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教學心得體會:反抗是如何淪為一種奴性思維的?
教育教學心得體會:反抗是如何淪為一種奴性思維的?
我一度拜倒在“路見不平一聲吼”的英雄氣概之下;也曾經為“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的吶喊如癡如狂;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曾經是一個不言而喻的真理。因此可以將自己變化為一個小刺猬,刺傷一切接觸自己的事物,反抗成為一個不能忽視的人生議題。但是這種反抗,卻很少帶給自己幸福感,甚至是在消磨自己的幸福感——當我說出這些話,或許有人會指著我的鼻子大罵我思“懦夫”,不過說實在的,我并不介意偶爾做做“懦夫”。
反抗,曾經的確是一種英雄氣概,因為有壓迫,勇于與壓迫做抗爭,是十足的英勇,我佩服反抗他人壓迫者。在這種反抗中,很多“壓迫施加者”和“壓迫承受者”的地位也在逐漸發(fā)生變化,而隨著輿論的導向,“壓迫施加者”已經慢慢喪失優(yōu)勢地位,甚至有往“壓迫承受者”轉變的趨勢。在這種情況下,究竟是誰該反抗呢?反抗究竟還有沒有存在的必要呢?
在沒有壓迫的情況下,仍然盲目的反抗,是不是默認為自己本來是“壓迫承受者”呢?是不是默認自己為奴隸呢?我想如果“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是真的話,這個推論也是能站得住腳的。
作為老師,我是十分不愿意與學生對立的,可是學生似乎已經習慣于和老師對立,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仇視老師的約束。在這種情況下,我一廂情愿的平等不過是天方夜譚,就被迫采取很多措施消除他們“天然的反抗”,但是用一般的手段,他們還不能理解,就相當于一個母語為漢語的人,突然聽人說英語,無法理解,必須首先把英語翻譯成漢語之后才能理解的更透徹——我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也需要將我的手段先轉換成他們熟知的手段——居高臨下地對待他們,他們恰恰更容易接受。但是在這種模式之下,絕對不會出現我本來預想的平等局面。學生和老師的關系陷入了一種惡性循環(huán),成為一種打著平等口號,卻極力維持著的不平等。當然,有人會說,你就用你的一套啦。說著總是比做著輕巧,如果真正的那么做,在很多人看來不過是螳臂當車,不過是在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社會,對抗這個體制——而我,不太愿意做這樣的抗爭。
作為班主任,我本來不想過多干涉學生的事情,如果他們可以正常的表現自己,我們可以相安無事,再好也沒有了。但是他們總是千方百計的踐踏我的底線,以此喚起我對他們的關注,而他們自己還認為是在做自己的抗爭——我就在無意之中成了鎮(zhèn)壓“革命”的劊子手。作為學生,聽課、討論、做作業(yè)、考試應該是最基本的特征,如果做不到這些,就不配擁有學生這個稱號;他們背負著這樣的稱號,卻以上課睡覺、玩手機、作業(yè)拖拉、考試抄襲作為反抗手段——這究竟是在反抗什么呢?我十分好奇,他們其實是在否認自己的學生身份而已——而他們是學生這個身份是確定無疑的——這就是學生們,幼稚的、可笑的反抗精神。我明明已經給予他們平等的人格,他們卻甘愿成為情緒和偏見的奴隸;我明明已經給予他們平等的地位,他們卻偏偏要作繭自縛,這是我不能明白的問題。
但我依然歌頌反抗精神——真正的反抗精神。而不是這種為了反抗而反抗,為了反抗甚至不惜制造對立——這樣的行為是傻子所為。
在我們準備反抗的時候,請先想清楚,究竟有沒有壓迫自己的對象,如果沒有請不要給自己制造“假想敵”,那是十分危險、也是十分愚蠢的行為。也不要盲目地為反抗歡呼雀躍了,當自己成了反抗的奴隸,首先要做的是擺脫“反抗”本身,不要讓“反抗”的意識深深植根于自己的肺腑之中,那樣自己就完全淪為一個奴隸了。
你會反抗嗎?或者說,你成為奴隸了嗎?
編者注:本文原標題為《反抗是如何淪為一種奴性思維的?(也有可能是一個老師的情緒垃圾)》,轉載時有刪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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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簫爻
來源公眾號:風雨書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