柜的門前,猛地打開了,文文嚇得渾身一顫!但雨衣人看到了衣柜里依然什么都沒有,走到了最后一個,他走過去一把拽開了衣柜的門,此時文文已經(jīng)看見了他,他也看見了文文滿臉的淚痕,小手捂著嘴不住地哭著。但是雨衣人沒有在乎他,而是將他從衣柜里拽了出來,然后用繩子將他捆起來,用膠帶把嘴封住。
完成后,雨衣人先出去了,沒多久又回來了,手里還拎著一個塑料桶,他把塑料桶的蓋子打開了,然后將里面的汽油全部倒在了文文的身上和倒在旁邊幾具尸體上面,倒完汽油后,他拿出了打火機,打著了火,他終于掀開了頭頂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張英俊的面孔……
原來,他叫劉向東,他以前是一名地地道道的農(nóng)村人,他曾有個幸福的家庭,和妻子靠耕地生活,他們還有個七歲的女兒叫劉羽彤。
一天,劉羽彤的學校進行了全校師生體檢,然而,這一次的體檢卻檢查出了劉羽彤得了絕癥,這個消息對這個并不富裕的家庭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從那以后,劉羽彤就休學了,在醫(yī)院里養(yǎng)病。
劉羽彤的病情一天天惡化,時不時地出現(xiàn)嘔吐、發(fā)燒。經(jīng)過幾次的化療,劉向東和妻子將家里的積蓄全都花光了,房子、車也都賣掉了,醫(yī)生說:“后續(xù)的手術(shù)會徹底治愈劉羽彤的病,并且她還會像其他人一樣,但是,這手術(shù)的費用很貴。”這手術(shù)的費用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
無奈之下,劉向東決定了外出打工掙錢給女兒治病,他臨走的時候和劉羽彤做了一個約定,劉向東說:“等爸爸回來你就可以上學了,你想上學嗎?”
“想,我現(xiàn)在可想我以前的同學了。”坐在病床上的劉羽彤告訴他心里話。
劉向東說:“那你一定要堅強,知道嗎?這段時間你要按時吃飯,好好照顧自己我才能讓你去上學。這樣吧,咱倆做個約定,如果你這段時間能開開心心的,高高興興的,我回來就帶你去上學,行嗎?”
“好啊。”劉羽彤很爽快答應(yīng)了他,他們父女倆小拇指互相拉著,許下這個約定。
當時在舒蘭市里,劉向東找到了活,是在一處工地干活,開發(fā)商說他們完工后會給他們九十萬的工資。
這段時間里劉向東拼命地干活,而王志海是他的包工頭,中午的時候,王志海和其他人都在吃中午飯,王志海發(fā)現(xiàn)劉向東還沒有下來,他就喊:“喂,劉向東!下來吃飯。”
“知道啦!”劉向東答應(yīng)了一聲后下來吃飯,王志海說他:“干嗎那么和自己過意不去?累了就歇一會兒。”
劉向東喝著豆腐腦說:“我女兒還在等我的錢治病呢,你說我能不著急嗎?”
他們就這樣從早干到晚,累活、臟活劉向東都干過,也吃了很多苦,但他從來都沒有抱怨過,他們就這樣干了將近十個月。
十個月后終于要發(fā)工資了,他們的這處工地是要蓋一棟居民樓,叫錦繡家園。樓都蓋好了,也竣工了,但是開發(fā)商卻一直沒有給錢,有些人找到了開發(fā)商去要錢,卻遭到了他們雇來的社會上的人一頓毒打。
此時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工人們發(fā)不到工錢,他們的情緒日漸高漲。當時的開發(fā)商老板就是何春光,何春光和妻子夏美義霸下了所有工人們的錢,他們無論說什么就是不肯給錢。
此時離過年還有幾天了,劉向東找到了財務(wù)部,財務(wù)部是由周楊麗和劉強主管,他去財務(wù)部找到了周楊麗,劉向東哭著說:“我們一家人就等著這筆錢,我女兒得了癌癥,現(xiàn)在急需做手術(shù)……醫(yī)生說只要錢一到就能做手術(shù)了,她就能像別的孩子一樣活著了,所以我求求你了,你不為我著想,也為孩子想象吧,她還是個孩子,我們家就這么一個孩子,我們不能沒有她……只要你能把工資給我,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而周楊麗悶頭在寫她的東西,連頭都沒抬一下,她說:“那好吧,錢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得給我跪下。”
劉向東一愣,他沒有跪,而是一直哭著。
周楊麗說:“你不是說我讓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嗎?你跪下啊,你跪下我就給你錢,怎么?你不想給你女兒治病了?”
說完,劉向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說:“為了給孩子治病,我們家能借的錢都借了,能賣的都賣了,我們沒路了才出來打工的,這筆錢對你們來說就是幾頓飯錢,對我來說可是救命錢啊,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小人計較,我求求你給我錢吧,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劉向東不停地給她磕頭,一邊磕一邊懇求她,但她隨即說了一句話:“好了,我剛才只是隨便說說的,現(xiàn)在我又不想給了。”說完,幾名保安過來將劉向東拖了出去,劉向東一邊哭一邊喊著:“我求求你啦……她還是個孩子啊……”
幾天過后,劉向東坐火車回家的時候,一下火車就看見了劉羽彤和妻子在不遠處等著他,劉羽彤一見面就高興地喊:“爸爸!”劉向東心里和臉上都笑開了花。然后劉羽彤說:“爸爸,我現(xiàn)在可以上學了嗎?”
聽了這句話劉向東愣住了,他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起。
晚上,他們?nèi)谌嘶氐搅思依?,妻子叫劉向東:“你過來。”劉向東跟著她到了外面,農(nóng)村的夜晚漆黑一片,只有月亮照在大地上,在外面劉向東把這一切都跟妻子說了:“開發(fā)商沒給錢,工資一時沒能要回來。”
雖然工資沒要回來,但他們一家人依然其樂融融的,當天,正好是劉羽彤的生日,劉向東早早地給她買了一個大蛋糕,上面插滿了蠟燭,劉向東說:“你一定要堅強,等做完了手術(shù)你就會好起來,和他們一樣去上學!”說完,劉羽彤許了個別人不知道的愿望,他們一家人圍著這個蛋糕唱起了《隱形的翅膀》“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飛過絕望……”那時或許是他們一家人最幸福的時刻,如果時間能夠停留在那段時光該多好啊。
時間過得很快,劉羽彤的病還算很穩(wěn)定,只是,劉向東天天都不著家,看不見他的蹤影,一天,劉羽彤在病房里看見了電視上播出的新聞:“錦繡家園開發(fā)商從去年開始拖欠農(nóng)民工工資,現(xiàn)場的民工與現(xiàn)場的警員發(fā)生了肢體沖突……”
電視上,她赫然發(fā)現(xiàn)了她父親的身影,她很肯定那就是她爸爸,原來,這些天他不在家就是去要工資。
他們一家人的事跡在醫(yī)院里很多人都知道了,一天,劉羽彤無意中聽到了走廊里的護士說:“那個叫劉羽彤的小女孩一家人真可憐,孩子得了重病,她父親去打工掙錢給她治病,還讓人家拖欠了工資,唉……這世道,真是讓人惋惜啊。”
晚上,劉向東回到了病房,一進病房劉向東就說:“劉羽彤,你馬上就要回學校了,手續(xù)我都給你辦好了,再過幾天你就可以去學校了。”
劉羽彤裝作什么也不知道說:“那么,我能買個新書包嗎?”
“行啊,明天我去給你買個好看的書包,高高興興地上學去!”
第二天,劉向東出門給她去買書包了。劉羽彤趁現(xiàn)在沒人就自己偷偷地從醫(yī)院里跑出來,她自己去了錦繡家園的樓下,她看到不少農(nóng)民工都在樓下舉著牌子大聲呼喊著索要工錢,她知道就是這個地方拖欠著爸爸的工錢。
當劉向東回到醫(yī)院的時候,驚訝地發(fā)現(xiàn)劉羽彤竟然不在醫(yī)院!醫(yī)院的醫(yī)生、護士將醫(yī)院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突然,劉向東看到了電視上的新聞:“一名小女孩站到了樓頂上,據(jù)說是索要她爸爸的工資……”劉向東放佛頭上打了個響雷,那竟然是劉羽彤!她站在那個樓上!
劉向東急忙沖出了醫(yī)院,跑去了錦繡家園的樓下。此時,消防車、救護車警車從遠處呼嘯而來,劉羽彤想:“爸爸是因為給我治病才去要工資的,要是沒有我,爸爸就不會為了我而努力辛苦地掙錢了。”
“要是沒有我,爸爸就不會這么辛苦給我掙錢了。要是沒有我,爸爸就不會這么辛苦給我掙錢了……”這段話仿佛陀螺一樣在劉羽彤的腦袋里不停地旋轉(zhuǎn),“沒錯,要是沒有了我,爸爸就可以安心地和媽媽過日子了,更不會因為我去討要工資了。”
劉向東從遠處的出租車里鉆出來大喊一聲:“劉羽彤!”但是為時已晚,劉羽彤在空中張開了雙臂,仿佛風箏一樣從空中優(yōu)雅、從容地墜落。
她弱小的身體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地上,劉向東手里那給她新買的書包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劉向東腦袋里一片空白,一片空白……漸漸地,他清醒過來,大喊了幾聲:“羽彤!羽彤……”他跑過去的時候劉羽彤的身上全都是血,嘴里、鼻子里、耳朵里還在流著血,她抱著自己的女兒在原地嚎啕大哭起來,哭得是那樣傷心,那樣絕望,在場的人都被震驚了,他們愛莫能助,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地上這對父女相依偎哭喊著……
過了沒多久,救護車、警車都來了,還有殯儀館的車接走了劉羽彤。
當時的錦繡家園的事驚動了政府高層,當?shù)卣舱f:“關(guān)于拖欠農(nóng)民工工資的問題要徹底清理,徹底打擊拖欠工資的企業(yè)和公司。”
可是,下面的問題依舊沒有得到解決。
終于有一天,這些民工們?nèi)虩o可忍了。那天的天火辣辣的熱,討要工資的工人還有社會上慈善組織共有將近一千人。武警、特警、警察實槍荷彈地嚴陣以待,機關(guān)槍、突擊步槍都對準了這群討要工資的工人,還有路障都擺設(shè)好了,一場大戰(zhàn)即將在這里開始!
整條街道都被這些農(nóng)民工占領(lǐng)了,整條街黑壓壓的一片人,一眼望不到頭,只有少數(shù)的車和行人,工人們高舉著手里的牌“我們要工資,我們要生活!”在錦繡家園的二樓的門市房上面還有個人頭戴著白布,上面寫著:“還我工資!”他旁邊還有個大音箱,他對著麥克風說:“把工資給我們吧,給我們工資我們就走,我們不想造成更多的傷亡!”但是,下面的警察、武警卻無動于衷,民工們情緒持續(xù)高漲,并高喊著:“還我工資!還我們血汗錢!”
二樓上面的人又說:“請將他們的工資還給他們吧,讓他們早日與家人團聚。”樓下的人依然沒有任何動作。終于,二樓的人拎起了一個大塑料桶,將里面的液體全都倒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一瞬間變成了一團火人熊熊燃燒,大火燒到了兩米多高,樓下的人們發(fā)出了驚恐地尖叫,二樓的那個人自焚了,在上面晃動了幾下后就掉下來了。
這些農(nóng)民工大叫一聲一下子如海嘯般全都沖了上去,對面的防暴對準他們“砰砰砰砰砰……”發(fā)射出幾顆催淚彈,民工們立即用布捂住了鼻口。一群防爆警察帶著面具,手持警棍、盾牌和他們打成了一團,有的民工被好幾個警察圍毆,有的被打得滿頭是血,還有的被他們按在地上打。慘叫聲、叫罵聲、還有打在人肉上的聲音想成了一片。
突然,一個年輕人扔出了一個裝著東西的麻袋!那麻袋在防暴警察身邊“碰!”的一聲爆炸了,黑色的煙霧伴隨著人們的尖叫聲、口哨聲出現(xiàn)在了人們的面前,煙霧逐漸散去后,發(fā)現(xiàn)是一名警察的腿被炸飛了,他抱著他那條沒有了腿的大腿在地上疼得痛苦地大叫著,翻滾著,而那些民工卻朝他吹口哨、興奮地吼叫。那名警察還在地上打滾,血源源不斷的流淌出來,染紅了瀝青路。
一名武警指揮官氣得臉直顫抖,他猛地舉起了槍說:“射擊!”緊接著,一陣陣鞭炮聲的槍響在民工們面前響起,有的人以為是橡膠彈,結(jié)果不少人被打中的人身體上直往外噴著血,周圍的人才知道是實彈!
民工們落荒而逃,在他們身后是源源不斷地槍響,不少人在逃跑時中槍倒下,有的人倒下了就被后面的人七腳八腳地活活踩死,血噴了一地,還有的人跳到了車上往后跑,但那樣更容易被打中,很快,整條街道就布滿了各種各樣的尸體,有趴在地上的、有趴在車上的、還有的掛在路邊欄桿上的。
劉向東躲在了一輛車的后面,槍聲還在繼續(xù),劉向東稍微抬起了頭,看見那些警察亂開槍,正一步一步走過來。有的無辜的人坐在車里都被子彈打中了,還有的在自家的廚房被打中,整條街全都是尸體,尸塊,血,還有的人在原地打滾,但都被那些警察亂槍打死了。劉向東也只能躲在車的后面一點一點往后移動。
那些農(nóng)民工在街上瘋狂地逃竄著,后面是響聲不斷飛來的子彈,有的人爬到了樓頂上,但都被槍打中了,掉下來砸中了下面的車上。
子彈密集地飛過另劉向東抬不起頭來,他回過頭看到后面的那些警車還在往前走,一邊走一邊開槍。
就在這時,一輛救護車從劉向東旁邊駛過,它或許是要去救人,結(jié)果,救護車剛開過去就成了那些警察的槍口焦點,車周圍的火星像放鞭炮一樣閃爍著,救護車擋風玻璃被打碎了,里面的人也全都活不成,最終撞上了路燈上才停下來,突然,一陣巨大的響聲嚇得劉向東一激靈,那輛救護車爆炸了,瞬間被大火團團圍住,黑煙和紅色的火焰從里面冒出,火龍竄上了二層樓那么高,一輛車瞬間就這樣被燒成了空架子。還有很多路邊的車都被打爆了,爆炸聲一個接一個地響起。
在劉向東的眼里看見的全是死亡、逃亡、驚恐、眼看著人們一個接一個被射殺死去,他也無能為力,不一會兒,他們就不開槍了,帶著警棍過來抓人,那些工人都害怕極了,他們卻對這些工人拳打腳踢,有的即使舉起了雙手也被他們一棍子打在了頭上,血從他的頭上四處流下來,還有一位父子倆,父親緊抱著兒子,他們幾個人硬是將他們分開,然后將他們倆都拖走了。
幾天后,劉向東和剩下來的那群工人都被判了刑,他們幾個人同一天受審,法官宣判時,這幾個人都低著頭,有的居然哭了起來,法庭正開庭的時候其中一個人突然哭著喊道:“你***要么槍斃我,不然等我出去了你們誰都活不成!你們這些個王八蛋,只會欺負我們這些底層的老百姓算什么能耐,我要是出去了第一個就是殺了你們這些王八蛋……”就在他叫罵的時候被幾名警察帶出去了,臨走的時候不停地罵,一刻都沒有停下。
劉向東等人因此被判了三年到一年兩個月不等。
兩年后,劉向東出獄了,他出獄以后準備好了雨衣、鐮刀,他第一個殺的就是當時的開發(fā)商何春光和夏美義,殺死了他們一家人后,誰知道何春光的母親這時也來了,老太太看到了屋子里的人都死了,嚇得臉色都變了,轉(zhuǎn)身就跑,劉向東干脆沖過去,連她也一塊殺了,當初一些個政府官員、有關(guān)的社會上閑雜人都被他殺了,劉向東當時打算殺了王志海,但后來才知道,王志海也沒有領(lǐng)到工資,那天,王志海那天并沒有去參與游行,所以他沒有進監(jiān)獄。
他得知王志海的老板沒給他足夠的工資,就去將李曉微、佟飛也一起殺掉。
想到這里,此時的劉向東手里拿著打火機居然哭了起來,他面前是文文冷靜地看著他。這時,警察、武警實槍荷彈沖了上來,他們將槍口對著劉向東,而劉向東此時更是哭得一塌糊涂,雙手不停地顫抖著,一名警察嚴厲警告他:“把打火機放下!”隨后,他又告訴身邊的警察說:“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開槍,以免點燃地上的汽油。”看著文文一臉害怕的樣子,劉向東似乎是看到了劉羽彤!更是想起了以前和劉羽彤過生日吃蛋糕、接她放學、還有和她手牽著手去逛街的那段時光,以前和自己女兒在一起幸福時光再一次在他眼前一一浮現(xiàn)。
他身后的警察又喊了一聲:“把打火機放下!”
劉向東的心更軟了,雖然文文的嘴被膠帶封住了,但他知道文文現(xiàn)在很害怕,看著問問害怕的樣子,劉向東想起了劉羽彤小時候放學的時候,校車一停她就立刻跑出來喊:“爸爸!”他的手在抖,心里一直在打鼓。
終于,劉向東放下了手中的打火機,給文文解開了身上的繩子,撕開了嘴上的膠帶,他緊緊地抱著文文哭泣著,警察一哄而上將他圍了起來,而沒有按住他,劉向東則抱著文文不停地哭著,嘴里不停念叨著:“雨彤……爸爸不會再殺人了,爸爸再也不殺人了……”那一刻,劉向東瞬間想起了好多,和女兒在游樂場坐過山車、背著她不停地跑、一家人吃著肯德基、還有和她躺在床上教育她:“有些事你越是不顧一切得到,它就越是離你遙遠,如果你肯為了它腳踏實地,它就會自己走到你面前”……想起這些,仿佛回到了以前,劉向東開著摩托帶著劉羽彤去上學,她背著書包直奔學校的門跑去,回過頭時看見他已經(jīng)一臉的滄桑,臉上掛著笑容,不停地揮舞手:“去吧,好好學習,將來做個好人。”
此刻他仍然在抱著文文,嘴里依然在念叨著她的名字:“羽彤……羽彤……羽彤……”
至此,吉林鐮刀殺人狂事件到此為止,相信法律會給劉向東一個公平公正的判決!
(本故事純屬無中生有,諸君請勿造謠、傳謠、信謠)
看了“3個邏輯恐怖故事”的人還看了:
1.3個恐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