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研究論文
一、引言
中國從原始的氏族社會開始就有圖騰文化,圖騰信仰實質(zhì)上是原始的自然崇拜和原始的祖先崇拜觀念相結(jié)合的產(chǎn)物,是一種人格化的自然崇拜觀念,龍便是很好的圖騰崇拜的代表。但是龍的形象在英語文化中則全然不是這樣的象征意義,龍在西方表示邪惡和丑陋的意思,其形象在兩部動畫—《怪物史萊克》和《花木蘭》里就有很好的詮釋。
因此“a dragon of woman”是“兇悍的女人”的意思,而不表示“龍女人”。詞的人文涵義往往能折射出該民族特定時期尖銳的社會矛盾,如婦女的地位和種族歧視等(戴 2001: 1)。英語中的動物類詞語用來指女性時,貶義詞多于褒義詞或中性詞,在美國俚語中就更加突出了。如“cat”指“心地惡毒的女人”,“dog”指“妓女”,“pig”指“蕩婦”等等,這些詞語的文化內(nèi)涵的人文性毫不掩飾地透露出了對女性的鄙視,反映出了女性社會地位的低下。鑒于東西方民族人文心理等各種差異,我們在翻譯的時候一定要謹(jǐn)慎處理,照顧中西方不同的文化心理。比如在翻譯“亞洲四小龍”要翻譯成“four tigers”, 而不能翻譯成“four dragons”。
二、中英文動物名稱的文化內(nèi)涵比較
(一)文化內(nèi)涵基本對等
在中西方兩種民族文化中,豬都有“臟,丑的”涵義,所以肥的像豬可以翻譯成為對應(yīng)的英語“as fat as a pig”; 而云雀都有快樂活潑的意思,所以有“as happy as a lark”和其完全對應(yīng)的中文“像百靈鳥一樣快樂”;猴子在兩種文化中都是調(diào)皮的玩物,所以“拿別人當(dāng)猴耍”可以翻譯成“make a monkey out of somebody”。
(二)不對等現(xiàn)象或文化缺省現(xiàn)象
眾所周知的龍在中西方有不同的文化內(nèi)涵,代表性的還有狗等。狗在西方表示“友誼”,是人類忠實的伙伴,其褒寓意如Old dog will not learn new tricks(老人學(xué)不了新東西); lucky dog(幸運兒)等。但是狗在中國人的心目中往往帶有貶義,所以有很多帶有貶義色彩的成語如“狐朋狗友”,“狗仗人勢”等。如果你在中國也用You are a lucky dog就可能會產(chǎn)生不愉快的情緒。當(dāng)漢語的 “走狗”譯成running dog,西方人感覺這狗很好而且很可愛,活蹦亂跳的。An old dog likes him never barks in vain. Whenever he barks, he always has some wise course句中的“an old dog”“老狗”,漢語中是罵人的詞,而英語中卻指“年事已高,卻經(jīng)驗豐富的人”,故為“行家老手”之意,對應(yīng)過來就像漢語中的“老馬識途”中的“老馬”。故這句英語譯成“像他這樣的行家老手,從來不會隨便發(fā)表意見,一旦發(fā)表,總有高見”。
三、翻譯時應(yīng)該注意的問題
在翻譯中英文有關(guān)動物的文化內(nèi)涵詞時,有以下幾種情況:1. 甲乙語言中有相同的喻意但是設(shè)喻形式或喻體略異。2. 甲乙語言中喻意相同,但是喻體相異,即意合而“形離”。3. 甲語言中喻體帶有濃厚的文化色彩,乙語言中只存在與之有相同喻義的表達(dá)法(盧 2006:297)。
(一)直譯
對于中西方文化對等的動物內(nèi)涵,我們盡量采用中英文中為大家普遍接受的翻譯, 這樣既沒有歧義,又易拉近中西方人的距離。如前面提到的中英文基本對等的動物詞語天鵝,豬,鴨子等等。天鵝在中國人的心目中就是優(yōu)美,所以翻譯是就直接可以說“as graceful as a swan”, 在形容人的姿態(tài)笨拙的時候就可以說“as clumsy as a duck”。
(二)意譯或取其比喻義
雖然中西方文化中有很多相似的表達(dá),文化內(nèi)涵意義相同的地方也時常碰到,但是作為兩種不同的語系,其大多數(shù)的文化內(nèi)涵是不相似的或者是完全不同的。對于中西方民族文化內(nèi)涵不同或者相反的詞語,要異譯或直接取其比喻意。例如,虎在中國人心目中是動物之王, 如“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狐假虎威”等都表示虎的權(quán)威。但是在西方文化中,虎恐怕要退居二線,讓位于獅子了。所以在翻譯這些的時候一定要做相應(yīng)的調(diào)整,如“the lion—king of animals.”翻譯成中文則是“老虎—山中霸王”。 “深入虎穴 ”翻譯為 “ beard a lion in his den”。有些英語短語在中文中很難找出對應(yīng)的有相同文化內(nèi)涵的動物名稱時就要去其動物名稱的詞語,靈活得取其比喻義,如“as merry as a cricket”,“as cunning as a dead pig”, 要分別翻譯成“非常快活”,“十分狡猾”。
四、結(jié)論
本論文從比較分析了動物詞匯在中英兩種文化中的不同內(nèi)涵,結(jié)論得出:文化內(nèi)涵相等或極大相似的文化內(nèi)涵詞可直譯;而對于具有相似內(nèi)涵的動物文化詞,翻譯時要做相應(yīng)調(diào)整;最后對于中英文化中完全不同的文化內(nèi)涵詞,要意譯或取其比喻義。
但是就翻譯時是否要考慮受眾心理的問題,在我和一位著名的法國作家交談的時候,他曾經(jīng)在提到美國作家大衛(wèi)·霍克斯翻譯的《紅樓夢》時,非常不解甚至是憤慨。他認(rèn)為楊憲益的譯文很好地傳承了中華民族特有的文化,而霍克斯預(yù)想將中國文化變成西方人的東西,反而弄巧成拙,既失去了中國文化的原有韻味,也不是完全的西方人的紅樓一夢。這位法國作家進(jìn)一步解釋說,古典的東西就是原本的富有文化底蘊的東西,而讀書的期望就是要吸收原本的實實在在的東西,所以翻譯時一定要忠實于原文,不要隨意篡改原本的東西;即使考慮到讀者的接受心理也不行。所以對待這些不同內(nèi)涵詞,翻譯時一定要綜合考慮,審慎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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