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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恐怖故事在線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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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篇恐怖故事在線聽篇二

  忘記了巫剛最早是怎么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中的,是在某個熱鬧的舞場中?還是在哪個同事的生日宴上?真的記不清了。不過很快,他那朗朗的笑聲就隨時響起在我的左右,那笑聲清脆又帶著破裂的感覺,讓我想到陽光下小溪里的一朵浪花碰撞另一朵浪花,消失前發(fā)出的最后聲響。

  和他同時出現(xiàn)的好像還有凌玄,一個三十多歲,面目總是有些嚴(yán)肅詭異的矮胖男人,他似乎從第一眼就看出了我對巫剛的特殊感覺,一方面像任何一個喜歡饒舌的男人一樣,渴望我們之間發(fā)生什么故事好給他增加談資;另一方面又有些嫉妒的想分開我和巫剛。

  “林若如,”他總是有些擔(dān)心的叫我:“你再由著性子和巫剛糾纏下去,會成為笑話的?!?/p>

  我不管,我已經(jīng)讓巫剛的身體給迷住了——別誤會,我們還沒有魚水之歡,我只是在巫剛的邀請下和他一塊去游泳。巫剛不知怎么找到那個還未開發(fā)的大山里的小湖泊,湖水清澈,是由一條頗為湍急的小溪順陡峭的山崖沖下來匯集而成的,所以湖泊的水也常常帶著漩渦。以至于我看著那打著旋的水,總也不敢下去。

  巫剛看死活說不動我下水,就一邊大聲嘲笑我的膽小,一邊利索的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撲通躍進水里,暢快的游起來。

  這家伙連內(nèi)褲都脫了!他似乎沒感覺到在一個剛認(rèn)識的女孩面前這么赤身露體有什么不對,只顧歡快地在水里潛行。是的,他喜歡在水里潛行,能一口氣潛很長時間,常常在我以為他永遠(yuǎn)不會出來的時候,他就“嘩——”的一聲潑水而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擊打的水花撲啦啦的四散奔逃???a href='http://www.yishupeixun.net/wen/guigushi/' target='_blank'>鬼故事加扣扣:幺零三 七六七 三五五六

  剛開始看他裸泳我還有些臉紅,但是很快就被他矯健的身姿吸引了,湖水很清,哪怕他潛行水下,我也能看到他小麥色皮膚的健美的身體,像一條體態(tài)優(yōu)美的金鱒魚,自由自在的來去……

  他回頭看到我癡迷的樣子,朗朗的笑,我讓他笑的整個人都發(fā)燒了,慌忙轉(zhuǎn)身胡亂的去采草藥,耳邊還傳來他愉快的大笑聲。

  日落西山,回家的長途汽車上,我很自然的靠在他的懷里睡著了。能感覺到他身上還散發(fā)著涼涼的水草的氣息,朦朧中覺得他似乎在輕輕吻我的頭發(fā)。

  我不是輕浮的女孩子,可我閉著眼睛,沒有動……

  忽然感覺有人在看著我,我睜開眼,凌玄穿著一件有些皺的灰色風(fēng)衣,正坐在鄰座上微笑的看著我,他什么時候上車的?我連忙離開巫剛的懷抱,抬頭看巫剛,他卻像睡著了,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再看凌玄,他也低下頭靠著椅背打起呼嚕來。

  “林若如,我們同居吧!”

  巫剛又一次從湖水中冒出來的時候,突然沖著我大聲喊??匆娢覈樍艘惶臉幼樱贿叢人贿呺p手比劃:“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我們合租一所房子,但你一間,我一間,各自都有獨立空間?!?/p>

  嚇?biāo)牢伊?我抓起剛采的一把草藥就朝他扔過去!卻不禁有些心動:單位的宿舍是8個人一間的,又亂又吵,還沒有獨立廚房和洗手間,每個月卻還要扣200塊錢的住宿費。而在外面租一套兩室一廳的公寓的話,一個月只不過800塊錢而已。

  巫剛游到岸邊幫我算賬:搬出來住的話房租稍微貴了一點,但是可以自己開火做飯,就不用天天買食堂又貴又難吃的飯菜了;還可以在家洗澡,也不用掏澡費了;關(guān)鍵是我們都能從那個人多噪雜的環(huán)境中抽身出來,好好談場戀愛……

  我們才第二回一起出來游泳而已!我把剩下的草藥全部摔到他頭上,他哈哈大笑著潛水而去。

  房子找好了,可房東要求我們一次支付半年的房租,我和巫剛都傻了眼:翻遍全身,我們也不過才湊到1000塊錢。

  這時,凌玄忽然又出現(xiàn)了,他深深看著我說:林若如,你確定自己還要和巫剛糾纏下去?

  什么話?!我狠狠瞪他一眼,以為巫剛會挺身而出應(yīng)對他莫名其妙的挑釁,可巫剛卻只是一臉不在乎的看著我。

  鬼使神差的我堅決點了點頭,凌玄嘆了口氣:“好,我借錢給你?!?/p>

  把新家安頓下來,巫剛就慫恿我把寡居的媽媽接過來同住——“順便鑒定一下她未來的女婿怎么樣,要是能通過驗收,咱倆可就合一個房間了!”,巫剛在浴室里大聲喊完這句話,就端起一盆水順頭頂沖下去,瞬間濕透全身,像一條高高躍起預(yù)備迎戰(zhàn)暴風(fēng)雨的金鱒魚。

  我還沒琢磨好是不是把終身交給這個魚一樣的家伙,媽媽卻已經(jīng)趕來了。滿面寒霜的追問巫剛的收入。巫剛昂著頭說阿姨你放心,我將來會很有錢!

  我媽冷笑一聲,說:我女兒不嫁布衣之輩!

  巫剛說:阿姨我對若如會很好很好,好一輩子!

  我媽說:我家容不下雞鳴狗盜之徒。

  末了媽媽一臉鄙夷的看著巫剛:你低下頭自己看看,想追我的寶貝若如?你配嗎?!

  房間里似乎一下子昏暗下來,巫剛漲紅了臉,我想替他解釋,可是媽媽狠狠瞪我一眼,我乖乖的閉嘴了。轉(zhuǎn)頭看窗外,凌玄詭異的笑臉?biāo)坪跻婚W而過。我揉了揉眼睛再看,窗外沒人。

  媽媽在我的房間住了下來,可是像和我隔著一層霧氣一樣,始終不和我交談,只是用充滿擔(dān)憂的眼光一刻不停的盯著我。我試圖向媽媽解釋自己對巫剛有多么的意亂情迷,但無論我說什么,媽媽始終坐在墻角,就那么靜靜的看著我,眼神漸漸變得哀傷,有兩道泉水從她的眼睛中洶涌的奔瀉下來。

  我哭起來:我知道在媽媽的眼淚面前我會敗下陣來的。只要媽媽不哭,我寧愿放棄這個第一次讓我心動的男人。

  天漸漸黑了下來,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巫剛不知何時悄悄的出門了,我哭泣著坐在客廳,等著他回來,等著和他攤牌。

  不知何時我在哭泣中睡著了,手機短信的鈴聲把我嚇醒。打開手機,一行綠色的字跡跳了出來:親愛的姑娘,我們要分手了嗎?可我是那么那么的愛你!那么拼了命的愛著你!

  那行綠色的字帶著絕望的情緒在我眼前跳躍,我忽然不顧一切的跳了起來,打開門就往外沖:我知道巫剛在哪里!我似乎聽見他在我的耳邊低喚:來吧來吧臭丫頭!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喂飽你!

  臭小子!等著我!我來了!

  亂石山,湖泊旁,我瘋狂的呼喊著巫剛的名字,巫剛赤裸裸的從湖中央浮上來,一步步踏水走到岸邊,粗暴的把我摟進懷里……

  雖然在夢里無數(shù)次的親近巫剛,可當(dāng)夢境變成現(xiàn)實,我依舊是一個一無所知的懵懂女孩,巫剛喘息著,用手、用唇、用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引導(dǎo)我,點燃我,他像一條滑溜溜的魚,在我身上撲騰起一波波浪花,我終于支撐不住,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淡藍(lán)色的玻璃箱中,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房間四周的墻壁上,繪著人像——我的同事、巫剛、我的媽媽……還有風(fēng)景——租住的房間、巫剛帶我去的那片湖泊……

  凌玄穿著一件似麻非麻的長袍,正俯身隔著玻璃箱看著我。見我睜開眼睛,他說:好了,林小姐,一切都結(jié)束了,請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巫剛呢?我們什么約定?我無聲的問。

  凌玄只是靜靜的看著我。

  我閉閉眼睛,很多記憶涌了上來,是的,我和凌玄有個交易。凌玄是一個通靈人,能夠憑借一個人強烈的精神意識去虛擬一個世界。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他,讓他幫我去見一個人——巫剛。

  巫剛,是一個永遠(yuǎn)把年齡定格在23歲的人,——因為水性高超的他順著溪水潛到族長未婚妻的旁邊,讓自己的精子像魚一樣溜入女孩貞潔的體內(nèi)。然后,沒等他離開,就被族長帶人抓住了。

  他被處于“魚刑”——一個大活人,被沾了水的棉簽紙牢牢糊住口鼻眼和雙耳,再被捆住手腳,沉到湖水打著旋的湖泊里。族長說:我倒要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做一條魚!

  當(dāng)被放逐的女孩三天后找到他的尸體時,他的身體仍然保留著窒息前那慘烈掙扎的姿勢,揭開牢牢糊住他五官的棉簽紙,他的臉卻那么慘白平靜,女孩看到他的臉上劃過一絲笑,女孩恐怖的大叫一聲,瘋了……

  凌玄說:林小姐,巫剛就是你的父親,你讓我?guī)椭业剿?,然后,你就會做我的妻子?/p>

  是這樣嗎?我艱難的坐起來,腦海里似乎有一層云霧飄過,可是我卻抓不住那道影子。我出了玻璃箱跌跌撞撞的打開門,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我全然陌生的世界,根本沒有夢境中我熟悉的那座城市任何的影子。難道我因為那個夢境也失去了部分記憶?

  我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城市住了下來,成為凌玄的妻子。他對我很好,但不允許我和其他人接觸,只是住在他的家里,并且不讓我再走近那個實驗室。漸漸的,我想為他生下一個孩子,可是十年過去了,我始終沒有懷孕,凌玄安慰我說:只要有你,我就知足了。

  這天,我一個人在家里打掃衛(wèi)生,腦海中那層云霧又飄過來,一種強烈的感覺讓我忍不住又推開了那個實驗室的門。里邊的布置已經(jīng)完全改變,可是在墻角,我看到了一個微微發(fā)著光的小東西——是一條帶著金鱒魚吊墜的項鏈。

  若如!別碰那個東西!

  凌玄出現(xiàn)在門口,凄厲的大叫。

  可是晚了,我的手已經(jīng)觸摸了上去,碰到金鱒魚吊墜的那一刻,我腦海中的云霧終于清晰起來——是的,那是我的一個疑問:高度發(fā)達(dá)的現(xiàn)代社會,怎么還會有這樣暴力的刑罰和強制的婚姻?

  是的,若如,我無法瞞你了。凌玄悲哀的看著我:你只是那個女孩發(fā)瘋前最后一絲清醒的意識,不知道為什么飄離她的身體獨自存活了下來,渾渾噩噩的度過了100年,可是再見巫剛的心愿始終沒有泯滅……

  若如,最悲哀的是見到你的時候我也愛上了你,可是我的法力沒法留住你這一縷幽魂,我只能盡我的能力設(shè)計了一個局,讓你自認(rèn)為欠我的,自動留下來。可是沒想到,你心中的愛還是化作這條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項鏈,要把你帶走了!

  凌玄說完這些話,雙手抱頭蹲了下去:怎么辦,若如,我真的愛你!

  我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想去安慰他,可是我的手卻只能穿過他——我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消散,我要再次還原成一縷幽魂嗎?如果有來生,我會繼續(xù)找尋巫剛?還是來找凌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生我的故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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