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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學習的文章:從泥土的清香中走來一群人

時間: 曉晴1082 分享

  2017年10月3日是值得我記住的一天---這一天,我被兩個老學生合伙七拐八拐地拉進一個群,群里盡是本地小有藝術(shù)成就的藝術(shù)家,有寫文章的,搞書法的,搞美工的,開直播間的,最多的是詩人。按說我這人身上沒有一點藝術(shù)細胞,他們拉我進群的唯一解釋可能是為我的發(fā)型還算有點藝術(shù),我有著和《熊出沒》里光頭強一樣的腦門。如果是這個原因拉我,我還真應(yīng)該進這個群,誰讓咱長得那么藝術(shù)。

  在這個群里我認識了張先生,就是寫《燒山蛋》的那位。他能寫出吃燒山蛋出了人命的感人舊事,也能把臭腸子、破肚子吹上天,寫成人間美味,還能寫出乞丐內(nèi)心的善良、人格的偉大。在先生的筆下,鄉(xiāng)間的農(nóng)民、隔壁的嬸娘、瑣事、鄉(xiāng)俗無不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活靈活現(xiàn)。字里行間處處洋溢著濃濃的鄉(xiāng)情、熟悉的鄉(xiāng)音,感人至深,過目難忘。張先生為人也像他的文章一樣好,每次進群,先發(fā)紅包,而后和大家一起聊天,看不出一點《燒山蛋》的霸氣,他對群里的晚輩也是彬彬有禮,循循善誘,我為能有這樣虛懷若谷的網(wǎng)友而感到慶幸。

  我也為這個群拉進來一位女作家---趙先生,她已經(jīng)出版了三本書,主要是散文。認識趙先生是一個偶然,有一天,在朋友圈看到一篇散文---《與秋說再見》,很隨意地打開鏈接,我瞬間被文章中優(yōu)美的文字所吸引,文章是講述十月份那場雪,落在還溫暖著的大地上,“我看到大地將雪緊緊捂在胸口,它要用它的體溫去融化,果然,地上已經(jīng)全是水。枝梢上有零零星星的殘紅,它們以一種被入侵者強烈的排斥與抗拒的心理,借著風狠狠將雪抖落下去,那些凌亂的葉片也在做著殊死搏斗。即使殘存,那也是幽居在秋天的美。”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意景?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好像那天的雪就下在她一個人的門前。我記著那一天我也跑到室外,拍了些照片,發(fā)往南方,讓沒見過下雪的兒媳見識十月飛雪的奇觀,讓兒子去懷念北方秋天的悽艷,這場雪就喚起我對兒子短暫的思念,詩人的激情、文學家的敏感都和我無關(guān)。接下來,我就關(guān)注了趙先生的公眾號,并留了言,委婉的提出讓趙先生關(guān)注我的公眾號,并希望能得到她的指點。沒想到先生還加了我的微信,還談了出書的事宜。我為能有這樣多愁善感的筆友而欣喜。

  當然,這群里還有一些熟人。比如網(wǎng)名叫艷陽天的那位,雖然她在群里從沒講過一句話,但從網(wǎng)名我就能猜出她就是小安老師,這就像從我的網(wǎng)名---光頭強能聯(lián)想到我是光頭一樣簡單。多年以前,我與安老師是同事,曾在一次學校組織的教研活動中聽過安老師講《五柳先生傳》這一節(jié)課,這是我最難忘的一節(jié)古文課,有些句子,時至今日仍記憶猶新,而且對我們?nèi)松闹笇?dǎo)意義并不過時,“閑靜少言,不慕榮利。好讀書,不求甚解;每有會意,便欣然忘食。” “不戚戚于貧賤,不汲汲于富貴。”我上學時也學習過一些古文,像什么“神龜雖壽,猶有竟時。”不就是說誰也逃不脫個死字?再往深是什么意思就不清楚了。不知道是我先生當時分析的不到位,還是我屬于大器晚成的類型,年過五十才能聽懂古文課??上?,我當時沒好意思堅持跟著安老師學習古文,以至于現(xiàn)在讓李漢武先生用文言文寫的什么《賦》哄的我云遮霧罩找不到北。我為曾有安老師這樣學識淵博的同事而驕傲。

  這個群里還有許多詩人,他們寫出的詩我讀了一些,大都似懂非懂,不知所云。像王晶女士寫的:要在每一片樹葉的背面寫上她對故鄉(xiāng)的思念,托白云捎往四川。這不盡是瘋話嗎?我首先欽佩她有寫遍每一片樹葉子的勇氣,更稱贊她托白云捎去樹葉的打算,這省錢呀!至于在樹葉的正面寫字還是在背面寫字我看都一樣。但是,千萬不要兩面都寫,我心疼讀樹葉的四川人民。我雖然不大懂詩,但我愛看詩,也有想寫詩的沖動,可總是憋不出半句來。昨天晚上,我朋友知道我好這一口,就給我發(fā)來一首詩:

  《山羊坡》元.陳草庵

  晨雞初叫,昏鴉爭燥,哪個不去紅塵鬧?

  路遙遙,水迢迢,功名盡在長安道。

  今日少年明日老。

  山,依舊好;人,憔悴了!

  看過這篇詩文,我好像有點懂了,憋不出詩的原因是小區(qū)院里沒有一家養(yǎng)雞的,自然聽不到雞鳴,當然不會憋出詩。我問朋友哪里有雞,他說:在公安局關(guān)著。這不等于沒說嘛,誰敢到公安局去找寫詩的靈感?后來我好不容易又打聽出一些地方,說是在夜店里有雞,回家和夫人一商量,不批準。她說:夜店里的雞盡是母雞,不會打鳴,養(yǎng)了也是白養(yǎng),你不是寫詩的料,還是去寫你那狗屁不通的作文吧!不過我還是喜歡詩,我為能混進這些浪漫的詩人堆里而感到莫名的興奮。

  進了這個群,有一種回家的感覺,又如同多年失去聯(lián)系的地下黨員重新找到組織一般,我能感受到朋友們的友好、熱情、親切,也能體會到詩人們的激情飛揚,還能分享到他們寫出得意之作的快意。上一次在群里聽他們議論最新的《應(yīng)縣文藝》,我剛說出想看一看,群里人就紛紛告訴我怎么去取,尤其讓我感動的是搞美工的老王,他竟然親自給我送來了這本書。還有那個會寫詩又會做生意的小武,多次在群里告訴朋友:群友去了她店里可以打折,我聽到后有點心動,后來一打問,她說是賣貂皮大衣的。我告訴她:我只穿一百元以下的衣服。她還是熱情的告訴我,一百元的東西也有,可以賣給我十幾個帶毛的黑扣子。大伙說,我要是把這些扣子釘在白色的外衣上,別人還不把我當作來自荷蘭牧場的外賓對待?要是我家門口再排上一行手提奶瓶的人,這叫我的臉往什么地放?我小便宜雖然沒占上,但還是能感受到手機另一端的熱情與機敏。我為能有這樣一群真誠、熱情的朋友而高興。

  我和群里的這些朋友大都沒見過面,是共同的愛好使大家聚在了一起。里邊還有好多人我不太熟,比如:德高望重的主席、常常溜達出群的順老爺子、和沙悟凈名字差不多的佛學老師、邊刨茬子邊構(gòu)思小說的妹子、身處書海的武歌,這是一群超凡脫俗,格調(diào)清雅之人,是從泥土的清香中走來的一群人。非常感謝楊、武二位同學,要不是你們拉我進這個群,恐怕到現(xiàn)在我還以為應(yīng)縣就我會寫文章呢。


  【本文作者:光頭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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