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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農(nóng)村真實(shí)鬼故事_短篇民間真實(shí)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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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城市大部分孩子都不相信有鬼,而生活在農(nóng)村的孩子,大部分是知道的有些事是無法靠科學(xué)解釋的,因?yàn)檗r(nóng)村有的習(xí)俗本就是很神奇的一件事,在民間在農(nóng)村總會流傳著一些比較真實(shí)的鬼故事,下面是學(xué)習(xí)啦小編給大家整理的民間農(nóng)村真實(shí)鬼故事,希望能幫到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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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農(nóng)村真實(shí)鬼故事1

故事發(fā)生在上世紀(jì)六十年代,在大山深處的一個窮山村。

這天,本來不大的村子里傳出一個爆炸性新聞:王寡婦要“搭配嫁女”。所謂“搭配”,就是不論誰娶她的小女兒,她不但不要禮金,還把自家伺弄得很好的草藥園子當(dāng)陪嫁,可就是有一條:小女兒出嫁,大女兒也跟過去。

此話一出,立即在村里引起了軒然大波。人人都說王寡婦是老糊涂了,腦子出了毛病。

其實(shí),王寡婦的腦子沒毛病,倒是身體出了大毛病。前不久,她摔了一跤,腳疼得無法走路,沒辦法,只得去了一趟縣醫(yī)院。最后,腳的毛病倒沒什么,打針消腫就行,可別的地方卻查出了問題——胃癌晚期。一得到消息,王寡婦也顧不上傷心,一心只想著如何安頓好兩個女兒。

這兩個女兒中,王寡婦最擔(dān)心的是大女兒。雖是一母所生,兩個女兒卻有天壤之別:大女兒山花是個侏儒,二十三歲的人只有一米三,而且雞胸羅圈腿;小女兒水花卻美麗動人,高挑的個子,皮膚白里透紅,尤其是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是又黑又亮。

這幾年,眼看著兩個女兒都長大了,可一個美一個丑,上門求親的人一律把目標(biāo)都對準(zhǔn)了水花,沒一個人愿意娶山花。如今,王寡婦知道自己得了絕癥,情急之下竟想出了個“搭配嫁女”的主意,目的就是想以小女兒的美貌換大女兒后半生的安穩(wěn)。

但王寡婦這種做法實(shí)在欠考慮。村里人議論紛紛不說,她家里更是炸開了鍋!小女兒水花萬萬沒想到母親會出這樣的“損招”,把丑八怪姐姐給她當(dāng)“陪嫁”,這樣一來,她不也成“滯銷貨”了嗎?為了讓母親打消這個念頭,她一會兒要抹脖子,一會兒又要上吊,鬧得家里是雞犬不寧!

這天,水花又扯著嗓子在家里哭起來,哭喊著叫爹,說自家親媽偏心眼,把女兒往絕路上逼……被小女兒這么一鬧,王寡婦只覺得眼前一黑,嗓子眼一陣發(fā)甜,頭一伸,眼一閉,“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人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水花一見,也顧不上哭了,手忙腳亂地把王寡婦弄進(jìn)屋,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后背,急得滿頭是汗。就在這緊要關(guān)頭,門外來了一個救命的人。誰?劉半仙!這劉半仙在當(dāng)?shù)丶仁俏灼庞质峭晾芍?,除了裝神弄鬼,也給人扎個針、配點(diǎn)草藥什么的,因此大家就管她叫“半仙”。劉半仙家在前面村子,今天之所以不請自到,是因?yàn)槁犝f王寡婦得了絕癥,特地趕來看看,想不到來得還真及時,正是救人的當(dāng)口。

劉半仙畢竟是劉半仙,她一不慌二不忙,從隨身攜帶的藥盒子里取出幾根銀針,往王寡婦身上一扎,又閉著眼睛嘰里咕嚕念了一陣。不一會兒,就見王寡婦長出一口氣,醒了過來。水花見娘沒事了,起身給劉半仙泡茶去了。

劉半仙安慰王寡婦說:“老姐姐呀!你為兩個女兒愁成這副模樣,何必呀?”一聽這話,王寡婦抹起了眼淚:“水花還沒出嫁,山花又沒有著落,我就這樣走了,你叫山花她以后……我就是死了也是雙眼不閉啊!”說到這里,干脆大哭起來。

劉半仙說:“你哭啥呀!真是好愁不愁,愁得六月無日頭。我告訴你,在咱這十里八鄉(xiāng),福氣最好的就是你!小女兒不用說,如花似玉是個‘千金’,可你知道嗎?你大女兒山花卻是個‘萬金’之身呢!你就等著享福吧!”

“唉!你別取笑了?!?/p>

“不不不,我絕無半點(diǎn)取笑的意思。真的,你大女兒是寶。你聽我說,說不定會有人下大聘禮來迎娶她,日后,你還要享她的福呢!”

王寡婦聽得云里霧里,不由得問道:“這是為什么?”

“天機(jī)不可泄露,我可不能說,以后你自會明白的?!眲胂少u了個關(guān)子,連茶也沒喝,站起身走了。

說來也怪,三天后,情況果然發(fā)生了變化。上門說媒的人再次多了起來,遠(yuǎn)地而來登門拜訪的更可以說是絡(luò)繹不絕。但和以往不同的是,他們?nèi)涯繕?biāo)對準(zhǔn)了山花!有愿娶山花為妻的,說山花雖丑,但“丑女旺夫”;還有要收山花做女兒的,說山花為人靠得住。這些人開出的條件更是一個比一個誘人。

正當(dāng)王寡婦百思不得其解時,她那長年在外做草藥生意的弟弟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回來了。顧不上車馬勞頓,進(jìn)了門便把王寡婦拽進(jìn)里屋,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姐,我前幾天剛從東北回來,還沒進(jìn)村便聽有人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說咱山花是個朱砂骨,一身骨頭起碼值十幾萬,是‘烏金菩薩’哩!”

聽弟弟這么一說,王寡婦先是驚得目瞪口呆,繼而恍然大悟!難怪自己那眾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丑女兒一夜之間成了“香餑餑”,敢情那些不三不四上門來說媒的人,看中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骨”呀!

當(dāng)?shù)匾恢币詠矶加嘘P(guān)于朱砂骨的傳說,小時候,王寡婦也聽說過。傳說朱砂骨是黑色的,可制成起死回生的靈藥,但擁有朱砂骨的人正因?yàn)橛小扒Ы鸩粨Q之身”,所以一個個都死得很慘……

想到這里,王寡婦打了一個冷戰(zhàn),猛然明白過來了:要是山花真是朱砂骨,那可比長得丑嫁不出去更可悲呀!可王寡婦還是不信:“憑什么說咱山花是朱砂骨?這東西從古至今都是人們瞎傳的,怎么就長在了咱山花的身上?”王寡婦的弟弟也急了:“你當(dāng)我信?我也不信!可別人信呀!這幾天不是……咱水花有危險呀!”

就這樣,王寡婦和弟弟商量了整整一個晚上,最后決定由弟弟把山花帶走,帶到一個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去!

第二天一大早,王寡婦的弟弟就走了,他先回家安頓一下,說好三天后來接山花。一心只記掛山花的王寡婦沒有注意到,這時候水花正呆呆地坐在門外的石階上。前一天舅舅和媽媽的談話她全聽到了,她終于明白這些天那些人爭搶山花的真實(shí)原因,敢情都是來“尋寶”的呀!

事到如今,她有點(diǎn)后悔當(dāng)初沒答應(yīng)媽媽“搭配嫁女”的要求。現(xiàn)在倒好,三天后舅舅就要帶山花走了,那朱砂骨可就跟自己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了!她沮喪極了,心想要是在舅舅回來之前,山花得急病死了才好,那樣的話……

想到“死”字,水花的心不由得狂跳起來,臉上也滲出一層細(xì)密的汗珠: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姐姐呀!可她轉(zhuǎn)念一想,山花那樣的丑八怪活在世上本就是多余的,還不如早點(diǎn)死掉為家里做點(diǎn)貢獻(xiàn)哩!想到這里,水花顧不得姐妹情分了,決定鋌而走險。

主意打定,接下來就是怎么實(shí)施計劃了。這對她來說并不難,她從小跟著父親采草藥,自然知道哪些草藥有毒,她有辦法讓山花悄無聲息地去往另一個世界。

她悄悄跑出去挖來一些有毒的樹根,洗凈烤干再研成粉,之后到鎮(zhèn)上割了肉,買回白面,不聲不響地把摻了毒粉的肉包子做好,蒸熟后將包子放進(jìn)小籃子,用手巾一蓋,挎著籃子上山去了。

走了幾個小時,等水花來到山上的草藥園子時,太陽已西斜。她原打算親眼看著山花將包子吞下肚再走,可到山上一看,只見小屋門戶緊閉,可能山花又上山采草藥去了。她把籃子往窗臺上一放,便逃也似的溜下山了。

當(dāng)晚,水花早早地躺下了,可怎么也睡不著。屋外遠(yuǎn)遠(yuǎn)傳來幾聲夜貓子叫,她聽著就像是山花臨死前的哀號,嚇得她一頭鉆進(jìn)被窩里,大氣都不敢喘。就這樣一直折騰到雞叫三遍,總算睡過去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有人敲門:“水花,開門,開門哪!”水花一聽,嚇得差點(diǎn)背過氣去,因?yàn)榻虚T的是山花!

天吶!想不到死鬼山花這么快就來討債了!水花嚇得躲在被窩里直發(fā)抖。這時,有人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她嚇得大叫起來,定睛一看,只見王寡婦和山花并排站在床前。王寡婦關(guān)切地問:“水花,山花敲了這么長時間的門你沒有聽見?你怎么滿頭是汗,是病了嗎?”說著,王寡婦急急忙忙去廚房燒姜湯去了。

山花把手中的小籃子放到水花面前說:“妹妹,謝謝你!可這么大個兒的肉包子我吃了太可惜。正好,今天是你的生日,就算是我給你過生日吧!” 接著,她喜滋滋地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交到水花手里,“妹妹,你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

水花哆哆嗦嗦接過布包,打開一看,是一條紅格裙子。山花在旁邊說:“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呀!是我這幾天給你做的,你喜歡不喜歡?”見水花點(diǎn)了頭,她高高興興地去廚房找王寡婦了。

水花坐在床上,手里捧著禮物,心里一團(tuán)亂麻。正在這時,廚房傳來山花的哭聲,只聽山花哭著說:“媽媽,我不走,你現(xiàn)在身體不好,我哪兒也不能去!我要守著你!”

接著是王寡婦的聲音:“聽媽說,自從你爸去世后,我們?nèi)也欢际强烤司苏疹?這次舅舅叫你去無非是幫兩天忙嘛!你怎么說不去呢?”

只聽山花的哭聲慢慢小了。過了一會兒,水花透過窗子看見山花低著頭走出了門。

看著姐姐遠(yuǎn)去的背影,水花的心又翻騰開了。最后,她把裙子放下,決定一不做二不休,一定要弄死山花。當(dāng)天下午,她帶了繩子、刀子和筐子,人不知鬼不覺又上了山。見到了山花,她故作興奮地說:“聽劉半仙說,有一種叫‘蛇牡丹’的草藥能治媽媽的病,但這種草藥只有老狼巖上有。為了救媽媽的命,我決定冒一次險!”

聽到“老狼巖”三個字,山花打了一個寒戰(zhàn)。她清楚地記得,父親當(dāng)年就是在那里采草藥時摔死的,于是小心地問:“這事媽媽知道嗎?”

水花說:“當(dāng)然不能讓媽媽知道,否則她還會讓我來嗎?”

山花說:“妹妹,你真勇敢!你說,那‘蛇牡丹’真能治咱媽的病?”

水花說:“還能有假?張村一個老頭,得的和咱媽一樣的病,都病得快死了,吃了這藥,現(xiàn)在都能下地干活了!”

山花聽了很激動:“那太好了!我收拾一下,和你同去?!?/p>

姐妹倆翻過一道山嶺,越過一片叢林,終于來到了目的地。

老狼巖足有幾十丈高,一眼望下去,下面寒氣逼人。水花將繩子的一頭系在大樹上,裝出一副要下去的樣子。這時山花攔住她說:“妹子,我身體輕,又認(rèn)識那種草藥,還是我下去吧!”說著就手腳麻利地往自己的腰上系好了繩子。

看著山花一步步朝懸崖走去,水花不知是出于恐懼還是內(nèi)疚,脫口而出喊了一聲:“姐姐,當(dāng)心!”

聽了水花一聲呼喊,山花忽然在懸崖邊站住了。她不相信似的問:“你剛才喊我什么?”水花說:“喊你姐姐呀!”這是水花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叫姐姐,山花很想說:憑這一聲“姐姐”,我就是粉身碎骨也心甘??伤f不出來。

水花拿著砍刀一步一步走到懸崖邊,她知道姐姐此時已“命懸一線”,自己一刀下去,神不知鬼不覺地就能達(dá)到目的。

可不知為啥,今天這把刀子提在手里是特別的沉,沉得她心跳加快手發(fā)抖,手心里全是汗,連喘氣也不勻了。她咬緊牙揮刀猛地朝繩子砍了下去,誰知又砍在旁邊的石頭上,只聽“咣”的一聲,樹上兩只烏鴉被驚起,對著她“呱呱”怪叫。水花嚇得一個踉蹌,朝后一仰,從懸崖上掉了下去!

一瞬間,半山崖傳來山花驚慌失措的呼救聲:“快來人吶,救人吶,我家水花掉下去啦!救命啊——”

也許是水花命大,她摔下懸崖時,被懸壁上的野藤擋了一下。更幸運(yùn)的是,那天有個老漢也在采草藥,他聽到山花的呼救,很快叫來附近的村民,及時救下了這對姐妹。

水花命是保住了,但人已摔得面目全非,她那白凈秀氣的臉上縫了二十七針!嘴巴歪了,眼睛斜了,耳朵也少了半只,更糟糕的是她的右腿也殘疾了,看來要拄著拐杖過一輩子。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王寡婦痛不欲生。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山花和水花上老狼巖去干什么?她問過姐妹倆,但山花的話只會讓她更糊涂,水花則什么也不肯說,只會哭。

王寡婦的弟弟來了,看著哭得昏死過去的姐姐,急得轉(zhuǎn)身去請劉半仙。不多時,劉半仙來了,她先是來到水花床前,細(xì)細(xì)察看一番,邊看邊搖頭,最后什么也沒說。

王寡婦一看劉半仙這樣子,心早就涼了半截?!斑@孩子的傷,難道……真的無藥可救了?”劉半仙手一攤說:“說實(shí)話,她這點(diǎn)傷到上海、到北京大醫(yī)院去治,腿能治好,臉上的傷嘛,通過整容,說不定比原來還漂亮!可是,那是要花大價錢的呀!沒有十萬八萬談都不要談,可你們家……”說完她嘆口氣,準(zhǔn)備出門回家。

這時,躺在里屋的水花大聲地叫住了她,劉半仙只得又折回到水花房中,水花問她說:“大嬸,你剛才說,我的傷能治?”劉半仙急于要走,懶得多說:“能治又怎樣,那是要花大錢的呀!”水花打斷她的話:“錢的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家有!”

水花說得這樣肯定,口氣這樣大,劉半仙倒愣了,她不由地坐下來問道:“你家哪來的錢?”水花說:“大嬸,你不是說過嗎?我家的山花一身朱砂骨,是無價之寶,價值十幾萬嗎?你就幫幫忙……我水花永生永世不會忘記你的恩德!”

劉半仙萬萬沒想到水花打的是這個主意,她拉下臉“騰”地站起身說:“水花姑娘,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什么時候和你說過這話啦?”水花哭著說:“大嬸!今后,我不會讓你吃虧的呀!”

劉半仙不敢再在水花房中待下去了,她一邊說:“好!好!你別急,別急!我回家給你想想辦法,想想辦法?!币贿呣D(zhuǎn)身,逃一樣地奪門而去。哪知她剛走出大門,迎面被山花攔住了。

劉半仙心里有點(diǎn)發(fā)毛,她訕訕地說:“山花姑娘,你有什么事嗎?沒事的話,我……”這時山花說話了:“大嬸,你和水花剛才的話,我全都聽見了。你告訴我,我當(dāng)真是朱砂骨?”

劉半仙害怕了,她語無倫次地說道:“這是從哪兒說起?你們兩姐妹這是怎么啦?”說完她繞開山花就想走。不想山花“咚”地在她跟前跪下來說:“大嬸,求你救救我的妹妹!你幫幫忙,把我找個主賣了吧!” 劉半仙猛地推開山花的手,逃一樣地出了村子。

山花呆呆地跪在路當(dāng)中,突然跳起來,從路邊撿了個破臉盆“咣咣咣”地就敲,繞著村子跑開了。她的這一舉動即刻引來了許多人,有人說:“怎么回事?哪里著火了嗎?”有人說:“不得了,王寡婦家的山花發(fā)瘋了!” 于是跟著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山花一直跑到村口的水庫大壩上,她 “咣”地把臉盆扔到一邊,當(dāng)著眾多鄉(xiāng)親的面跪下下。她的這一舉動,把人們都搞糊涂了,吵吵嚷嚷的人群霎時安靜了下來。

山花的臉色很蒼白,她一字一句地說道:“爺爺奶奶大伯大叔大嬸們,大家知道,我家遭了難,我妹妹要沒錢治的話,就要變成丑八怪。我知道丑人活在世上的痛苦,我不愿讓妹妹也像我這樣苦……今天我只想請大家?guī)臀易鱾€證:聽劉半仙說,我是朱砂骨,這一身骨頭,值十幾萬。為了救妹妹和媽媽,我情愿獻(xiàn)出我這身骨頭。我請大家?guī)臀业拿?,等會把我撈上來后,叫劉半仙幫忙把我的骨頭賣掉……拜托了!”

說完這一番話,沒等大家反應(yīng)過來,山花縱身跳進(jìn)了水庫!只見她掙扎了幾下,就沉了下去。

人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大壩上就像火燎蜂房炸了窩,一片亂糟糟,有人喊:“出人命啦!出人命啦!”有人叫:“誰會水,快下去救人!”還有人在大壩上來回亂跑,也不知在咋呼什么,接著就有幾個年輕人跟著往下跳。

可救人并不容易。這是當(dāng)?shù)刈畲笞钌畹乃畮?,山花又是揀最深的地方跳下去的,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十幾個年輕人在水中忙活了半天,一無所獲。直到老村長得到消息趕來,組織十多個人下水找山花,才把山花從水中撈上來,但為時已晚,山花已經(jīng)停止了呼吸。

老村長用粗糙的大手為山花揩去臉上的水珠,又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為山花蓋上。他長嘆一口氣說:“我是看著她長大的。這孩子從小連一只螞蟻都不忍心去傷害,她竟會狠得下心殺死自己?”

他這一問,村里人便七嘴八舌地告訴了他剛才的情況。老村長非常吃驚:“怎么會有這回事?朱砂骨?這是從哪兒說起?不對,這里頭定有緣故,快把劉半仙找來問話!”

剛說到這兒,就有人指著遠(yuǎn)處說:“你們看,那是不是劉半仙?”

那確實(shí)是劉半仙,她為什么還在這兒呢?原來,這劉半仙素來愛看熱鬧。剛才她走出不遠(yuǎn)就聽見村里吵吵嚷嚷,因此就站在那兒遠(yuǎn)遠(yuǎn)地觀望,哪知道不知從哪跳出來幾個后生不由分說把她“請”了過去。

劉半仙被“請”到了山花的尸體旁。老村長把情況一說,劉半仙嚇得臉色都變了,她跺著腳說:“天吶!我是說說玩的呀!她怎么就當(dāng)真了呢,這不害我嗎?”老村長火了:“都玩出人命來啦!你看怎么辦?真奇怪,你怎么會開這種玩笑?這事不說清不行!”

劉半仙做夢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步田地。事到如今,她也只好實(shí)話實(shí)說了。原來,劉半仙的兒子看上了水花,害了相思病,可是王寡婦搞出了“搭配嫁女”的新花樣,這讓劉半仙傷透了腦筋。后來,她偶然間聽人提起了朱砂骨的傳說,茅塞頓開,當(dāng)即放出話,說山花是朱砂骨,目的是騙得別人娶走山花,自己好設(shè)法討水花做兒媳婦,了卻兒子的相思債。如今鬧出人命來,這實(shí)在是劉半仙始料未及的呀!

聽了劉半仙一番交代,老村長不禁長長嘆了口氣說:“你們這些人呀,為了私欲,真的是什么都干得出來!你們眼里還有別人嗎?你們眼里還有道德嗎?你們眼里還有法律嗎?真是天理難容啊!”老村長一陣咳嗽,說不下去了。

劉半仙哭哭啼啼起來:“我好后悔,不過,老村長,你聽我和你說……”老村長手一揮打斷了她的話:“什么也不用說了,已經(jīng)出人命了,你到公安局去說吧!”村里兩個年輕人當(dāng)即過來大聲地呵斥了一聲:“走!”劉半仙嚇得矮了半截,她低著頭、縮著肩,被兩個年輕人一前一后押著,到她該去的地方去了。

老村長回過身來,輕輕地從地上抱起了山花。山花的臉是那樣平靜和安詳,就像一個熟睡的孩子。老村長突然老淚縱橫:“好孩子,你死得冤吶!就讓我送你回家吧!”他這一說,周圍的女人都哭了,接著哭的人越來越多,一些男人也落了淚。老村長抱著山花朝王寡婦家走去,后面跟著長長的隊(duì)伍……

此時,在王寡婦的一再追問下,水花已經(jīng)道出了全部實(shí)情。王寡婦如遭雷擊,她怎么也不會料到美麗的女兒竟長了一副蛇蝎心腸,她“哇”的一聲吐了一大口血。正在這時,只聽門口人聲鼎沸,老村長抱著山花進(jìn)來了。

王寡婦急了:“山花,山花怎么啦?受傷了嗎?”老村長忍著淚說:“大嫂子,山花她已經(jīng)死了。”聽到這話,王寡婦的身子猛地?fù)u晃起來,幾個女人連忙上來扶住了她。老村長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她,王寡婦沒聽完便一頭栽到地上,再沒有醒來。

眾人傷心,病床上的水花更傷心。她覺得劉半仙可惡,自己做的事更見不得人。一場騙局一場夢,自己活下去已沒有意義。于是,她大口地咽下了自己親手做的肉包子,也死了。

事后,王寡婦的弟弟將母女三個埋在村后的山坡上。媽媽在當(dāng)中,兩邊是女兒。奇怪的是,此后每到春天,丑女山花的墳上總是綠草茵茵,還長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小花;可美女水花的墳上始終光禿禿的,寸草不長,有的地方還有裂縫,遠(yuǎn)遠(yuǎn)望去,就像一個“癩痢頭”。

民間農(nóng)村真實(shí)鬼故事2

車子翻過兩座山頭,周偉看見遠(yuǎn)處隱約現(xiàn)出一座村莊。山上嵐霧環(huán)繞,車窗上蒙上一層水汽。周偉指著那個村莊問:“林教授,那就是靈木莊?”

坐在前面的林教授回過頭說:“是啊,你別看它隱在這山里,卻是縣志里記載的當(dāng)?shù)貧v史最悠久的村莊,具有很高的歷史研究價值。這可是我花了好長時間才爭取下來的。我們一定要把這次的課題做好。”

蘇麗一直沒有說話,也許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大山,她的表情流露的更多是驚奇。周偉一直不相信,這個身形弱小的女孩竟然會是醫(yī)學(xué)系的高才生。

看那樣子,也許,她連手術(shù)刀都抓不穩(wěn)吧,想到這里,周偉不禁輕輕笑了起來。

車子終于到了靈木莊,周偉看見在莊外放了一些大小不一的長形物體,上面用白色的塑料單子遮蓋著。

“那些是什么?”周偉不解地問道。

“哦,那是靈柩。靈木莊的習(xí)俗和別的地方不一樣,親人死后,他們便把裝過親人尸體的靈柩擺放在莊邊,意思是親人雖然死了,可他的音容還在??h志里記載過靈木莊這種奇怪的葬禮,沒想到是真的?!绷纸淌谡f道。

看著那些靈柩,周偉心里不禁一寒。忽然,他看見在那些靈柩中間竟然站了一個人,是個老人,穿著黑色的棉布衣裳,冷冷地看著周偉。

“那,那里有人!”周偉慌忙喊道。

“哪里?哪里?”林教授轉(zhuǎn)頭問道。

周偉愣住了,剛剛瞪著他的那個老人竟然不見了。周偉的頭皮一下子炸了起來。

“一個大男生,疑神疑鬼的。”蘇麗冷笑一聲說道。

周偉一聽,不禁來氣,卻又不好說什么。

車子停了下來,一個男人向他們走過來:“你好,你是秦縣長說的林醫(yī)生吧!我是村長王喜貴?!?/p>

林教授笑笑說:“你好,王村長麻煩你了,這兩個是我的學(xué)生。”

周偉和蘇麗向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知道為什么,一進(jìn)靈木莊周偉便覺得渾身不舒服。似乎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看著自己一樣。

王村長帶著他們來到了自己家里。周偉把行李放了下來,抬眼打量了下周圍。王村長的家是那種典型的農(nóng)家小戶,墻上掛滿了成束的玉米。王村長進(jìn)屋端了三個碗,提著一個暖壺走了出來。

“來,林醫(yī)生。喝點(diǎn)水吧?!蓖醮彘L把碗放到院子里的石桌子上。

這時一聲輕微的咳嗽聲從旁邊屋子傳了出來。林教授看了看王村長問:“家里有病人?”

“林醫(yī)生,真厲害。是我老婆,老毛病。怕風(fēng),又傳染。所以一個人在里屋住著?!蓖醮彘L笑笑說道。

林教授一聽,把碗一放,說:“那我看看去吧?!闭f完,站起身往里屋走去,王村長慌忙跟過去。

周偉真的有點(diǎn)佩服林教授了,單憑一聲輕微的咳嗽,便能聽出有病。

王村長的老婆坐在床上,整個身子被衣服裹得密不透風(fēng),只露出兩個眼睛??匆娏纸淌?,顯得有點(diǎn)慌亂無措。

“林醫(yī)生,這病傳染。還是不看了吧?”王村長訕訕地說道。

“沒事。來,嫂子,讓我看看。”說著,林教授坐到床邊,拉住王村長老婆的手。村長老婆卻叫了一聲。迅速把手縮了回去。短短的一瞬,周偉還是看見她胳膊上有幾塊明顯的疤痕。

“這,她見不得生人?!蓖醮彘L抱歉地說道。

“那,那以后吧?!绷纸淌谟悬c(diǎn)尷尬。

出門的時候,一個念頭猛的閃過周偉的腦子,剛剛王村長老婆手上的那幾塊疤痕,像是尸斑!對,應(yīng)該是剛剛形成不久。想到這里,周偉不禁一驚。他轉(zhuǎn)頭又往里看了看。村長老婆正直直地看著他們,目光冰冷懾人,周偉慌忙走了出去。

周偉看了看表,已經(jīng)晚上八點(diǎn)多了。林教授還沒回來,吃飯的時候,王村長過來喊他們?nèi)ズ染啤V軅ゲ簧骑嬀?,便推辭了。誰知道蘇麗竟然也跟著去了,只剩周偉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房間里。

窗外,天已經(jīng)黑了。遠(yuǎn)處亮著些許燈光,周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住的地方竟然在靈木莊的最西頭,離莊邊還要一段路程。

“啊,呀呀。叫聲張生,你聽好……”突然一聲凄厲的女聲傳進(jìn)了周偉的耳朵,周偉驚起一身雞皮疙瘩。他走到門邊聽了聽,外面除了呼呼的風(fēng)聲,再無其他聲音。

難道聽錯了?不可能啊!周偉想著,打開了門。

一個女人臉上畫著戲妝,紅色的染料涂在嘴上,愣愣地看著開門的周偉。周偉呆了幾秒,接著驚聲喊道:“你,你是誰啊?”

那個女人忽然笑了:“張生?!闭f著向周偉走過來。

周偉往后退了一步:“你,你他媽的誰啊!”說完一把推開那個女人,瘋了一樣往莊里跑去。

周偉撞開村長家門時,林教授正和王村長告別準(zhǔn)備離去??匆娭軅ダ仟N的樣子,不禁愣住了。

“鬼!不,一個神經(jīng)病女人……我,我……”周偉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周偉,你怎么了?慢慢說?!绷纸淌诜鲎≈軅フf道。

聽完周偉的敘說,王村長笑了起來:“實(shí)在不好意思啊!忘了和你說了,那個是劉寡婦。她的丈夫兩年前去靈木山采藥材,不幸摔死了。后來,她就瘋了。每天晚上胡亂唱戲,你別見怪,她沒有惡意的?!?/p>

聽完王村長的話,林教授拍了拍周偉說:“沒事的??窗涯銍樀??!?/p>

回去的路上,周偉問林教授:“怎么不見蘇麗啊!”

林教授說:“蘇麗晚上睡在王村長的老屋?!?/p>

周偉心里不禁有點(diǎn)敬佩蘇麗,想不到那樣弱小的一個女生,膽子倒挺大的。

周偉想了想低聲說道:“林教授,我總覺得這里不對,好像邪的很。”

“有什么不對?”林教授問道。

“還記得那個王村長的老婆嗎?你幫她看病時,我無意中看到了她手上的斑塊,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是尸斑,看情況才剛剛形成?!敝軅フf道。

“你,看清了?”林教授停住了腳步。

“千真萬確,我主課是外科。那真的是尸斑,因?yàn)閯倓傂纬刹痪?,所以還是墜積期?!敝軅远ǖ卣f道。

“周偉啊,你知道麻風(fēng)病嗎?”林教授看看他問道。

“知道啊。”周偉點(diǎn)點(diǎn)頭說。

“麻風(fēng)病最初的形成是從皮膚上開始擴(kuò)散的,它的擴(kuò)散和尸斑的擴(kuò)散很像。我能感覺出,王村長的媳婦可能得的麻風(fēng)病。你想,如果那是尸斑,她還能和我們說話嗎?”林教授笑笑說道。

周偉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也許,是我多想了。不過,這里真的挺那個的?!?/p>

“我們學(xué)醫(yī)的,如果對什么事情都畏首畏尾的。怎么能成就事業(yè)呢?再說,如果這里真有危險的話,秦縣長也不會讓我們來的?!绷纸淌谡f道。

周偉沒有再說話,他看了看遠(yuǎn)處,夜里的靈木山遠(yuǎn)遠(yuǎn)看去,像一個張著大嘴的恐怖怪獸。周偉覺得,靈木莊一定不會是想象的那樣簡單。

第二天中午,吃過飯后,林教授帶著周偉和蘇麗在靈木莊的村口義務(wù)為村民看病。王村長高興地站在村口敲著鑼,村民排著隊(duì),一個接一個地看。大部分都是一些感冒咳嗽的小病。周偉無聊地坐了一會,然后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村民都跑到村口看病了,偌大的靈木莊此刻顯得有點(diǎn)冷清。周偉點(diǎn)了根煙,漫無目的地走著。

“啊,救命!”突然,有個聲音從旁邊一個房子里傳了出來。周偉一愣,聲音似乎是個女的。想到這里,周偉提步走了進(jìn)去。

屋子大概沒有人住,里面一股灰塵的味道,周偉不禁打了個噴嚏。他撥了撥眼前的蜘蛛網(wǎng),向里面喊道:“誰?誰喊救命啊!”

周偉看了看里面,好像是個祠堂,他猶豫了一下,往里走去。旁邊有一道門,周偉伸手推開一看,登時像被人當(dāng)頭潑了一盆涼水。

一張桌子擺在周偉面前,上面大大小小地擺了幾百個靈牌。中間一個靈牌上寫著,村長王喜貴之靈位。那幾個字清晰地闖入周偉的眼里,幾秒后,周偉“啊”的一聲跑了出去。想起王村長老婆手上的尸斑,那個站在靈柩里的老人,一切的一切,周偉不敢再想下去,只有一個念頭——跑。

周偉跌跌撞撞地跑到村口,顫抖地喊道:“快,林教授、蘇麗,快走,這里的人,都是死人?!?/p>

林教授愣住了,他看著周偉說道:“你怎么了?周偉。“

“祠堂,祠堂里放滿了靈牌,是整個靈木莊的?!敝軅ゴ舐暤卣f道。

“什么?”林教授一聽站了起來。

“誤會,誤會了。”王村長慌忙站了起來,“西邊那座祠堂是專門放我們?nèi)迦说撵`牌的,這是我們靈木莊祖上傳下來的規(guī)矩。”

周偉愣了愣,問:“真的?”

“呵呵,你看我們像死人嗎?”王村長笑笑說道。旁邊的村民也都跟著笑了。

周偉半信半疑地說:“那你老婆……”

“好了周偉,不要再說了。朗朗乾坤的,別胡說?!绷纸淌谥浦沽怂V軅]有再說話,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點(diǎn)冒失??上肫鹉切╈`牌,密密麻麻地擺在眼前的場景,他怎么能不害怕。

林教授無奈地看著周偉說:“你呀,一個大男生,你看人家蘇麗?!绷纸淌谝晦D(zhuǎn)頭,蘇麗竟然不見了。

“蘇麗呢?”周偉問道。

“可能是回去了吧。”林教授說道。

“蘇麗她一個女孩子在王村長的老屋里住,會不會有什么事啊?”周偉雖然不太喜歡蘇麗,可此刻卻有種淪落天涯的感覺。

“應(yīng)該沒事,天也不早了。要不,我們吃飯的時候去看看她?!绷纸淌谡f道。

周偉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仍然七上八下的。他覺得這里的一切真的令人發(fā)寒。

王村長的老屋在靈木莊的東邊,王村長拿了個手電筒走在前面給林教授和周偉帶路。

“王村長,你是怎么認(rèn)識秦縣長的呀?”林教授問道。

“秦縣長是大好人啊!政府一直想讓靈木莊遷到山外,可秦縣長說靈木莊歷史悠久,有自己的傳統(tǒng)和風(fēng)俗,就把遷村的政策壓下來了。莊里的人都很感謝他。你想啊,我們的祖祖輩輩都在這片土地上,要離開,那是不孝啊?!蓖醮彘L說著停下了腳步,“到了?!?/p>

周偉驀地一驚,他們所到之處正是剛到靈木莊時,擺著一大堆靈柩的地方。而距靈柩群不過幾米開外,立著一間黑黢黢的屋子。

他又想起了那個靈柩中的老人,心里一緊:“蘇麗就在這兒住?”

“是啊,其實(shí)沒什么的,那些靈柩都是空的,我們進(jìn)去吧?!蓖醮彘L帶頭走了進(jìn)去。

屋里沒有開燈,黑乎乎的,周偉心里不禁有點(diǎn)發(fā)毛。

“蘇姑娘,林醫(yī)生來看你了?!蓖醮彘L說著走到里屋邊敲了敲門。

“吱”的一聲,門開了一條縫。王村長愣了一下,他轉(zhuǎn)頭看了看林教授,然后推開了門。

燈亮了,周偉看見蘇麗躺在床上,面容慘白。林教授慌忙走過去,抬起她的手腕,然后聽了聽呼吸,臉色就變了:“脈搏不跳,呼吸也沒了?!?/p>

“什么?”周偉大驚,慌忙走過去。

林教授翻了翻蘇麗的眼皮,又看了看其他地方,最后搖了搖頭。

“教授,她是怎么,死的?”周偉咬了咬牙,輕聲問道。

“身上沒有傷口,也不像中毒,一時看不出來,需要進(jìn)一步檢查?!绷纸淌谡f道。

王村長嘆口氣說:“怎么會這樣?我,真的很難過?!?/p>

“難過,難過有什么用,你能讓她活過來嗎?”周偉生氣地說道。

“周偉,別這樣?!绷纸淌趯χ軅ズ暗馈?/p>

王村長愣了愣,他抿了抿嘴說:“我有辦法讓她活過來?!?/p>

這回林教授和周偉都怔住了。

王村長坐下來,點(diǎn)著了隨身的煙斗,抽了一口說:“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們了。靈木莊之所以叫靈木莊,是因?yàn)殪`木山里有一種木材,用它做成棺材,可以讓死者還魂?!?/p>

“還魂?簡直是天方夜譚!”周偉冷笑一聲說道。

“難道你老婆……”林教授問道。

“是的,林醫(yī)生就是厲害,什么也瞞不過你。你們來的前三天,我媳婦因病去了,是我用靈木棺把她喚回來的。當(dāng)時,沒和你們說,是想避免麻煩?!蓖醮彘L說道。

“什么,這……”周偉不相信地看了看林教授。

“那,應(yīng)該怎么做?”林教授問道。

“招魂,用靈木棺招魂。”王村長緩緩地說道。

夜色濃了,王村長的老屋外聚滿了拿著火把的村民。夜晚的山莊在火把的照耀下如同白晝。

林教授和周偉看著主管儀式的何伯指揮兩個人把蘇麗抬出來。接著,另外兩個人從那堆靈柩里,抬出了一個靈柩。白色的塑料布裹著一個長形的棺木,緩緩地走過來。周偉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何伯木著一張臉,喊道:“形體入棺!”

抬著靈木棺的兩個人猛地把罩著的塑料布掀開,一個猩紅的棺木赫然顯露在眾人面前。

蘇麗被放進(jìn)了棺木里,然后棺木合上。何伯嘴里喃喃地說著什么,圍著棺木走了一圈又一圈。

周偉緊緊盯著那個棺木,他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招魂,這個詞對他這個醫(yī)科學(xué)生來說,是可笑的。人死后,呼吸和脈搏停止運(yùn)轉(zhuǎn),然后細(xì)胞開始枯竭,分裂。所謂的魂魄之說,向來都沒什么依據(jù)??上氲酱彘L老婆手上的尸斑,他又迷茫了,因?yàn)槟谴_實(shí)是墜積期的尸斑。難道,招魂真的可以讓死者復(fù)生?

“亡魂歸棺!”何伯又是猛的一聲喊。周偉的心一緊,死死地瞪著那個棺材,他感覺蘇麗馬上就要從棺材里走出來了!

火把突然滅了,所有的火把都滅了。一瞬間,剛剛恍如白晝的景象,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周偉一驚,他顫聲喊道:“林教授?!睕]有人答應(yīng),周圍的氣氛一片死寂,仿佛沒有人一樣。周偉瞪大眼仔細(xì)看了看周圍,竟然真的一個人也沒有了。只有那個靈木棺還靜靜地躺在那里。

周偉又喊了兩聲,沒有人回應(yīng)。周偉心里開始發(fā)慌,他顫抖著走到那個靈木棺面前,恐懼蔓延到全身,他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在砰砰作響。

周偉雙手哆嗦著推開了棺材上?母親櫻?枳盼⑷醯男槍猓??醇?錈嫻娜瞬皇撬綻觶?谷皇橇紙?zhí)授?

恐懼讓周偉一下子癱到了地上,是那種明知有巨大的災(zāi)難襲來,卻自知無力回天的恐懼。

這時,火把忽然又亮了。周偉看見,蘇麗站在王村長旁邊,笑瞇瞇地看著他。

“你們?”周偉睜大了眼睛。

“每年這里都會有兩個人走出去,然后帶兩個人回來。就像尋找替身一樣,很不幸,你和林教授是今年的替身。”蘇麗幽幽地說道。

“你是靈木莊的人?難道秦縣長也是?”周偉突然明白了。

蘇麗沒有回答他,和王村長一步一步向周偉逼來。

傳說,死在他鄉(xiāng)的魂魄,找不到歸途。這個魂魄就會像他的尸體一樣停留在異鄉(xiāng),受著無窮無盡的凄苦。他也不能享受香煙的奉祀、食物的供養(yǎng)和經(jīng)文的超度。這個孤魂就會成為一個最悲慘的餓鬼,永遠(yuǎn)輪回于異地,長久地漂泊,沒有投胎轉(zhuǎn)生的希望。

于是,每年都會有人從靈木莊出去,然后帶人回來。有人說從靈木莊出去的不是人,是尋找替身的魂。

天亮的時候,山道上有兩個身影急急地往前走著,那是周偉和林教授。兩個人看起來目光呆滯,臉色蒼白。他們的脖子上,隱約可見大小不一的斑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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