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節(jié)追憶父親的文章_關于追憶父親節(jié)的文章(2)
父親節(jié)追憶父親的文章:父親節(jié)追憶父親
今天是6月的第三個星期日——父親節(jié)。江南一直以來都想寫寫關于父親與母親的文章,但是,每次動筆卻又不知該從何處寫起,因為要寫的太多了。而如今母親父親都已永遠離我而去。父親節(jié)來臨,江南真應該對遠在天堂的父親說點什么,因為工作的關系,江南常年在外工作,很少回家看望父親,也不常打電話,每次電話,父親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我很好,吃得好,睡得好,放心,不用老惦記。其實,生命是一種幸運,生命是一種奇跡。生命在茫茫宇宙中顯得那么微不足道,但卻是父母贈給我們最寶貴的財富。父母從孩子的生命誕生起,就期盼著他一生的精彩,為他忙碌,為他操勞。那是一種樂意的奉獻,那是一種偉大的自覺,那是千萬條愛河匯成的恩情之海。
江南的父親很像朱自清先生《背影》里的父親形象,所以,江南每每讀到《背影》,不禁潸然淚下。。。。。。
父愛如山,而今江南已經(jīng)享受不到如山的父愛了,“子欲養(yǎng)而親不在”!因此,有時間的朋友們還是?;丶铱纯?,盡量的多陪陪父母吧!
在這個屬于父親們的日子里,江南祝愿世上所有的父親們節(jié)日快樂!健康長壽!!!
父親節(jié)追憶父親的文章:殊深軫念
父親節(jié)快要到了,“父親”這兩個字,對于我來說,既是如此的熟悉,又有些許的陌生。熟悉的是,父親無疑是給了我生命并且影響了我一生的人;陌生的是,父親離開我們已經(jīng)快20年了,“父親”這個稱呼也埋藏在我心底近二十年了。一直以來總想為他寫點什么,卻遲遲沒有動筆,主要原因是因為自己不敢去打開那些塵封的記憶,哪怕是掀開其中的一角,我都往往不能自已,無法下筆。
不久前,無意間在二弟的QQ空間里讀到他寫的《回憶我的父親》這篇文章,讓我又一次回到了兒時與父親生活的歲月。明年,是父親誕辰70周年,也是他離開我們整整20年。是的,該給父親留下點什么了。就讓我再次鼓起勇氣,打開記憶的閘門,去記錄二十年前乃至更早時期有關父親的點點滴滴吧。
(一)
父親易端山,農(nóng)歷1943年9月15日出生于湖南攸縣一戶農(nóng)村家庭(二弟所記父親1942年出生有誤)。先祖父體弱多病,在父親幾歲時就已經(jīng)去世,先祖母39歲時就開始守寡,憑著自己一副柔弱的肩膀獨自把四個子女拉扯大。
父親從小天資聰穎,勤奮好學,多才多藝。青年時期喜歡擺弄一些中國的傳統(tǒng)樂器,吹拉彈樣樣里手,尤其是擅長拉二胡。同時,父親還寫得一手好毛筆字,鋼筆字也寫得剛勁有力、俊逸灑脫。至今,我還記得父親將自己書寫的鋼筆字制作成臨摹本供我們?nèi)值軄砭毩晻āV豢上?,父親的這些天賦我們兄弟幾個似乎一樣都沒繼承下來。且別說有什么音樂或藝術細胞,就連鋼筆字也是寫得有點不成體統(tǒng),真是枉費了他的一番苦心。
大概在1963年,也就是父親20歲的時候,因家庭貧困已經(jīng)輟學在家務農(nóng)的他再次拿起書本來到縣城一中準備參加高考。經(jīng)過幾個月的寒窗苦讀,父親終于滿懷自信地走進了考場。彼時,他的理想是北京大學中文系,因為,父親從小就寫得一手好文章。沒想到,第一次參加高考的他竟然成功了。只不過,錄取他的卻是北大哲學系。盡管如此,卻仍給這個貧窮的家庭帶來了莫大的驚喜。我想,父親是從泥濘的田頭洗盡滿身的塵土再背上簡陋的行囊,帶著無盡的興奮與憧憬踏上北上的列車的。父親后來跟我說,當時正是自然災害比較嚴重的時期,全國很多地方發(fā)大水,火車一路走走停停,過了好幾天才到達北京。路途的艱辛似乎已經(jīng)預示了他命運的多舛。在入學后的新生體檢中,父親被查出患有支氣管擴張的疾病。這個在現(xiàn)在看來不值一提的小病,在當時卻是一種疑難雜癥,被列入禁止入學的行列。于是,在北京大學學習了不到兩個月的父親被迫背起行囊返回家鄉(xiāng),學校給出的條件是休學一年,視康復情況再決定是否繼續(xù)學習。然而,作為當時家中唯一的一個青壯年男丁,上有60多歲的祖父母和守寡多年的母親,下有一個尚未成年的妹妹,回到家后,他必須肩負起下田勞作以養(yǎng)活全家的重任,對于籌錢治病和在家休養(yǎng)只能是一種奢望。一年以后,父親只能徹底放棄當初的夢想。
(二)
沒過多久,縣里在全縣招考教師,父親以優(yōu)異成績被招上了公辦英語教師,隨后被安排在攸縣三中任教,后被調(diào)往離家更近的攸縣七中。據(jù)父親說,有一年全縣開展教師業(yè)務競賽,作為非科班出生的他在英語教師中竟考了個全縣第一,超過了那些全日制英語專業(yè)畢業(yè)的本、??粕榇?,縣教育局有意調(diào)他去縣城的攸縣一中任教,據(jù)說當時把他的行李鋪蓋都拿走了,可父親考慮到離家太遠無法照顧家里,卻堅決不同意,對方只能作罷。
父親當上教師后,總算有了固定的收入。然而,家庭的重擔卻一刻也沒有減輕。1971年初,28歲的父親與當時年僅17歲的母親成了親。又過了兩年,我這個大兒子呱呱墜地,隨后幾年,老二、老三先后出生,再加上祖母和母親,家中成員達到7人。當時父親的月工資只有30元左右,但由于家中僅有我母親這個勞力,在當時的人民公社中,遠遠掙不夠全家七人口糧的工分,每年必須上交生產(chǎn)隊160多元差額。最終,父親在兩個姐姐和岳父的幫助下才勉強填補上這個虧空。
也就是在我出生的那年(1973年),由于常年借住在別人家中(1958年祖上留下的房子因大煉鋼鐵被拆),父親咬牙東拼西湊蓋起了他的第一套房子——5間土坯瓦房。
常年的勞累再加上沒有很好地系統(tǒng)治療,導致父親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不久,他又被診斷患上了哮喘和肺氣腫。從此,父親開始常年與藥物打交道,時不時需要到醫(yī)院去報個到。
家庭的拮據(jù)使父親從小就養(yǎng)成了精打細算的習慣。為了操持好這個人口眾多的大家庭,他對家庭中的每一筆收支都做了詳細的記錄,大到幾百元,小到一分錢。為此,每年年初,父親都要到新華書店買一本農(nóng)家歷,將每天的開銷都記到其中的記事欄里。根據(jù)當時的記錄,即便是在1987年,家中平均每月大概買肉3次,每次2—3元,而更多的是每3至5天買一次豆腐,每次0.2元。在1987年6月21日的記事欄里寫著:咯血住院(6.13—6.21共9天),總計用藥費131.69元;6月23日:退出罐頭3瓶,收入4.8元。這3瓶罐頭應該是別人探望他時送的,而他又舍不得吃,出院后把它拿到小賣部換成了錢。
(三)
父親的教育以及他的一言一行對我們影響深遠。他為人善良、熱心助人、尊老愛幼、意志堅定、勇于擔當、品格高尚,這是他留給我們的重要精神財富。
作為全村為數(shù)不多的知識分子,一些大小事情村里的男女老少總愛來找父親商量和幫忙,比如說婚喪喜事、寫對聯(lián)、小孩取名、考大學填志愿等等。父親總是有求必應,熱心幫助。每年的寒暑假,總有兩到三個學生來我家補習英語,父親也是分文不收,耐心指導,有時還免費提供午飯。因此,父親在當?shù)負碛袠O高的威望。村里人知道父親身體不好,時不時有人送些自家的雞蛋給他補充營養(yǎng)。每到“雙搶”等農(nóng)忙時節(jié),家中總是有一大幫學生主動前來幫忙。
從小我們就比較敬畏父親,這也許是由于長期的疾病和家庭的重擔使他平時在家中不茍言笑的緣故。其實,父親是個很幽默的人,鄰居家一個得過少兒麻痹癥的女孩經(jīng)常被他逗得前仰后合,一路笑著跌跌撞撞地走回家。父親平時很少打罵我們。他總是用他沒有實現(xiàn)的理想來激勵我們,教育我們從小要努力學習,要通過考上大學來跳出農(nóng)門和改變自己的命運。每次當他告訴我們又有哪幾個學生考上了名牌大學時,望著我們的眼神總是充滿著期待,我們也能夠真切地感受到父親是多么希望我們能夠圓他的大學之夢!因此,從小開始,我們?nèi)值茉趯W習方面幾乎沒讓父母親操過什么心,成績總是排在年級前列,在當?shù)匾菜闶?ldquo;小有名氣”。這也讓父親感覺到很是驕傲。
隨著時間的推移,父親的身體也越來越差,由原來的肺氣腫發(fā)展到肺源性心臟病。每年冬天,是父親最難過的季節(jié),因肺部缺氧并壓迫心臟,他經(jīng)常要大口地喘氣,臉色也變得黝黑,有時身體甚至產(chǎn)生了浮腫。
也許是感覺到自己所剩的日子不多,眼看著我們?nèi)值芏歼€在讀初中或小學,父親內(nèi)心的焦慮可想而知。1987年,也就是我讀初三的時候,父親決定讓我報考中專。雖然我從小的志向是考上一所名牌大學,對于考中專沒有任何思想準備。但是,父親既然做了決定,我也不好說什么,也許他有他的道理。而事后證明,父親的這個決定對于我們這個家庭來說是多么的正確。
(四)
在那年的中考中,我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當時的部屬中專——株洲鐵路電機學校(現(xiàn)湖南鐵道職業(yè)技術學院)。接到錄取通知書那天,父親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到學校報到的那天,父親堅持要去送我。對于剛剛年滿14周歲很少出過遠門的我來說,父親顯然是不放心的,盡管當時我的二姑在我讀書的城市——株洲上班,可以到火車站來接我。
那是一個秋高氣爽的傍晚,經(jīng)過兩個多小時的火車旅程,我們到達姑姑工作所在地的火車站——五里墩火車站(株洲火車站的前一站)。下了火車后,到姑姑家還有將近5公里的路程,我仍然還清晰地記得,在落日的余暉下,父親挑著行李和我沿著筆直的軌道慢慢走著,留下了兩條長長的身影,父親在前,兒子在后,挑擔的在前,空手的在后……
到學校以后才發(fā)現(xiàn),我是班級中年齡最小的一個。由于第一次離開父母獨立生活,到校的第一個晚上,想著自己的父母和疼愛自己的奶奶,獨自躺在床上的我竟然留下了眼淚。一周以后,我接到了父親的來信,牛皮信封里折疊著厚厚的4頁信紙,信中的父親叮囑我要照顧好自己,告訴我如何去適應嶄新的校園生活,一字一句如同甘露滋潤著我的心里。從此,接到父親的來信成了我學習之余最渴盼的事情。如果沒有定期收到父親的來信,我的心里便空落落的,總是會隔三差五地往傳達室跑,希望能早日見到那熟悉的筆跡,看到父親的來信。
在我讀中專二年級的時候,有一天父親突然來到了我的學校。原來,由于擔心我感冒受凍,家里給我彈了一床更大的棉絮,父親等不及我放寒假回家,便迫不及待地給我送了過來。由于我當時還在上課,父親便獨自去了我的宿舍,當我上完課推開宿舍門時,一個佝僂的瘦弱的背影映入我的眼簾——父親正跪在地上一針一線地為我縫著用兩塊布料拼成的被套。這就是父親留給我的背影,他將一輩子刻在我的心中。
(五)
父親的身體已經(jīng)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大概是在1989年,父親因為嚴重的急性黃疸肝炎引發(fā)重癥肝炎而再次住進了醫(yī)院,醫(yī)生一度下了病危通知書。當我從學校趕到醫(yī)院時,父親剛剛度過危險期。也許是估計自己所剩時日不多,父親對我說:“假如我挺不過去了,以后給你媽媽再找一個吧,因為她還年輕。”這是父親這輩子唯一一次為身后事給我做的交待。他曾對探望他的人說:“老天能讓我再活5年該多好,這樣就能夠讓我看到兩個小兒子考上學校了。”幸運的是,父親終究還是挺了過來,住院近兩個月后,終于康復出院了。
1991年8月,我中專畢業(yè)后被留校任教。從老家返校工作的那一天,父親送我到公路邊,一邊叮囑我安心工作,不要掛念,一邊塞給我兩百元錢,說:“剛參加工作,工資低,你就買點日常用品吧”。彼時,他的工資也就兩百多一點。
身體剛剛有所恢復,父親又開始張羅著準備建第二套房子了。父親1973年建的第一套房是全土坯房,房子低矮、潮濕,到了后來還經(jīng)常漏雨,眼看著周圍鄰居一個個都拆了老房砌了新房,父親也有點按耐不住了。1992年上半年,家里開始在原址上建一棟嶄新的兩層磚瓦房。而這次建房,導致父親再一次勞累過度,成了壓垮父親身體的最后一根稻草。
1992年農(nóng)歷8月,父親的第二棟房子落成。同年,大弟以優(yōu)異成績考上了重慶建筑工程學院(后與重慶大學合并)。農(nóng)歷10月,年近80的祖母去世。第二年4月,97歲的曾祖母也離開了人世。送走了兩位老人,父親曾傷感地對別人說:“沒想到我還挺過來了,總算沒讓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啊。”
1993年10月,天氣剛剛轉(zhuǎn)涼,父親因肺心病發(fā)作、呼吸困難而再次住進了鎮(zhèn)上的醫(yī)院。讓我們意想不到的是,父親這一次卻再也沒能走出這家醫(yī)院。
得知父親病重,剛參加工作兩年的我根本無心上班,每周都要坐火車往家里趕??吹礁赣H浮腫的身體,黝黑的臉龐,聽到他因疾病折磨而發(fā)出的呻吟聲,我真是心如刀絞。
1993年農(nóng)歷10月28日凌晨兩點,辛勞一生、只有付出、未曾享受的父親終于永遠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我無法相信,生命的逝去就是那短短的一瞬,而父親甚至沒有給我留下只言片語。此時,躺在我面前的父親竟是如此的安詳,沒有痛苦,沒有呻吟,猶如熟睡一般。
父親走了,帶著深深的遺憾,因為,他終究還是沒能等到正在讀高三的小兒子考上大學的那一天。父親走了,他又沒有遺憾,因為,6年前,他就做好了安排,把我送進了一所中專,已經(jīng)參加工作的我必將接過他留下的重擔。父親走了,帶走了痛苦,留下了親情。父親走了,帶走了磨難,留下了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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