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jīng)唐風(fēng)無衣的原文及譯文
《無衣》,《詩經(jīng)·唐風(fēng)》的一篇。為先秦時代晉地漢族民歌。全詩二章,每章三句。舊說以為系贊美晉武公請求命服的事,但詩意不顯,未可據(jù)信。下面學(xué)習(xí)啦給大家整理了詩經(jīng)唐風(fēng)無衣相關(guān)資料,希望可以幫到大家!
詩經(jīng)唐風(fēng)無衣的原文及譯文
【原文】
豈曰無衣?七兮①。不如子之衣②,安且吉兮③?
豈曰無衣?六兮④。不如子之衣,安且燠兮⑤?
【譯文】
難道說我沒衣服穿?我的衣服有七件。但都不如你親手做的,既舒適又美觀。
難道說我沒衣服穿?我的衣服有六件。但都不如你親手做的,既舒適又溫暖。
詩經(jīng)唐風(fēng)無衣的注釋
?、倨?虛數(shù),言衣之多;一說七章之衣,諸侯的服飾。
②子:第二人稱的尊稱、敬稱,此指制衣的人。
?、郯?舒適。吉:美,善。
?、芰?一說音路,六節(jié)衣。
?、蒽?yù玉):暖熱。
詩經(jīng)唐風(fēng)無衣的賞析
此詩與下面《秦風(fēng)》中的《無衣》題目及首句皆相同,然思想內(nèi)容與藝術(shù)風(fēng)格卻完全兩樣。從字面上看,似覺并無深意,但前人往往曲為之說,《毛詩序》云:“《無衣》,美晉武公也。武公始并晉國,其大夫?yàn)橹埫跆熳又?,而作是詩也?rdquo;朱熹《詩集傳》云:“曲沃桓叔之孫武公伐晉,滅之,盡以其寶器賂周釐王。王以武公為晉君,列于諸侯。此詩蓋述其請命之意”,“釐王果貪其寶玩,而不思天理民彝之不可廢,是以誅討不加,而爵命行焉。”(同上)這一說法今人多表示懷疑,如程俊英《詩經(jīng)譯注》就認(rèn)為“恐皆附會”。
從詩意來看,本篇似為覽衣感舊或傷逝之作。詩人可能是一個民間歌手,他本來有一位心靈手巧的妻子,家庭生活十分美滿溫馨。不幸妻子早亡,一日他拿起衣裳欲穿,不禁睹物思人,悲從中來。詩句樸實(shí)無華,皆從肺腑中流出:“難道說我沒有衣裳穿?我的衣裳有七件,可是揀了一件又一件,沒有一件抵得上你親手縫制的衣裳,那樣舒坦,那樣美觀。”“難道說我沒有衣裳穿?我的衣裳有六件??墒翘袅艘患忠患?,沒有一件抵得上你親手縫制的衣裳,那樣合身,那樣溫暖。”語言自然流暢,酷肖人物聲口。感情真摯,讀之令人凄然傷懷。
對于詩中的句讀,筆者的理解與舊說不同。舊說兩段的起句都作六字句,然我覺得應(yīng)標(biāo)點(diǎn)為:“豈曰無衣?七兮。”前四字為一句,用以自問,后二字為一句,用以自答,詩人正是在這種自問自答中,抒寫了一腔哀思。另外在一些字、詞的解釋上也頗多歧見。如“七”字、“子”字、“六”字,朱熹《詩集傳》以為“侯伯七命,其車旗衣服,皆以七為節(jié)。子,天子也”。又云:“天子之卿六命,變‘七’言‘六’者,謙也,不敢以當(dāng)侯伯之命,得受六命之服,比于天子之卿亦幸矣。”朱熹的解釋,完全服從于他對于這首詩主題的理解。這首詩既然是述晉武公向周釐王請求封爵之意,那末他就必然把“七”解釋為“諸侯七命”,把“六”解釋為“天子之卿六命”,而把“子”解釋為“天子”。前二者與晉武公的諸侯身份相當(dāng),后者則與周釐王的天子地位相稱。其說固然言之成理,不失為一家之見,然與詩的本意可能相去甚遠(yuǎn)。
從對此詩主題的理解出發(fā),我們認(rèn)為“七”和“六”俱為數(shù)詞,也可以看作虛數(shù),極言衣裳之多。而“子”則為第二人稱的“你”,也即縫制衣裳的妻子。這樣的理解,應(yīng)該是符合詩的本意的。
全詩分為兩章,字句大體相同,唯兩起變動一個字:“七”易為“六”;兩結(jié)也變動一字:“吉”易為“燠”。這主要為的是適應(yīng)押韻的需要。從全篇來說,相同的句式重復(fù)一遍,有回環(huán)往復(fù)、一唱三嘆、回腸蕩氣之妙,我們在吟誦中自然能體會其中的情韻。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