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軍樂隊的隨筆寫作
政治處組建軍樂隊,僅有的兩個女兵自然成了臺柱。
文靜些的我被安排電子琴,另一個辣妹子爵士鼓。一個月后我斷斷續(xù)續(xù)能彈《獻給愛麗絲》了,那個還在手腳配合中。一天練煩了的我來到鼓房,拿起鼓錘看她的鼓譜搞整起來。一個月以來她一直沒練出來練的那張譜被我一會兒就全整出來了,雖然有點疙疙瘩瘩的,隊長說:以后你們倆交叉練吧。
三個月后第一場表演,我擔任鼓手??h城級樂壇泰斗第一把小號羅老師當場把我、長號、小號,全團第一把吉它等幾位進步快的隊員表揚了。
參加比較大型的活動是歡迎西藏換回內(nèi)地休整的戰(zhàn)友,每天從駐地縣城到成都火車站坐兩個小時的車去又坐車回來。等運送軍品和戰(zhàn)士們的火車一到,就開始一段一段地演湊。背著十多斤重的小軍鼓,為了漂亮還穿上平時不準穿的白色高跟涼鞋,挺累的可心里美滋滋的。有一趟接到了新兵連的戰(zhàn)友,又被她指引著穿過好多正在站臺上吃飯的戰(zhàn)士找到了新兵連最好的朋友趙雪梅,大家抱在一起跳了半天。還有一次回來的路上睡著了,隊長把自己的衣服搭在我身上,感覺溫暖得象電影里的鏡頭……
師部大型演出活動即將開辦,各團的軍樂隊都來到一個舊機場集訓。這個小鎮(zhèn)有個很詩意的名字:桑園。可惜是冬天,桑樹都光禿禿的。每天清晨,草上的霜還白白的呢,隊長就帶著大家跑步訓練體能。太陽總是暖暖地曬著,矮矮的馬尾松均勻地種在大片平地上,不遠處是空軍部隊的機場草坪。有次三個樂隊女兵在草坪上坐著吹牛,吹著吹著其中一個就睡著了,我們兩個醒的在她頭上插了好多野花象劉姥姥似的,繼續(xù)吹,吹著吹著也先后東歪西倒地睡著了。醒來那個滿頭插花的說:我聽到有空軍部隊的人路過,說那個頭上還插著花呢,結(jié)果說的是我呀?樂極生悲,后來團部以安全為由不準我們女兵參與師部的表演,大家只能又一次揮淚告別。
這是第幾次了?總是這樣和一些混熟了的戰(zhàn)友告別,有的一別競無緣再見。多年后我接到了一個西藏日喀則戰(zhàn)友的電話,問起大家的生活近況,這個的工作,那個的小孩,誰和誰成了一家子,誰誰誰又傍了大款……互相通報一番后又說了些有時間到我這里玩之類的話。放下電話后我仍然慚愧,我始終沒想起她是誰,可是她真的是我的戰(zhàn)友,了解我過去的一些細節(jié),見證了短暫的經(jīng)歷,勾起那點滴的回憶……
公眾號:天府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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