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寅恪個人事跡介紹
陳寅恪,中國現(xiàn)代歷史學家、古典文學研究家、語言學家、中央研究院院士、中華民國(民初時期)清華大學國學院四大導師之一,通曉二十余種語言,史學脫胎于乾嘉考據(jù)之學。下面是學習啦小編跟大家分享的陳寅恪事跡,歡迎大家來閱讀學習!
陳寅恪生平簡介
1.啟蒙
陳寅恪兒時啟蒙于家塾,學習四書五經(jīng)、算學、地理等知識。
1900年(光緒26年)祖父陳寶箴去世后,陳三立舉家遷居江蘇金陵,在家中開辦思益學堂,教授四書五經(jīng)、數(shù)學、英文、體育、音樂、繪畫等課程。先后延聘教師有國學大師王伯沆、柳翼謀、周大烈。陳家兩代素來倡議新政,“思益學堂”領(lǐng)風氣之先采用現(xiàn)代化教育,陳三立與教師相約一不打?qū)W生、二不背死書,一派新式作風,深得當時兩江總督張之洞贊賞。如此家學淵源下,陳寅恪自小除打好深厚的國學底子,眼界并擴及東西洋,留學日本前便“從學于友人留日者學日文”。
1902年春天,13歲的陳寅恪隨長兄陳衡恪經(jīng)上海吳淞碼頭離岸東渡日本,自費入東京弘文學院就讀,與同年入學的官費留學生周樹人(魯迅)同船同渡,陳衡恪與魯迅是南京礦路學堂的同學,兩人遂同室而居,過從甚密。
1905年因足疾輟學回國,后就讀作為大學預科學校的上海吳淞復旦公學。1910年考取官費留學,先后到德國柏林洪堡大學、瑞士蘇黎世大學、法國巴黎政治學院學習。1914年因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回到中國。
1918年冬獲得江西教育司官費資助,再度出國深造,先在美國哈佛大學隨蘭曼教授學梵文和巴利文。后因時局不穩(wěn),官費停寄,生活至為艱苦,每餐吃炒腰花(豬腎),省下的錢買書。性情孤僻,很少社交。
1921年轉(zhuǎn)往德國柏林洪堡大學,隨路德施教授攻讀東方古文字學,同時向繆勤學習中亞古文字,向黑尼士學習蒙古語。通過留學期間的學習,具備了閱讀蒙古語、藏語、滿語、日語、梵語、英語、法語、德語、巴利語、波斯語、突厥語、西夏語、拉丁語、希臘語等十余種語言的能力,尤精梵文和巴利文。1923年陳寅恪在《與妹書》中明確地表示“我今學藏文甚有興趣,因藏文與漢文,系同一系文字。如梵文之于希臘拉丁及英德法等之同屬一系”。夏曾佑曾對他感慨說道:“你能讀外國書,很好;我只能讀中國書,都讀完了,沒得讀了。”
頗具意味的是,陳寅恪四處求學,學貫東西,可一生中沒有一張文憑。
2.執(zhí)教清華
1925年3月再次回到中國,時吳宓主持清華國學研究院,應(yīng)清華學校之聘,與王國維、梁啟超、趙元任同為國學研究院導師。在這之前,清華校長曹云祥原本聘請胡適為導師,胡適堅辭不就,并推薦了梁啟超、王國維和章太炎三人。1928年清華學校改制為清華大學,應(yīng)聘為中文、歷史二系教授,并在北京大學兼課。1928年暑假,回上海探親,與原臺灣巡撫唐景嵩之孫女唐筼完婚。在此期間主要講授佛經(jīng)翻譯文學、兩晉南北朝隋唐史料和蒙古史料研究等課程。1930年以后,開“佛經(jīng)文學”、“世說新語研究”、“唐詩校釋”、“晉至唐文化史”、“魏晉南北朝史專題研究”、“隋唐五代史專題研究”諸科,凡是與佛教有關(guān)的資料,一律用黃色的包裝著,當時名家如吳宓、朱自清、馮友蘭都來旁聽,鄭天挺稱他是“教授的教授”,歷史系教授姚從吾說:“陳寅恪先生為教授,則我們只能當一名小助教而已。”自視甚高的劉文典認為西南聯(lián)大文學院真正的教授只有“兩個半”,陳寅恪便是其中的一個,他自己只能算半個。他甚至公開說:“陳寅恪才是真正的教授,他該拿四百塊錢,我該拿四十塊錢……”同時還兼任中央研究院理事、歷史語言研究所研究員及第一組(歷史)主任、故宮博物院理事、清代檔案編委會委員等職,得遍閱故宮滿漢文宗7。陳寅恪本人是謙虛的,自稱:“寅恪不敢觀三代兩漢之書,而喜談中古以降民族文化之史。”8在清華大學任教時,仍經(jīng)常到東交民巷向鋼和泰學習梵文。
3.南渡北歸
中國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后,其父陳三立憂憤死。寅恪悲慟過度,導致右眼失明。11月攜眷南逃,途中手稿遺失甚多,任教昆明西南聯(lián)合大學,主要講兩晉南北朝史、隋唐史專題和元白詩研究等。1939年,英國牛津大學聘請他為中國史教授。隔年前往蒙自的西南聯(lián)大,次年又隨西南聯(lián)大遷往昆明。1940年9月,他離昆明赴香港,準備轉(zhuǎn)英國。因戰(zhàn)事未能成行,返昆明。在昆明期間撰有《隋唐制度淵源略論稿》,有詩“食蛤那知天下事,看花愁近最高樓。”
1941年受香港大學中國文學系主任許地山所邀,任職客座教授,講授隋唐史,僅講授韋莊《秦婦吟》一詩,耗時兩個月,1941年8月4日,許地山逝世,接任系主任。1941年底香港淪陷,學校停課,生活物資奇缺,由于陳寅恪懂日文,日軍十分禮遇之,寅恪拒不接受日人饋贈。期間寅恪閉門治學,撰《唐代政治史略稿》一書。香港日本政權(quán)欲以高薪聘請其任香港東亞學院院長,未果。1942年,攜妻女逃離香港,至桂林,中科院物理所長丁西林前去迎接,任教于廣西大學。1943年12月再前往燕京大學。1945年,左眼失明。是年9月,前去英國治眼疾,卻因耽擱太久,無法痊愈,僅一眼能見微光。1946年再任清華大學教授。
4.嶺南-中大時期
1948年底,解放軍逼進北平,陳寅恪有前往臺灣的打算。傅斯年電話催請寅恪南下,寅恪舉家乘飛機至南京,次日赴上海。最后在嶺南大學,未能前去臺灣。
1952年院系調(diào)整,嶺南大學并入中山大學,自此一直擔任中山大學教授,為歷史系、中文系講授兩晉南北朝史、唐史、唐代樂府等三門課程。1960年7月被聘任為大陸中央文史研究館副館長。1954年,陳寅恪寫成《論〈再生緣〉》,油印稿由章士釗帶到香港,輾轉(zhuǎn)由香港友聯(lián)出版社出版,一時轟動海外,議論紛紜,引起北京方面的注意。有關(guān)方面與郭沫若、周揚、齊燕銘等人交換意見后,決定在大陸出版陳著和郭親自校訂的十七卷本《再生緣》,以回應(yīng)海外議論。然而,由于這部乾隆年間的虛構(gòu)作品語涉“征東”,在上世紀60年代初的特殊國際環(huán)境下,周恩來、康生出面中止了對《再生緣》的討論,陳著與郭氏校訂本也被擱置起來。胡喬木拜訪陳寅恪時,陳氏因言:“蓋棺有期,出版無日。”即指此事。
5.夫妻情深
陳寅恪摔斷股骨之后,長年臥床,唐筼又竭盡全力護理丈夫。在頻繁的_運動中,陳寅恪所有的“聲明”、“抗議書”,乃至“交代材料”全出自唐筼的手筆,陳寅恪內(nèi)心的痛苦、憂憤,應(yīng)該說唐筼感受得最深切,也最剜心透骨,盡管如此,她卻總是努力用女性的全部柔情為丈夫帶去心靈的慰藉。1955年,在兩人的結(jié)婚紀念日,陳寅恪題詩曰:“同夢蔥蔥廿八秋,也同歡樂也同愁。”唐筼步原韻和道:“甘苦年年慶此秋,也無惆悵更無愁。”同年為陳寅恪祝壽,唐筼賦詩道:“今辰同醉此深杯,香羨離支佐舊醅。郊外肴蔬無異味,齋中脂墨助高才??荚u陳范文新就,箋釋錢楊體別裁。回首燕都初見日,恰排小酌待君來。”尾聯(lián)滿懷深情地回首27年前二人在京華初識的情形,也表明自己雖然歷盡磨難,依然無悔當初的選擇。陳寅恪經(jīng)常對女兒說:“我們家里頭,你可以不尊重我,但是不能不尊重你們的母親。”“媽媽是主心骨,沒有她就沒有這個家,沒有她就沒有我們,所以我們大家要好好保護媽媽。”
6.晚年
國務(wù)院副,[3]時人稱為“南霸天”的陶鑄敬重陳寅恪的學識和人品,1957年親自關(guān)心陳寅恪的眼疾。1962年,陳寅恪滑倒于浴盆內(nèi),右腿折斷,陶鑄派三名護士輪班照顧,助手為黃萱。大陸“”時,陶鑄被江青打倒,陳寅恪同時遭到迫害,紅衛(wèi)兵凍結(jié)寅恪夫婦工資,多次寫書面檢查交待,聲明:“我生平?jīng)]有辦過不利于人民的事情。我教書四十年,只是專心教書和著作,從未實際辦過事。”珍藏多年的大量書籍、詩文稿,多被洗劫,有詩云:“涕泣對牛衣,卌載都成斷腸史;廢殘難豹隱,九泉稍待眼枯人。”劉節(jié)代替寅恪受批斗,造反者依然發(fā)明了對付盲人學者的獨特批斗法,甚至將喇叭設(shè)在他床前,“讓反動學術(shù)權(quán)威聽聽革命群眾的憤怒控訴”。1969年10月7日在廣州因心力衰竭且驟發(fā)腸梗阻麻痹逝世。蔣天樞《陳寅恪先生編年事輯》卷下,“己酉年 一九六九 先生八十歲”條目載:“……舊歷五月十七日,先生八十誕辰……陽歷十月七日(依陳垣《二十史朔閏表》推算,為舊歷己酉年八月二十六日乙卯)晨五時半,先生逝世……”次月21日,唐筼亦逝。
陳寅恪的學人品格
陳寅恪的“四不講”
著名史家陳寅恪先生先后留學于日本、德國、瑞士、法國、美國等,通曉梵文、突厥文、滿文等多種東西方語言文字。歸國后先后任教于清華國學研究院、嶺南大學等數(shù)所大學。陳寅恪一生中為人們留下了大量著作,內(nèi)容涉及歷史、文學、宗教等多個領(lǐng)域,為后來人開辟了新的學術(shù)領(lǐng)域,更提供了新的治學方法,民國以來即廣為學界所尊崇。
陳寅恪治學面廣,宗教、歷史、語言、人類學、??睂W等均有獨到的研究和著述。他曾言:“前人講過的,我不講;近人講過的,我不講;外國人講過的,我不講;我自己過去講過的,也不講?,F(xiàn)在只講未曾有人講過的。”因此,陳寅恪的課上學生云集,甚至許多名教授如朱自清、馮友蘭、吳宓、北大的德國漢學家等都風雨無阻地聽他的課。
注意自然啟發(fā),著重新的發(fā)現(xiàn)
此外,陳寅恪講學還注意自然啟發(fā),著重新的發(fā)現(xiàn)。對學生只指導研究,從不點名,從無小考;就是大考,也只是依照學校的規(guī)章舉行,沒有不及格的。他常說:問答式的筆試,不是觀察學生學問的最好辦法,因此每次他都要求學生寫短篇論文代替大考。但陳寅恪又強調(diào):做論文要有新的資料或者新的見解,如果資料和見解都沒有什么可取,則做論文也沒有什么益處。
陳寅恪在講授歷史研究的心得時,常說:“最重要的就是要根據(jù)史籍或其他資料以證明史實,認識史實,對該史實有新的理解,或新的看法,這就是史學與史識的表現(xiàn)。”他的學生曾經(jīng)回憶道:“陳師在講歷史研究時,常說:凡前人對歷史發(fā)展所留傳下來的記載或追述,我們?nèi)绻C明它為‘有’,則比較容易,因為只要能夠發(fā)現(xiàn)一二種別的記錄,以作旁證,就可以證明它為‘有’了;如果要證明它為‘無’,則委實不易,千萬要小心從事。因為如你只查了一二種有關(guān)的文籍而不見其‘有’,那是還不能說定了,因為資料是很難齊全的,現(xiàn)有的文籍雖全查過了,安知尚有地下未發(fā)現(xiàn)或?qū)l(fā)現(xiàn)的資料仍可證明其非‘無’呢?”陳寅恪對學術(shù)研究的嚴謹態(tài)度由此可見一斑。難怪傅斯年對他進行這樣的評價:“陳先生的學問,近三百年來一人而已!”
陳寅恪人物評價
陳先生的學問,近三百年來一人而已
陳寅恪在講授歷史研究的心得時,常說:“最重要的就是要根據(jù)史籍或其他資料以證明史實,認識史實,對該史實有新的理解,或新的看法,這就是史學與史識的表現(xiàn)。”他的學生曾經(jīng)回憶道:“陳師在講歷史研究時,常說:凡前人對歷史發(fā)展所留傳下來的記載或追述,我們?nèi)绻C明它為‘有’,則比較容易,因為只要能夠發(fā)現(xiàn)一二種別的記錄,以作旁證,就可以證明它為‘有’了;如果要證明它為‘無’,則委實不易,千萬要小心從事。因為如你只查了一二種有關(guān)的文籍而不見其‘有’,那是還不能說定了,因為資料是很難齊全的,現(xiàn)有的文籍雖全查過了,安知尚有地下未發(fā)現(xiàn)或?qū)l(fā)現(xiàn)的資料仍可證明其非‘無’呢?”陳寅恪對學術(shù)研究的嚴謹態(tài)度由此可見一斑。難怪傅斯年對他進行這樣的評價:“陳先生的學問,近三百年來一人而已!”
絕世孤衷的畸人
《編年事輯》157:
桑下三宿,佛徒所戒,此固人人知之,而宓讀襄楷傳乃知楷之言天象實指人事,蓋當時濫刑多殺,士氣郁湮,故致天變,襄楷等非方士,乃直諫之忠臣耳。要須久久誦讀方可盡寅恪詩中之意。
《別傳》:
披尋錢柳之篇什于殘闕毀禁之馀,往往窺見其阪懷遺恨,有可以令人感泣不能自已者焉,夫三戶亡秦之志,九章哀郢之辭,即發(fā)自當日之士大夫,猶應(yīng)珍惜引申,以表彰我民族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何況出于婉孌倚門之少女,綢繆鼓瑟之小婦而又為當時迂腐者所深詆、后世輕薄者所厚誣之人哉!
《編年事輯》引《吳宓日記》:
寅恪細述其對柳如是研究之大綱。柳之愛陳子龍及其嫁牧翁,始終不離其民族氣節(jié)之立場、光復故物之活動。不僅其才高學博,足以壓倒時輩也??傊≈芯?amp;ldquo;紅妝”之身世與著作,蓋藉以察出當時政治(夷夏)道德(氣節(jié))之真實情況,蓋有深意存焉。絕非消閑風趣之行動也。
與友人論陳寅恪
胡曉明來函言及近年有多篇文章論及陳寅恪先生的生平志業(yè)與思想學術(shù),一時頗成風氣,青年學子遂以不知陳寅恪為恥。這當中涵有復雜的時代思想發(fā)展線索,后來治思想史的人,不可不細加疏理。我以為此一現(xiàn)象的背后,可以反映出當代中國學術(shù)界思想界,甚而中國知識人走向成熟的某種征兆?;蚴菍W統(tǒng)的索求與重理,或是價值的細審與重估,或是人格的提澌與感召,凡此種種,與前期相較,自有其意義。有人認為談陳氏,只有講其學術(shù),才算是真知解,我以為不然。陳先生的學術(shù)文章,或有時而可商(前面有的且不論,近著如田余慶《東晉門閥制度》,就有批評陳先生論曹、馬之爭的觀點“牽強”與“不盡符合歷史事實”;如周勛初《當代學術(shù)思辨》亦記有當代學者對陳氏學術(shù)的批評,可參),然陳先生之精神世界,則曠世罕有其儔。我以為陳氏門墻廣大,意涵極豐,只言其學術(shù),或只言其思想,皆僅得其一端而已。
《陳寅恪傳》已經(jīng)出版,作者搜訪材料,用力頗勤,但讀后感覺甚平淺,未能表出此老人格生命的復雜深邃與學術(shù)文章之精深廣大。陳氏為中國近現(xiàn)代學術(shù)史上極富傳奇色彩的學人,他的人格因素,竟是由一系列悖論構(gòu)成,僅此而言,亦大有深意。請列舉如下數(shù)端:
“少喜臨川新法之新,老同涑水迂叟之迂”(《讀吳其昌撰梁啟超傳書后》)。他的家世是晚清變法思潮中的中堅人物(他的學生中竟有人說他是所謂“晚清封疆大吏等高官家庭的子弟”,這是很可怪的),他本人卻被胡適稱為“遺少”。在時代思想中他是一個“落伍者”,用他的話來說,越來越成為一個“寂寞銷魂人”。
西學學歷極深,學養(yǎng)極厚,卻極熱愛中國文化,堅持中國文化本位論。
蔣天樞教授《陳寅恪先生編年事輯》p83引寅恪語云:
間接傳播文化,有利亦有害:利者,如植物移植,因易環(huán)境之故,轉(zhuǎn)可以發(fā)揮其我而為本土所不能者,如移植歐洲,與希臘哲學接觸,而成為歐洲中世紀之神學、哲學及文藝是也。其害,則展轉(zhuǎn)間接,致失原來精意,如吾國自日本美國販運文化中之不良部分,皆其近例。然其所以致此不良之果者,皆在于不能直接研究其文化本原。
中國文化的托命人
1951年聽說北京“琉璃廠書肆之業(yè)舊書者悉改新書”,有詩云:
迂叟當年感慨深,貞元醉漢托微吟。而今舉國皆沉醉,何處千秋翰墨林。迂叟(張之洞)《詠海王村》嘗有“曾聞醉漢稱禪瑞,何況千秋翰墨林”之句,海王村琉璃廠正是中國文化的一個象征,陳先生可以說是由一葉落而知秋。
《贈蔣秉南序》:
歐陽永叔少學韓昌黎之文,晚撰《五代史記》,作《義兒》、《馮道》諸傳,貶斥勢利,尊崇氣節(jié),遂一匡五代之澆漓,返之淳正。故天水一朝之文化,竟為我民族遺留之瑰寶,孰謂空文于治道學術(shù)無裨益耶?
從道德觀點對宋學作了最高的禮贊。
《鄧廣銘宋史職官志考證序》
中國文化“歷數(shù)千年之演進,造極于趙宋之世”;中國將來之發(fā)展,必定是“宋學之復興,或新宋學之建立。”
從文化理想對宋學作了最深刻的預言。
托命河汾。“疏屬汾南何等事,衰殘無命敢追攀”
《贈蔣秉南序》(1964)
至若追蹤昔賢,幽居疏屬之南,汾水之曲,守先哲之遺范,托末契于后生者,則有如方丈蓬萊,渺不可即,徒寄之夢寐、存乎暇想而已。
陳寅恪的傳記,比較有名的有汪榮祖著的《史家陳寅恪傳》和陸鍵東所著的《陳寅恪的最后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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