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物喻人的文章_關(guān)于借物喻人的文章
借物喻人的文章_關(guān)于借物喻人的文章
借物喻人,就是借某一事物的特點,來描寫人的一種品格,通常在作文中出現(xiàn),是作文中用來表現(xiàn)、突出中心思想的常用方法。借物喻人的文章你讀過幾篇,還有印象嗎?小編整理了于借物喻人的文章,歡迎閱讀:
借物喻人的文章:高爾基《海燕》
在蒼茫的大海上,狂風卷集著烏云。在烏云和大海之間,海燕像黑色的閃電,在高傲的飛翔。
一會兒翅膀碰著波浪,一會兒箭一般地直沖向烏云,它叫喊著,——就在這鳥兒勇敢的叫喊聲里,烏云聽出了歡樂。
在這叫喊聲里——充滿著對暴風雨的渴望!在這叫喊聲里,烏云聽出了憤怒的力量、熱情的火焰和勝利的信心。
海鷗在暴風雨來臨之前呻吟著,——呻吟著,它們在大海上飛竄,想把自己對暴風雨的恐懼,掩藏到大海深處。
海鴨也在呻吟著,——它們這些海鴨啊,享受不了生活的戰(zhàn)斗的歡樂:轟隆隆的雷聲就把它們嚇壞了。
蠢笨的企鵝,膽怯地把肥胖的身體躲藏到懸崖底下……只有那高傲的海燕,勇敢地,自由自在的,在泛起白沫的大海上飛翔!
烏云越來越暗,越來越低,向海面直壓下來,而波浪一邊歌唱,一邊沖向高空,去迎接那雷聲。
雷聲轟響。波浪在憤怒的飛沫中呼叫,跟狂風爭鳴。看吧,狂風緊緊抱起一層層巨浪,惡狠狠地把它們甩到懸崖上,把這些大塊的翡翠摔成塵霧和碎末。
海燕叫喊著,飛翔著,像黑色的閃電,箭一般地穿過烏云,翅膀掠起波浪的飛沫。
看吧,它飛舞著,像個精靈,——高傲的、黑色的暴風雨的精靈,——它在大笑,它又在號叫……它笑些烏云,它因為歡樂而號叫!
這個敏感的精靈,——它從雷聲的震怒里,早就聽出了困乏,它深信,烏云遮不住太陽,——是的,遮不住的!
狂風吼叫……雷聲轟響……
一堆堆烏云,像青色的火焰,在無底在大海上燃燒。大海抓住閃電的箭光,把它們熄滅在自己的深淵里。這些閃電的影子,活像一條條火蛇,在大海里蜿蜒游動,一晃就消失了。
——暴風雨!暴風雨就要來啦!
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閃電中間,高傲的飛翔;這是勝利的預言家在叫喊: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借物喻人的文章:蘇滄桑《淡竹》
初秋,我和他相遇在江南湖州一個叫“百草原”的山林中。
他是竹——植物中的另類。
他看上去清瘦且憔悴,相對于百草原其他植物,像一個混得不太好的中年人。
稻子,正是揚花灌漿的妙齡,名牌大學新生般躊躇滿腹。
銀杏終于褪去一身濃艷,和藍天的高潔媲美。
松樹很滿足,即使干癟的果子永遠得不到更飽滿的收獲。
法國梧桐是老實人,沉浸在年代久遠的優(yōu)越感里,并不知道,有一種鵝掌梧桐,要悄然代替它無敵的位置。
蘭花三七,像極熏衣草,卻更美,所有的花都虔誠地朝往一個方向,像被一種崇高使命蠱惑。據(jù)說氣味能抵擋蛇對游人的侵襲。
浮萍無根,卻有心有肺,掙脫著隨波逐流的命運。
被踐踏的草,總是第一時間奮力挺直腰桿,掛著最底層最燦爛的笑。
貪婪的蔓,不知羞恥地攀爬在高大的冷杉上,一邊噬血,一邊甜言蜜語……
幾乎所有的植物,都躦足勁兒,在喊——我要生存!我要開花!我要結(jié)果!
甚至動物。三只人工繁殖的小老虎,眼睛都未睜開,拼命爭搶著狗奶媽的乳頭。
甚至那口奇異的朱家千年古井,都像藏著無窮的欲望。日夜暗涌不息的水,居然漫過高出地面一米的井沿。如果將井沿繼續(xù)壘高,水會怎樣?
他是竹,是植物中的另類。其實,名利、金錢、權(quán)勢,如同陽光雨露的垂愛,蜜蜂花蝶的青睞,他不是不想要,可是,要彎下腰,要費心機——要將每一條根都變成利爪,團結(jié)土壤,虛偽地贊美越來越污濁的空氣,要與昆蟲講和,與風霜妥協(xié),對蒼蠅漠視。
可是,他的節(jié)生來就是直的,他不能彎腰。他的心生來就是空的,他不愿費盡心機。
真是空的嗎?
不。那一節(jié)節(jié)空里,早已成就一個美妙的小宇宙——有與生俱來的一些堅持,有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的豁達智慧,有對土地的感恩,有和另一棵竹的愛,與筍的親,與周圍無數(shù)青光綠影的促膝長談、開懷暢飲,有鳥兒偶爾駐足的呢喃,有清風明月的和唱……笑忘功名利祿、荒蕪繁雜的每一秒時光都格外靜謐而美好。
那一節(jié)節(jié)空里,是永遠的滿盈。
更讓我驚異的,他不僅直,空,而且淡。
他是“淡竹”——全球原始淡竹林最大群落中的一員。從外表到骨子,都是竹子中的最淡——淡紫、淡紅、淡褐、淡綠,淡泊。所以,他與世無爭到看淡生死。
他可以很入世。生可以防風,成蔭,美化環(huán)境,死可以做篾,成為最土最實用的曬竿、瓜架、涼席,竹桌竹椅竹籃。
他也可以很出世。他是簫與笛的前世,不死的魂魄隨天籟之音往來天地之間,優(yōu)雅散淡而雋永。
當然,這并不表示他逆來順受,他會和壓在頭頂上的積雪抗爭,他不允許荒草占領(lǐng)腳下的領(lǐng)地,他搖曳著枝竿向毒蛇示威,他告訴所有的竹要獨善其身兼愛天下。
他是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權(quán)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他是陶淵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他是鄭板橋,“蓋竹之體,瘦勁孤高,枝枝傲雪,節(jié)節(jié)干霄,有君子之豪氣凌云,不為俗屈”。
他是文天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他是蘇軾,“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
他是瘋瘋顛顛的釋道濟公,“數(shù)枝淡竹翠生光,一點無塵自有香”。
他是岳飛,辛棄疾,他是中國儒家,“山南之竹,不操自直,斬而為箭,射而則達” ……
他是我們身邊那些還堅守著什么的人。他們懂得,濃墨重彩是一輩子,云淡風清也是一輩子。奴顏婢膝是一輩子,坦蕩瀟灑也是一輩子。他們選擇了后者,等于選擇了物質(zhì)上的清瘦,心靈的豐衣足食。
于是,這些自由快樂的心靈,站在一個孤寂的陣營里,成為人世間越來越彌足珍貴的另類,風雨過處,仰天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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