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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恐怖的鬼故事3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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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級恐怖的鬼故事 陰風(fēng)陣陣

  高考后的當(dāng)天傍晚,阿明就急匆匆地乘公交往趕。

  在車子上,阿明終于平復(fù)了一下思緒。這次考試自己發(fā)揮地不錯,上個一本是沒有問題的。想想寒窗十載,自己付出的艱辛不說,家里父母和妹子也是咬牙全力支持;尤其是妹子阿琴,主動輟學(xué)幫助父母打理農(nóng)活,這讓阿明感覺很是愧對她。現(xiàn)在父母年事已高,自己如果能順利進(jìn)入好點(diǎn)的大學(xué),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安慰和回報(bào)。

  隨著公交車緩緩靠近離村子最近的臨時(shí)??奎c(diǎn),阿明的心情又開始激動起來,自己已經(jīng)有三個多月沒看到家人了。阿明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熟悉的村子映入了阿明的視線,阿明站了起來。司機(jī)停穩(wěn)了車,阿明大跨步的下來了。沿著村路行進(jìn)了幾百米后轉(zhuǎn)彎,阿明已經(jīng)可以看見自己的家了。讓阿明驚喜地是,他隱約地看見自己的父母和阿琴在田埂上,正靜靜地在那里張望著。

  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再走一會就可以到家了。阿明的心開始“嘭嘭”地急跳起來。

  近了,近了。阿明看到了父母襤褸的衣服和阿琴長長的辮子。

  “阿爸,阿媽,小琴,我回來了——”阿明邊跑邊喊。父親和母親肩并肩,依然靜靜地站著,似乎等著阿明快點(diǎn)過去。阿明有些詫異,連原本活潑的阿琴今天怎么象淑女一樣文靜啊。

  正在這時(shí),一個黑臉漢子突然冒了出來,擋住了阿明的去路:“你去哪里啊?阿明。”

  阿明站定一看,連忙叫道:“叔叔,你怎么在這里啊?我考試好了。”叔叔拉住了阿明:“我等你半天了,到我家里去吧,你嬸飯做好了。”阿明迷惑地看著叔叔。“走啊,愣著做什么啊?”叔叔瞪起了眼睛。

  一股酒氣撲面而來,顯然叔叔是喝醉還沒醒。“我要回家去。”阿明推開了叔叔的手,朝父母跑去。

  “回來啊!你要去哪里啊?”叔叔急切地大喊。阿明根本不理睬叔叔,朝父母迎去。

  “阿爸,阿媽,小琴,我考好了。”阿明來到了父母身邊,興奮地說。

  “好的。我們回家吧。”父親的臉有些陰沉,也沒有笑意,這令阿明感到很奇怪。父親轉(zhuǎn)身,母親和阿琴跟著,一起往回走。阿明迷惑地搔著腦袋,母親怎么啦?居然連個招呼也不打,臉上也沒有一點(diǎn)笑容和喜悅。阿明想去拉阿琴的手,沒想到阿琴身體一扭,忽悠一下跑到前面去了。阿明只好跟著他們,邊走邊猜測:“難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聯(lián)想到剛才叔叔的舉止,阿明有些忐忑不安。

  阿明和父母不緊不慢地走了一段路,一句話也沒有說。突然,壓抑的阿明發(fā)覺路走錯了,自己的家應(yīng)該在東面,現(xiàn)在怎么往南走啊?

  阿明連忙攔住了父母:“我們走錯了啊?”父親看著阿明,眼睛充滿了幽暗的神情:“沒有走錯,我們搬家了啊。”說著父親撥開了阿明,繼續(xù)往前走。

  阿明驚呆了:父親的手為何如此冰涼啊?難道生病了嗎?阿明伸手去拉母親的手,母親勉強(qiáng)露出了一絲笑容,匆匆地繞過阿明,跟著父親。阿明的后背發(fā)涼:這還是自己慈祥的母親嗎?

  眼見天色完全暗了下來,阿明只好跟著父母一起往前走,而阿琴卻不知何時(shí)不見了蹤影。

  大概又走了幾百米,來到了一片灌木叢附近,父親轉(zhuǎn)身對阿明說:到了。阿明四下一看,灰蒙蒙的,有些像荒郊野外。盡管是初夏,但阿明還是感覺有些冷颼颼的。

  父親和母親已進(jìn)了一個樹木掩蓋下的低矮的屋子,阿明這才回過神來,開始打量起這個新家。說是新家,其實(shí)是個毛坯房,一共三間,四周都是空蕩蕩的,墻壁連粉刷也沒有做,露出灰糊糊的水泥。屋子很小,又昏暗又潮濕,還有一股子發(fā)霉的味道。

  阿明站在門口,立刻有陣陣涼颼颼的風(fēng)襲來,吹動著樹木,阿明感覺脖子一陣涼意,不免打了幾個寒戰(zhàn)。

  母親朝阿明點(diǎn)點(diǎn)頭,阿明才進(jìn)了屋子。母親一聲不吭地去了西邊得房間。阿明再也忍不住了:“阿爸,你們怎么搬到這種地方來啊,又潮又臟的,原先家里不是很好啊?家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啊?”

  阿明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什么,但父親依然低著頭,沒有答理。

  阿明借著昏暗的燭光,來到母親房間里。母親正在低頭做飯,臉上看起來很是晦澀。阿明注意到母親的雙手很臟,好多地方都劃破了,流著血水。

  “阿媽,你包一下手啊。”阿明心疼的說。“你吃點(diǎn)東西吧,讀書辛苦了啊。”母親遞過來一碗黑糊糊的東西。還沒到跟前,阿明就聞到一股子臭味。阿明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猛地跑到了最東面的房間,推門去找阿琴。

  推開阿琴房間的門。“啊——”阿明突然失聲尖叫起來。阿明看見阿琴呆呆地看著自己,眼睛死氣沉沉。原本白皙的臉蛋上,居然出現(xiàn)了好幾個大小不一的傷口,還不斷地流著膿水。

  “嗷——”狂叫一聲,阿明沖出了房間,朝外面跑去。

  “攔住他!”父親大叫著,聲音憂悶,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笑容。阿明的腳好像被什么絆住,再也邁不開來。阿明轉(zhuǎn)身看去,哪里還有父母和阿琴的影子,取而代之地是幾個陰森恐怖的鬼影在朝自己慢慢逼近!

  阿明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尖利爪子接近自己的胸部。阿明閉上眼睛,眼淚不由流淌出來。

  “阿爸,阿媽,你們在哪里啊?”阿明不由大聲喊叫起來。

  “別慌!阿明——”一聲大叫。阿明睜眼,看見叔叔拿著一把鐮刀,攔在了自己面前。叔叔揮舞著鐮刀,晃悠悠地朝鬼撲去。

  可是,沒多久,叔叔就被抓得渾身是傷。在一陣陣詭異的呼叫聲中,叔叔眼看堅(jiān)持不住了。“快走!”叔叔大吼一聲,把阿明推出門外。

  阿明跑出屋子,眼前一片漆黑,他不管方向,拼命朝前跑去。一個趔趄,阿明竟然昏了過去。

  等阿明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在里。邊上的嬸子看見后,連忙給阿明倒水。

  盡管阿明頭腦有些混亂,但還是能依稀記得起昨天的事。在阿明的追問中,嬸子哭泣著將阿明家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在阿明高考前一個月,家里發(fā)生了煤氣泄露,阿明父母和阿琴全部罹難。后來警察查明,事故原因是叔叔在幫著燒菜后,忘記關(guān)閉煤氣閥門。為了不影響阿明高考,大家一起瞞著阿明。

  “你叔叔害人害己,自己也中毒了,昨天晚上也過去了。”嬸子哭泣著說。

  “我阿爸阿媽還有小琴,是想我了,他們要拉我一起走啊。”阿明喃喃地說。

  八月中旬的一個晚上,阿明來到埋著家人骨灰的荊棘崗,將入學(xué)通知書火化了。以后,包括阿明嬸子在內(nèi)的鄰居,再也沒看見過阿明。

  超級恐怖的鬼故事 夜行列車

  袁周望著遠(yuǎn)去的火車,心急如焚。

  春節(jié)回家對他來說是個噩夢,他丟了錢包沒錢買票,趁亂混上車卻被查出,在某個小站被趕了下來。

  小站上的工作人員陸續(xù)下班,只剩下他一人。

  千里外的家鄉(xiāng)遙不可及。天色擦黑,他又冷又餓,忍不住痛哭起來。

  鐵軌震動,凄厲的汽笛聲響起,一列黑色的火車停在他面前,沒有乘務(wù)員下車,火車僅開著頭燈,所有車廂都沒有窗戶,密閉的車廂煞氣森森。

  這似乎是列貨車,車皮上有行字,是列車行駛的區(qū)間:“保城——清縣”。清縣是袁周老家,如果這車真去清縣,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袁周見附近沒有鐵路工作人員,心想真是天助我也,他將背囊牢牢地縛在背上,攀上一節(jié)車皮。

  他正要往上爬,車廂傳來一陣震動,汽笛咆哮,列車要啟動了。袁周慌慌張張?zhí)ど蟽晒?jié)車廂的連接處,隨后感到劇烈顛簸,火車漸漸加速,隨后像脫韁的野馬般奔馳起來。

  袁周用麻木的手指推動車廂門把手,門像是焊死了,他費(fèi)力地回頭看看后面的車廂,所有車廂都罐頭般嚴(yán)實(shí),此時(shí)列車已達(dá)高速,跳下去少不得被摔成重傷。袁周突然開始害怕,他覺得自己不該扒火車。

  鐵路旁的樹木飛一般向后退去,袁周只覺得風(fēng)像刀子般刮來,如果在車廂外待著,不出半小時(shí)就會凍僵。

  忽然前方出現(xiàn)一片燈火,空地上有幾個小孩在玩耍。袁周張口呼喊,希望能引起他們的注意?;疖嚨钠颜鸲@,把袁周的喊聲淹沒了。下一秒,列車就把那片空地遠(yuǎn)遠(yuǎn)拋在了后面。

  沿途幾次發(fā)現(xiàn)路邊的行人,袁周想引起他們注意,都失敗了。

  列車已經(jīng)駛離人煙,袁周只覺得耳邊充滿風(fēng)的咆哮,幾乎要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身體在漸漸麻木,知覺也離他而去。他默念著:再見了,媽媽。

  正在這時(shí),他朦朦朧朧中看到,前面車廂的門開了,一個黑影從里面探了出來,四處張望了一下,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這是鬼吧?袁周想,自己要死了,鬼差來帶走自己魂魄了。

  黑影忽然一震,似乎看到了什么,又縮回車廂里。不過門忘了關(guān)。

  袁周望著虛掩的車廂門,咬了咬牙,爬了過去,那扇門給了他求生的希望,他踉踉蹌蹌鉆進(jìn)車廂,關(guān)上車門,寒風(fēng)被擋在了外面。

  車廂內(nèi)并不暖,但比外面好太多了。對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

  袁周此時(shí)已經(jīng)精疲力竭,他倒在地板上,昏昏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醒了過來。很暗,袁周看不清周圍,恍恍惚惚覺得有很多人在身邊,他們都靜靜地立著,沒人動,更沒人說話。

  袁周的手腳已經(jīng)凍得麻木,他慢吞吞地向前爬。手碰到一雙皮鞋,鞋子里的腳冷冰冰的。他吃了一驚,隨后又碰到一雙腳,這次是高跟鞋,依然是冷冰冰的。

  莫非這里的都是死人?袁周的心怦怦狂跳起來。這莫非是一列專門運(yùn)送的車?可即使是運(yùn)尸體,也應(yīng)該裝在棺材里,這車廂里的人卻個個都站著,莫非……莫非這些人是僵尸?

  一想到自己趴在一個滿是僵尸的車廂里,袁周肝膽俱裂。

  他想逃走,但黑暗之中已經(jīng)辨認(rèn)不清來時(shí)的方向,他發(fā)瘋一般亂沖亂撞,時(shí)不時(shí)碰到一雙冰涼的腳或是僵直的雙腿。那些人衣服上的帶子、流蘇不時(shí)糾纏住袁周,似乎要留住他。

  袁周在車廂里不住尖叫。他的頭重重地撞上一扇門,門竟然開了一條縫,門里有光。袁周喜極而泣,拉開門沖了出去,關(guān)門之前他回首望了一眼,只見剛才的車廂里滿是蒼白的面孔,每一張臉上都沒有表情。

  他飛快地把門閂上好,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這才打量起自己所在的地方。這是列車員的休息室,墻上掛著發(fā)黃的地圖,車頂掛著昏黃的燈泡,時(shí)明時(shí)暗。

  袁周驚魂未定,他現(xiàn)在要搞清楚兩件事:第一,這列車到底是做什么用的;第二,上節(jié)車廂里的死人是怎么回事。

  旁邊有一道布簾,簾后有人影晃動。

  袁周猛地拉開簾子,只見一個列車員打扮的人坐在椅子上,目視著前方。這人手邊擺著一只茶杯,裊裊熱氣從杯里冒出來。

  袁周松了一口氣:“總算有個活人了!老兄,我問你……”他把手向那列車員肩膀上一搭,列車員忽然直挺挺地倒了下來。

  袁周傻了眼,只見列車員面色青紫,表情猙獰,手指扭曲,兩只眼珠似乎要瞪出來一般。

  袁周伸手在列車員鼻前試了試……和他猜的一樣,列車員死了。

  這是一列由死人擔(dān)任乘務(wù)員,運(yùn)送死人的火車。

  “嗚……”列車的汽笛鳴起。

  袁周癱軟在地上,死去的列車員瞪著他,似乎有話要向他訴說。

  房間對面的門忽然打開,一個黑影探進(jìn)來,看到袁周,馬上又縮了回去,門關(guān)上了。

  “別跑!”袁周想,如果要破解這列車的秘密,只有追上那個黑影。

  他沖過去,拉門把手卻拉不開,對方在門的另一邊緊緊拽著。袁周意識到,對方怕自己。

  門外傳來低低的咆哮,把手上的力量忽然一輕,袁周用力一擰,門開了,外面是漆黑的夜,風(fēng)從門外灌了進(jìn)來,前面是車頭了。

  袁周沖到車頭處,想把門拽開,但門從里面閂上了。刺骨的寒風(fēng)冰墻般壓來,讓他打消了沖進(jìn)去的念頭。只要到站,車一定會停下來,到時(shí)候他再來看。

  想到這里,他退回列車員休息室。

  頭頂?shù)臒粢廊粫r(shí)亮?xí)r滅,地上的死尸瞪著袁周。袁周心下慌張,扭過臉不去看他,只覺得度日如年。早知如此,何必要回家,在工地上過年也罷,至少安全!

  “咚咚!”有人敲門。袁周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狂跳起來。

  敲門聲響個不停,對方見門敲不開,索性撞起門來,一下下的撞擊聲傳來,門隨之搖晃。袁周捂住耳朵蹲在角落里,如果門開了,他就只能等死了。

  好在這扇門足夠結(jié)實(shí),對方撞了很久都沒撞開,似是離開了,車廂里又恢復(fù)了平靜。

  又不知過了多久,袁周感覺到車子在減速。

  一聲悠長的汽笛響起,列車停了下來。

  袁周拉開門沖了出去,此時(shí)已是,外面更冷了,在月色下,依稀可以看到地面上起起伏伏有無數(shù)個小包。兩旁都是墳地。汽笛聲驚動了夢中的寒鴉,它們嘎嘎叫著表示抗議。

  袁周來到車頭的車廂門旁,他剛把手伸向門把手,門忽然開了,兩個黑影跳了出來,其中一個吼道:“別跑!”

  袁周好不容易聚起來的那點(diǎn)勇氣立刻被沖散了,他連滾帶爬地逃回休息室,在黑影追進(jìn)來之前,把門牢牢閂死。門外依稀傳來咆哮、詛咒、抓撓聲,繼而又響起了廝打聲,隨后一片寂靜。

  袁周覺得那兩個黑影仍未走遠(yuǎn),它們或許就在車頂上,又或許在尋找破壁而入的方法。他惟一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縫隙堵死……

  車廂內(nèi)的空氣變得越來越惡劣。沒吃沒喝,袁周只覺得越來越虛弱,但他不敢睡,怕一旦睡去就再也不會醒來。

  又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巨響,某種厚重的東西落在了列車的車皮上,袁周嚇得縮成一團(tuán),外面來的肯定是個大家伙。

  接著,劇烈的金屬摩擦聲響起,門開了,門外站著一個怪物,這怪物身上銀光閃閃,頭上戴著奇怪的帽子。

  袁周不知哪來的力氣,他怪叫一聲,把那怪物撲倒在地。

  那怪物發(fā)出一聲尖叫:“瘋子!這人是瘋子!”

  袁周愣了,那怪物的帽子掉了下來,露出一張因疼痛而扭曲的人類面孔。

  隨后,無數(shù)只手伸了過來,把袁周抓住摁在地上,他想說什么,一只針頭扎進(jìn)他的身體,給他注射了某種液體。他只覺得眼前一黑,終于睡去了。

  距離此地很遠(yuǎn)的某公安局,一名警察正在向長官做報(bào)告。

  “我找到了那名逃犯的行蹤,他上了一輛運(yùn)送蠟像的火車,勒死了乘務(wù)員,威脅列車長改變方向。我?guī)状蜗胱プ∷羌一锷硎朱`活,總是被他逃掉。最后我在車頭堵住了他,他想逃到二節(jié)車廂,但那車廂里似乎有人,把他關(guān)在了門外。”

  “第二節(jié)車廂的人是他的同黨嗎?”

  “不是他的同黨,也不是我們的人。抓住逃犯后,我想請那人出來,但門打不開,我想應(yīng)該是門壞了,于是叫了救援小組,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把車廂打開了。”

  “哦,這人協(xié)助抓捕逃犯,應(yīng)授予他見義勇為的英雄稱號!”

  超級恐怖的鬼故事 有一些箱子別打開

  大崔自小母親早亡,是父親老崔含辛茹苦將他養(yǎng)大。這幾年,大崔每天拼命地工作賺錢,想早點(diǎn)實(shí)現(xiàn)買車買房的夢想,到那時(shí)再接父親過來享福。哪知,這一切還沒有實(shí)現(xiàn),就接到老家鄰居打來的電話,說他父親失蹤了!

  大崔趕回老家,鄰居嘆著氣說,他父親老崔走得無聲無息,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下一封皺巴巴的信??赐晷?,大崔忍不住連連自責(zé):“我爸是罵我不孝啊!不管怎么樣,我要把他找回來!”

  幾經(jīng)周折,大崔終于把父親老崔找到了。他在城郊買下一套新房,并馬上把父親老崔接過去安享晚年。這時(shí),老崔提到大崔的終身大事,說他三十出頭的人,早就該成個家了。要是在父親失蹤以前,大崔一定會說不著急,事業(yè)要緊,但現(xiàn)在他看著父親期盼的目光,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很快,大崔就結(jié)識了女友丹芬,兩人的感情升溫很快,交往一年后結(jié)了婚?;楹蟮娜兆用罎M和氣,兩人恩愛有加,更難得的是,丹芬對老崔也很孝順。老崔整天樂呵呵的,逢人就說,自己命好,過上了幸福生活!

  可好景不長,一天,大崔還睡在床上,丹芬就把他拉到家中不起眼的小房間里。一只鐵制的箱子靜靜地躺在墻角那,上面竟然掛著三把大鎖!

  “這只鐵箱子里有什么東西?為什么要用三把大鎖鎖住?”丹芬十分生氣,“難道里面有什么東西不能讓我知道嗎?”大崔的臉色一變,顯得驚慌失措:“老婆,你千萬不要往別處想。我實(shí)話告訴你,這只鐵箱里也沒什么東西,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丹芬雖然很想看看鐵箱里藏著什么,但大崔死活不肯,她也沒有辦法,最后只好放棄。這一件小事使他們無形中鬧了個不愉快。大崔從此格外小心,生怕丹芬找到鐵箱的鑰匙,為防萬一,他把鑰匙帶到,悄無聲息地藏在辦公桌抽屜里。

  這天,大崔忙完公司里的事,提前下班。一進(jìn)家門,就看見父親老崔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發(fā)呆,而且屋里亂七八糟的,東西扔了一地。

  大崔心里一驚,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老崔十分傷神地說:“兒子,你們這是怎么了?丹芬口口聲聲說,你有秘密瞞著她?究竟是什么事不能讓她知道啊?”

  大崔緊張地跑到那間小屋里,果然看到丹芬在屋里到處亂翻,嘴里還說著:“好你個大崔,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丹芬因這件事已經(jīng)生氣了很久,此時(shí)更是氣得情緒失控,她狠狠地往那只鐵箱上踢了兩腳,固執(zhí)地問他:“這只鐵箱里,到底是什么東西?你為什么不讓我知道?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它砸開!”

  大崔一聽,氣得舉起手掌:“你怎么能這樣無理取鬧?你就不能消停一下?”“你還想打我?好啊!你打啊!打啊!”丹芬絲毫不肯讓步。

  正鬧得不可開交,老崔扶著墻壁走進(jìn)門口,滿眼都是淚水。丹芬似乎有了些悔意,默默地低下了頭。她狠狠地瞪了大崔一眼,就把老崔扶回房間,照料他躺下。

  看著兒媳婦,老崔輕輕嘆了口氣:“丹芬,我知道大崔有秘密瞞著你,你心里肯定會不舒服。不但是你不知道那只鐵箱里藏著什么,連我也不知道。我記得,自從兩年前,大崔把我找回來后,就多了這只鐵箱。大崔一直把這只鐵箱看得很重要,還特別囑咐,叫我不要動鐵箱,否則的話,他會痛悔一輩子。你也不要過于逼他,相信到適當(dāng)?shù)臅r(shí)候,他自然會告訴你的。”

  丹芬聽得呆了,忍不住流下兩行委屈的淚水,但她對那只鐵箱里的秘密仍舊耿耿于懷!她忽地站起來,很不甘地說:“爸,你也不要怪我,大崔不肯告訴我鐵箱里的秘密,我就回娘家去,等他什么時(shí)候愿意打開鐵箱,我再回來。”說著,她走回臥室收拾東西回了娘家。

  第二天一早,老崔勸大崔:“兒子,你要是聽我的話,就把丹芬接回來,告訴她鐵箱里的秘密!”大崔卻堅(jiān)決地?fù)u搖頭:“這個秘密絕對不能讓人知道!”老崔長嘆一口氣:“兒子,爸不想看到你們整天吵吵鬧鬧,我明天就回老家去,你看著辦吧。要么把鐵箱里的秘密告訴丹芬,兩口子好好過日子,要么送我回老家。”大崔臉色一片死灰,他艱難地做著選擇,最后他含著眼淚,同意了父親的意見。

  大崔好言說盡,把丹芬接了回來。丹芬的氣還沒消,迫不及待地將鐵箱抱出來,放在客廳的桌上。她一把奪過大崔手中的三把鑰匙,三把大鎖應(yīng)聲而開!

  掀開鐵箱蓋的時(shí)候,丹芬驚呆了,大崔哭了。只見鐵箱里靜靜地躺著一只白色的骨灰盒,盒身上貼著一張老崔的相片!

  “我?我死了嗎?”老崔只看了一眼,整個人就像是脆瓷做的一樣,眨眼間碎成一塊塊,悉數(shù)落在地上!大崔撫著滿地的碎片,放聲痛哭:“爸,你就放心去吧!我總算能為你盡孝兩年,讓你享了兩年福……”

  誰也不會知道,兩年前,大崔找到父親時(shí),父親已經(jīng)不幸身亡。他得到的只是父親的骨灰盒,他原本打算將父親的骨灰送回老家安葬,在回老家的途中,走過一片山路時(shí),想起自己年近三十了,不但還沒有成家,而且常年在外,從沒盡過一天孝心,忍不住失聲痛哭。

  哭到傷心處,他竟躺在路邊睡著了,并且做了個夢。夢里有個天使告訴他,只要把他父親的骨灰盒鎖進(jìn)鐵箱里,不要讓別人知道,父親就會回來讓他盡孝。

  大崔醒來后,按著夢里的情景去做,父親果然出現(xiàn)在身邊。

  說到這里,大崔沒有再說下去,他哭成了一個淚人。丹芬也哭了,她輕輕地將鐵箱里的骨灰盒抱出來,發(fā)現(xiàn)箱底壓著老崔離家出走那天留給大崔的信。

  信上老崔寫著這樣幾句話:“兒子,我今天聽到隔壁愛上網(wǎng)的阿牛說,如果超過一年不回家看望老人就違法。你已經(jīng)有兩年沒回來過了,我怕你因此而違法,所以,我要出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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