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芾對顏真卿的評價
米芾對顏真卿的評價
顏真卿的書法極其精妙,他的字體有自身獨特的藝術(shù)魅力。因此,有許多人對顏真卿的書法有了評價那么,米芾是如何評價顏真卿的呢?以下是由學(xué)習(xí)啦小編為大家整理的米芾對顏真卿的評價,希望能幫到你。
從米芾對顏真卿書法的評論看其書法審美追求
米芾不僅擅書,而且好發(fā)議論他論書法,不論是對古人,還是對今人,喜歡直言無忌,所以他對前人一直奉行的像“龍?zhí)扉T,虎臥鳳悶”這一類意象式評論很不滿意,認為它們“征引遷遠,比況奇巧”,無益學(xué)者那么,米帶自己主張什么樣的評論方式呢?是簡潔明了,不為溢辭從他對古今書法家的評論中,我們可以體察出他有自己的一桿書法標(biāo)準(zhǔn)秤這桿秤在衡量他人書法的同時,也反映了他自己的書法審美理想在古今書法家中,顏真卿的書法可能是同時得到米芾的贊譽與斥責(zé)最多的了因此,我們不妨從米芾對顏真卿書法的評論,來看看米芾自己的書法審美追求。
盡管米芾對顏真卿的一些楷書痛斥為“后世丑怪惡札之祖”,但是米芾對顏真卿的行書燕爭座位帖》(圖一),不僅不貶損,還非常推崇:
與郭知運《爭座位帖》,有篆籀氣,顏杰思也。
這對苛刻的米芾來說,實屬不易原因何在?在于《爭座位帖》有“篆籀氣”“篆籀氣”代表的是一種什么樣的美學(xué)趣味與品格?為什么有“篆籀氣”就會得到米芾的肯定?我們先來看米芾對篆籀的理解:
書至隸興,大篆古法大壞矣。篆籀各隨字形大小,故知百物之狀,舌動圓備,各各自足。隸乃始有展促之勢,而三代法亡矣。
米芾這里所說的篆籀,主要是指三代時期的篆書,屬于大篆范疇米芾的《書史》中有他曾經(jīng)欣賞周鼎銘文的記載,“劉原父收周鼎篆一器百子,刻跡煥然,所謂金石刻文,與孔氏上古書相表里字法有鳥跡自然之狀。”米芾在篆籀書中,發(fā)現(xiàn)了一種與他的審美趣味相符的藝術(shù)價值:一個字本身是長的就任其長,扁的任其局,寬的任其寬,各隨字形大小,就如同生生自然,群籟參差,意態(tài)自足大篆(圖2)所具有的這種任其自然的美,亦即三代之法,到了隸書(圖3)興起的時候,便喪失了。因為從隸書開始有了“展促之勢”、所謂展促之勢,就是“小字展令大,大字促令小”米芾對“小字展令大,大字促令小”這種破壞古法的手段有過嚴厲指斥,認為此法是“謬論”因為米芾認為,文字本身的形態(tài)是各有大小的,亦即上文所說的“各隨字形大小”,怎么可以用“小字展令大,大字促令小”這種人為安排的方式—來拋棄文字本身的自然之美呢,為此,米芾還結(jié)合了他本人的書法創(chuàng)作經(jīng)驗來分析這個問題廠譬如“太一之殿”這四個字,“一”字與“殿”字點畫形體懸殊巨大,如果照著“小字展令大,大字促令小”的思路,豈不是要將“一”字寫的肥滿,才能與“殿”相對應(yīng)?米芾認為,最好的創(chuàng)作方法便是,既然“一”字筆畫少,就任其自小,“殿”字筆畫多,就任其自大,不必展也不必促,只要整體統(tǒng)一和諧即可又如“天慶之觀(概)”四個字,“天”字與“之”字只有四筆,“廈”字與“視”字卻筆畫繁多,米芾又是如何進行創(chuàng)作處理的呢?依然是“各隨其相稱寫之”,結(jié)果是“掛起氣勢自帶過,皆如大小一般,真有飛動之勢也”大則大,小則小,多則多,少則少,不作人為展促之勢,一任自然,所以能產(chǎn)生飛動之勢試想一下,若是將“天”字與“之”子的大小形體,布置安排的與“凌”“溉”二字一樣,那會成什么樣子?那就會勻整平齊,狀如算子,米帶認為這樣的書法是“丑怪惡札”,是“俗書”一自然地,也就不能謂之有“篆籀氣”了。
由此我們可以知道,米芾主張的“篆籀氣”,它的實質(zhì)是天真自然之趣,亦即古法,這是米芾對古代篆籀藝術(shù)價值的獨特認識與理解而隸書,之所以不被米芾贊賞,就是因為它以“展促之勢”—人為的刻意的雕琢,破壞了篆籀氣,破壞了天然之趣,破壞了古法。
讀到米芾的“篆籀氣”,我們可能會聯(lián)想到隨清代碑學(xué)興起而誕生的一個重要書法美學(xué)概念—金石氣清代碑學(xué)大興之時,書法家在北朝碑刻、先秦與秦漢的篆隸中,把他們在古金石書法中感受到的一種質(zhì)拙、雄健、蒼莽的獨特藝術(shù)趣味稱為“金石氣”,以與帖札所蘊涵的溫錐、風(fēng)流、妍美的審美趣味相對因為“金石氣”不僅源自北碑、漢隸,也源自篆籀,所以也有一些書法家將此種審美趣味謂之“篆籀氣”至此,米芾所賦予的“篆籀氣”概念的甲美義涵已經(jīng)演變所以,清代人所理解的‘篆籀氣”或“金石氣”,與米芾所理解的“篆籀氣”,并不具有同樣義涵。
篆籀氣—天真自然—古法,三者的義涵在米帶的觀念中是一致的既然“篆籀氣”意味著天真自然,所以米芾在評價顏真卿的《爭座位帖矛時,有時就說:
此帖在顏最為杰思,想其忠義憤發(fā),頓挫郁屈,意不在字,天真罄露,在于此書。
從這條評論中,我們看出米芾欣賞的是《爭座位帖》的天真自然之美,其實也是“篆箱氣”。
《爭座位帖沙之所以“天真罄露”,米芾于此也向我們透露了原因,它與顏真卿的當(dāng)時的書寫狀態(tài)有關(guān)顏真卿寫《爭座位帖》時,不是為了創(chuàng)作一件書法精品,幣是滿懷忠義之氣,嚴厲斥責(zé)郭英義在集會上任意抬高宦官座次,無顧朝綱禮儀的行為,所以顏真卿書寫時意在道義,幣不在字所謂的意不在字,就是在書寫時,不有意的去計較字的工拙,、而是純?nèi)吻樾耘c潛意識自然而然的流露無意于書,精神就可以輕松自然,便能率意;有意于書,反而有壓力,使得心手受阻,書法就會有刻意之痕米芾曾經(jīng)在一封回給薛紹彭的信中,闡明過他對率意作書這種書寫方式的喜好:“何必識難字?辛苦笑揚雄自古寫字人,用手或不通、要之皆一戲,不當(dāng)問拙工意足我自足,放筆一戲空”在米芾看來,書法的本質(zhì)意義不在于文詞句義的正誤,,幣在于那個書寫的過程,他將書寫的過程視作“一戲”,這個“一戲”的方式,與顏真卿的“意不在字”是否有相同點呢?有、雖然崇尚道義的顏真卿不會以“戲”來看待書寫,但是顏真卿在寫《爭座位》稿子時是無意于書,而米芾的“放筆一戲空”其買也是無意于書,二者在這一點上是一致的所不同的是,米芾不僅無意于書,更是把書寫過程當(dāng)成了游戲般的愉悅朱光潛先生曾經(jīng)就藝術(shù)與游戲之間的聯(lián)系說過,“每種藝術(shù)都用一種媒介,都有一個規(guī)范,駕馭媒介與牽就規(guī)范在起始時都有若干困難。但是藝術(shù)的樂趣就在于征服這種困難之外還有余裕,還能帶幾分游戲態(tài)度任意縱橫灰掃,使作品顯得逸趣橫生。這是由限制中爭得的自由,由規(guī)范中溢出的生氣。藝術(shù)使人留戀的也就在此。”米芾的書法被時人與后人評為“沉著痛快”,其實在沉著痛快中,米芾應(yīng)該是帶著幾分游戲般的輕松率意的。他自稱襄陽漫仕,“漫”的意思亦寓此意。
人在率意、無所拘牽的狀態(tài)下,才可能呈現(xiàn)真趣,書法亦然。米芾曾以歐陽詢、柳公權(quán)、裝休為例,進行了比較,他說“歐陽詢《道林之寺》,寒儉無精神。柳公權(quán)《國清寺》,大小不相稱,費盡筋骨。裝休率意寫牌,乃有真趣,不陷丑怪。”裝休之所以勝過歐柳,是由于裝的書寫狀態(tài),他能率意地書寫,所以書法有天真之趣:率意書寫,本身也是一個境界。沒有學(xué)過書法的,拿起筆來,不假思索往往也是能率意而寫,但是所寫出來的不可謂之有藝術(shù)價值的書法,因為它既沒有書法之法,也不具備書法的神、氣、骨、肉、血學(xué)過書法的,對書法之法有了一定理解與把握,這是好事,但是往往可能為法所縛,未能率意書寫,因此在不離法的情況下率意而書,就是一種境界。
米芾自己傾向率意,所以大凡刻意與做作的書法,就成了米芾呵斥的對象。對顏真卿的態(tài)度也是這樣。譬如顏真卿的楷書,米芾雖然指責(zé)嚴厲,也并非一概否定,他否定的是顏真卿楷書中有明顯做作痕跡的作品,米芾說,顏真卿書寫完后,“每使家憧刻字,(家憧)故會主人意,修改波撇,致大失真。”這就是說,顏真卿的絕大多數(shù)碑刻書法作品都是經(jīng)歷過家憧修改后產(chǎn)生的,所以與顏真卿的初稿相比,大大失真。偶有例外的一次是“吉州廬山題名”,顏真卿“題訖而去,援人刻之,故皆得其真,無做作凡俗之差。”這個吉州廬山題名因為不是顏真卿家憧所刻,所以就少了一道被修改的工序,結(jié)果反無刻意做作之態(tài),保存了顏真卿原初書寫狀態(tài)下的真趣,因此得到了米芾的肯定。鑒于此,米芾還主張“石刻不可學(xué),但自書使人刻之,已非己書也,故必須真跡觀之,乃得趣。”
米芾所認可的趣,不僅要是無刻意做作的“真”趣,而且還要是“真”中有“奇”。雖然在書寫過程中可以放筆一戲、不計工拙,但是其藝術(shù)效果卻不能平庸無味。米芾在論到顏真卿的《送劉太沖序》說:
神彩艷發(fā),龍蛇生動,睹之驚人。
這是贊譽顏真卿此書有郁屈瑰奇,令見者驚心駭目的藝術(shù)魅力。我們再看一則他論《爭座位帖》:
字意相連屬飛動,詭形異狀,得于意外也。世之顏行第一書也。
在此則評論中,米芾著意點出的是《爭座位帖》詭異勢態(tài)(圖4),這些奇姿異態(tài)都是書寫者事先未曾預(yù)料到的。米芾對勢態(tài)的變化特別看重,他曾經(jīng)多次論到,如稱贊王羲之的《稚恭帖》,“筆鋒郁勃,揮霍濃淡,如云煙變怪多態(tài)。”米芾對字的勢態(tài),極為講究(圖5)。他曾經(jīng)論到書法的體態(tài)與章法時說,“其布置,穩(wěn)不俗,險不怪,老不枯,潤不肥。變態(tài)貴和,不貴苦,貴異不貴撰,一筆入俗,皆字病也。”由此可以看出米芾追求勢奇而反正,險絕而不離中庸的審美理想。他認為顏真卿《爭座位帖》的奇形怪狀,從意外中來。這其實涉及到書寫的偶然性問題。書寫的偶然性是書寫者在某一剎那間的神來之筆,稍縱即逝,非事先可以預(yù)測到,即如董其昌所說的“隨意所如,自成體勢〕”在那一剎那間,對書法用筆、字形結(jié)構(gòu)與行氣章法的調(diào)控都是當(dāng)下即成,既不可在書寫之前預(yù)知,也不可在書寫之后更改米芾對此有深刻體會,他說:
夫金玉為器,毀之再作,何代無工?字使其身在,再寫則未必復(fù)工。蓋天真自然,不可預(yù)想。想字形大小,不為篤論。“人人欲問此中妙,懷素自言初不知”,卻是造妙語。
這里,米芾比較了制造金玉之器與書法創(chuàng)作的不同。金玉之器是可以再作的,而書法則不可重復(fù))即便是同一位書法家,讓他把原先書寫的佳作重復(fù)一次,恐怕難以成功。據(jù)說王羲之曾經(jīng)重寫《蘭亭序》數(shù)次,但是沒有一篇勝過那件現(xiàn)場書寫的初稿(初稿的書寫過程是不可重復(fù)的,它是偶然性的結(jié)果,這樣的書寫過程下的書寫,往往是“天真自然,不可預(yù)想)”米芾還引用了唐代草書家懷素《自敘帖》中的“人人欲問此中妙,懷素自言初不知”來強調(diào)這一點懷素的草書在當(dāng)時倍受推舉,許多人在目睹了懷素的草書高妙以后,便問懷素草書創(chuàng)作妙法。懷素卻回答說物不知”。很多人可能會認為懷素是在賣關(guān)子,不愿意吐露創(chuàng)作秘訣。米芾則認為懷素的回答“卻是造妙語”。米芾認為,書法的天真奇趣,事先是不可能被預(yù)知的。如果書寫者在書寫之前預(yù)先謀劃好字形大小與章法布局,那樣完成的書法體現(xiàn)的是人工的刻意,而非天然。明末清初的傅山也曾提到這一點:“吾極知書法佳境,第始欲如此,而不得如此者,心手紙筆,主客互有乖左之故也。期于如此而能如此者,工也;不期如此而能如此者,天也”書寫者能將書寫前預(yù)想的美妙形態(tài)表達出來,這是期于如此而能如此,是人工境界,而書寫者若是不期如此而能如此,即懷素所說的“初不知”,這是“得于意外”的境界,也是米芾所企盼的境界。
如何才能得于意外?米芾自有其法:他在回顧其書法學(xué)習(xí)歷程的《自敘帖》中說到,“學(xué)書貴弄翰,謂把筆輕,自然手心虛,振迅天真,出于意外”得于意外的前提,原來在于用筆能夠“振迅天真”。我們知道,書法的技法主要由筆法、結(jié)字、章法與墨法組成。其中筆法是核心,字的結(jié)構(gòu)、整篇布局章法與墨法都建立在筆法的基礎(chǔ)上、。因此如何用筆,如何將毛筆運用自如,一直是古代書法家們探索與討論的重要問題“善用筆者善用鋒”,用筆的精微之處在于將筆鋒用好〔唐代書法家孫過庭在《書譜》中描述用筆的精微:“一畫之間,變起伏于峰秒;一點之內(nèi),殊蛆挫于毫芒。”書法的精妙須從一點、一畫中來,一點一畫都須有起伏變化,這些點畫中的微妙的表現(xiàn)全在于筆鋒的使用。要想變幻莫測的使用筆鋒,并非是要靠手上的蠻力,使勁的用筆,否則就會如米帶所嘲笑的“世人多寫大字時用力捉筆,字愈無筋骨神氣。”相反,而是要把筆輕,手心虛,只有輕了虛了,才能讓筆鋒無所不如,才能讓筆鋒八面皆有,變么7無窮,從而出現(xiàn)得于意外的藝術(shù)效果(圖6)。
不論是稱譽,還是批評,米芾對顏真卿書法的這些評論的背后,其實隱含的是米芾理想中的書法的“形狀”。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略知道米芾的書法理想,他所希冀的是:在迅捷銳敏、率意自如的書寫中,感受心手合一的愉悅;以八面鋒勢,體態(tài)萬變達于篆籀古法的天真自然;憑借捉筆觸紙時剎那間的靈感,崩發(fā)出“初不知”的意外之奇崛與神來之意趣。這便是米芾追求的書法理想境地。以此反觀米芾的書法,或許能對我們理解為什么米芾的書法會“一帖有一帖之奇”有所助益。
顏真卿的歷史評價
李隆基:朕不識顏真卿形狀何如,所為得如此!
李萼:聞公義烈,首唱大順,河朔諸郡恃公為長城。
盧杞:顏真卿四方所信,使諭之,可不勞師旅。
李適:器質(zhì)天資,公忠杰出,出入四朝,堅貞一志。屬賊臣擾亂,委以存諭,拘肋累歲,死而不撓,稽其盛節(jié),實謂猶生。
殷亮:昨段秀實奮身擊泚(朱泚)首,今顏真卿伏縊烈(李希烈)庭,皆啟明君臣,發(fā)揮教訓(xùn),近冠青史,遠紹前賢。
裴敬:以忠烈稱者,顏魯公、段太尉。
劉昫等:① 國,是武之英也;茍無楊炎弄權(quán),若任之為將,遂展其才,豈有朱泚之禍焉!如清臣富于學(xué),守其正,全其節(jié),昌文之杰也;茍無盧杞惡直,若任之為相,遂行其道,豈有希烈之叛焉!夫國得賢則安,失賢則危。德宗內(nèi)信奸邪,外斥良善,幾致危亡,宜哉。噫,‘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遠乎!’二君守道歿身,為時垂訓(xùn),希代之士也,光文武之道焉。② 自古皆死,得正為順。二公云亡,萬代垂訓(xùn)。
宋祁:當(dāng)?shù)撋椒?,哮噬無前,魯公獨以烏合嬰其鋒,功雖不成,其志有足稱者。晚節(jié)偃蹇,為奸臣所擠,見殞賊手。毅然之氣,折而不沮,可謂忠矣。詳觀二子(段秀實、顏真卿)行事,當(dāng)時亦不能盡信于君,及臨大節(jié),蹈之無貳色,何耶?彼忠臣誼士,寧以未見信望于人,要返諸己得其正,而后慊于中而行之也。嗚呼,雖千五百歲,其英烈言言,如嚴霜烈日,可畏而仰哉!”
姚兕:吾慕其人耳。
米芾:顏真卿如項羽掛甲,樊噲排突,硬弩欲張,鐵柱特立,卬然有不可犯之色。
綦崇禮:昔唐天寶之亂,河北列郡并陷,獨常山、平原能為國守者,蓋杲卿、真卿二顏在焉。
劉珙:此五君子(諸葛亮、杜甫、顏真卿、韓愈、范仲淹),其所遭不同,所立亦異,然其心則皆所謂光明正大,踈暢洞達,磊磊落落而不可揜者也,其見于功業(yè)文章,下至字畫之微,蓋可以望之而得其為人。
朱熹:顏魯公只是有忠義而無意智底人。當(dāng)時去那里,見使者來,不知是賊,便下兩拜。后來知得,方罵。
王應(yīng)麟:① 顏魯公為《郭汾陽家廟碑》云:‘端一之操,不以險夷概其懷;堅明之姿,不以雪霜易其令。’斯言也,魯公亦允蹈之。② 顏真卿、鄭畋以興復(fù)為己任,倡義討賊,其志壯矣。真卿權(quán)移于賀蘭進明,畋見襲于李昌言,功不克就。故才與誠合,斯可以任天下之重。
徐鈞:一曲霓裳失太平,漁陽鼙鼓暗風(fēng)塵。君王只識楊丞相,不識平原老守臣。
趙秉文:① 陛下勿謂書生不知兵,顏真卿、張巡、許遠輩以身許國,亦書生也。② 肅代有一顏真卿而不能用,德朝有一陸贄而不能用,宣朝有一李德裕而不能用,自是以還,唐衰矣。
高棅:魯公情欣所遇,悉綜古調(diào),頗尚格氣,不事彌文。雖有一二近體,不過游戲之作,非所以系幽悰也。今集中所載不及百篇,大都守吳興時,與皎僧、陸處士之流結(jié)思巖林,相忘外道者也,然曠世之情,優(yōu)入三昧,殊非守平原時色相。
豐坊:昔人傳筆訣云:“雙鉤懸腕,讓左側(cè)右,虛掌實指,意前筆后。”論書勢云:“如屋漏痕,如壁坼,如錐畫沙,如印印泥,如折釵股。”自鐘、王以來,知此秘者...唐則歐陽信本、虞伯施、褚登善、薛純陀、薛嗣通、孫過庭、鐘紹京、賈膺福、李泰和、賀季真、李太白、張伯高、杜子美、顏清臣、柳誠懸、錢藏真、張從申...雖所就不一,要之皆有師法,非孟浪者。
董其昌:書家以險絕為奇,此竅惟魯公、楊少師(楊凝式)得之,趙吳興(趙孟頫)弗能解也。
王夫之:顏魯公謂盧杞曰:‘先中丞傳首至平原,真卿以舌舐其面血,公忍不相容乎?’近世高邑趙冢宰以魏廣微叔事逆奄,而歡曰:‘昆溟無子。’魯公陷死于賊中,冢宰沒身于遠戍,取禍之繇,皆君子之過也。
李光地:①立言最要謹慎。魏鄭公、顏魯公,為人忠亮節(jié)義如此。②顏魯公忠義強直,至死不變。
蔡東藩:① 拚生一擊報君恩,死后千秋大節(jié)存。試覽《唐書》二百卷,段顏同傳表忠魂。[55] ② 顏真卿奉敕宣慰,不受李希烈脅迫,且累叱四國使臣,直聲義問,足傳千古。至朱泚竊據(jù)京城,復(fù)有段秀實之密謀誅逆,奮身擊笏,事雖不成,忠鮮與比。唐室不謂無人,誤在德宗之信用奸佞,疏斥忠良耳。
怎樣評價顏真卿及其書法
顏真卿書法精妙,擅長行、楷,創(chuàng)“顏體”楷書,與趙孟頫、柳公權(quán)、歐陽詢并稱為“楷書四大家”。又與柳公權(quán)并稱“顏柳”,被稱為“顏筋柳骨”。顏真卿的書法初學(xué)褚遂良,后又得筆法于張旭,徹底擺脫了初唐的風(fēng)范,創(chuàng)造了新的時代書風(fēng)。顏真卿在書學(xué)史上以“顏體”締造了一個獨特的書學(xué)境界。顏魯公書法既以卓越的靈性系之,境界自然瑰麗;既以其堅強的魂魄鑄之,境界自然雄健;又以其豐富的人生育之,境界自然闊大。在吐露風(fēng)華的青年時代,顏真卿就向張旭請教“如何齊于古人”的問題。這是顏氏的書學(xué)心聲,亦是顏氏高懸的鵠的。這位從小以黃土帚掃墻習(xí)字的顏氏苗裔,幾乎在一開始就站到一個高聳的書學(xué)起點上。而在書學(xué)上鯤鵬展翅,則經(jīng)過了幾乎長達三四十年歲月的歷練,才稍成自己的面目與氣候。繼之又以數(shù)十年工力百般錘煉、充實,使得“顏體”形神兼具。而其晚年猶求爐火純青,出神入化的境界。“顏體”終于在書壇巍然屹立。
顏真卿(709年—784年8月23日),字清臣,小名羨門子,別號應(yīng)方,生于京兆萬年(今陜西西安),祖籍瑯玡臨沂(今山東臨沂),顏師古五世從孫[2] 、顏杲卿從弟,唐代名臣、杰出的書法家。
開元二十二年(734年),顏真卿登進士第,曾四次被任命為監(jiān)察御史,遷殿中侍御史。因受權(quán)臣楊國忠排斥,被貶為平原太守,人稱“顏平原”。安史之亂時。起義軍對抗叛軍。唐肅宗即位后,拜工部尚書兼御史大夫,為河北招討使。至鳳翔,授憲部尚書,后遷御史大夫。唐代宗時官至吏部尚書、太子太師,封魯郡公,人稱“顏魯公”。興元元年(784年),遭宰相盧杞陷害,被遣往叛將李希烈部曉諭,凜然拒賊,終被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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