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過往的好文欣賞:大屋窖
學習啦:大屋窖里有著我們的回憶,有著那一道道的美好記憶,有著小時候令人難忘的回憶,下面我們一起看看這篇《大屋窖》。
午后閑暇,我在龍都街道焦家莊子村西南,發(fā)現了一處廢棄的用紅山石壘砌的建筑,門窗全無,上部雜草叢生,里面黑咕隆咚的。好奇心促使我向里面望了幾眼。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我在外面駐足,心里怯怯的,不知道該建筑為何物。
我恰巧看到附近有一位正在播種花生的老人,我便走過去和他攀談起來。老人姓臧,70歲了,身體很硬朗,很熱情,也很健談。他告訴我,這個廢棄的建筑叫做大屋窖。
老人丟下手中的農活,陪著我到大屋窖里面去看了看。一邊看,一邊給我講解。多么淳樸的民風,多么熱情的老人!
從老人的話語中,我了解到,這個大屋窖建于1972年大集體年代。建大屋窖所用的石頭,全部是從十里之外的曹強村,用地排車,馬車拉來的,整個工程用了一年的時間才完成。當大屋窖的作用就是存放過冬的地瓜種的。
當時焦家莊子村有11個生產隊,所以整個大屋窖分成了11個房間。每個房間南北長7米左右,寬2至3米不等,高約4米左右。每個生產隊用一個房間。每個房間留有4個氣孔。冬天,大屋窖里面生著爐子,調節(jié)溫度。大隊里找出責任心強的人看守著大屋窖。
老臧打開了記憶的閘門,侃侃而談。他的話語,仿佛把我的思緒也帶回了大集體年代的漫漫歲月。
每年的正月底或者二月初,各個生產隊里開始育地瓜苗了。隊長首先安排青壯年勞力用鐵锨,镢頭挖好一個個長方體形狀的半米深的育苗窖子。男女老少用筐子把地瓜從大屋窖里抬出來,在育苗窖子里把地瓜一個緊挨一個擺弄好,縫隙間用細沙子填滿,撒上一些水,上面用薄膜蓋好,育苗工作完成了第一步。以后的日子里,經常噴噴水,一直持續(xù)到立夏前后。
插秧之前,生產隊里首先派人打好隴。兩人一組,一人扶著犁,一人牽著牛。扶犁是技術活,一般由老者擔任,深了淺了,歪了斜了,不好把握。扶犁的人嘴里時常喊著“啦啦,咧咧”指揮著?!,F在想想,也是相當溫馨。那個年代,生活節(jié)奏慢,社員們在坡里干活干累了,生產隊長下令歇息。大家或坐在地頭上,抽著老旱煙,七嘴八舌地交談著;或躺在地上閉目養(yǎng)神;或兩人“擱三”“下五棍”,年輕小伙子有的在地里摔跤,有的掰手腕。
立夏前后,就要插秧了。人們從育苗床上把地瓜苗一棵棵拽下來,裝在糞簍子里,用小推車推到田頭。極目四望,田野里滿是彎腰插秧的人,說笑聲在貧瘠的田野上空回蕩。以后的田間管理主要是翻地瓜秧子了,要等到芒種之后,需要翻動三四遍才成,這樣結出的地瓜相對大一些。這個時期種的地瓜是春地瓜,也叫“芽地瓜”。
還有一種地瓜是夏地瓜,俗稱“時地瓜”,是在麥收前后,從春地瓜秧子上剪下20厘米左右的小段,扦插到地瓜隴上,夏地瓜比春地瓜長得小。春地瓜刨出來,主要切成地瓜干,曬干以后保存;夏地瓜主要留作地瓜種。
那個時候,刨地瓜的場面也相當熱鬧。人們先用鐮刀把地瓜秧子割了,再用镢頭把地瓜刨出來。刨地瓜的過程中,也經常發(fā)現老鼠洞,人們呼地圍上來,急切地尋找洞口的另外一端。那個年代,人們很難吃到豬肉,在坡里抓到一只老鼠,也是如獲至寶。找些干草,點上火,燒熟了,分著吃老鼠肉,田野上空彌漫著誘人的鼠肉香。現在想想,也是醉了。
四十多年過去了,世易時移,當年的大屋窖早已退出了歷史舞臺。如今,廢棄的大屋窖依舊立在那里,幾度風雨幾度春秋,見證著歷史的發(fā)展進程。時代在發(fā)展,人們生活水平在逐步提高,機械化進程在不斷加快。當年起重要作用的大屋窖,已經無人問津了,年輕一代更不記得那段歷史了。但是50后60后的人們,在記憶深處仍有那么一些明顯印跡,很難抹去。
每當回憶起那段歲月,心里總是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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