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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歌技的傳說故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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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歌技的傳說故事

  古代歌技的傳說故事篇三

  即使身處東京鬧市,兩邊高掛著“歌舞神仙女,風流花月魁”的金字招牌,李師師家的門前還是人跡罕至,一片冷清。

  燕青奉宋江之命去見李師師,“揭開青布幕,掀起斑竹簾”,除了一盞鴛鴦燈和“細細噴出香來”的博山古銅香爐,竟不見一個人。燕青穿過天井,來到“設(shè)著三座香楠木雕花玲瓏小床”的第二會客廳,還是沒碰到任何人。這偌大一個院落,壁上掛著名人字畫,案上擺著珍奇古董,卻能讓人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長驅(qū)直入,不怕被人偷了搶了?

  這天是正月十四,為迎燈節(jié)東京城里是“樓臺上下火照火,車馬往來人看人”,熱鬧非凡。而作為“東京上廳行首”頭牌角妓之一(角妓即歌伎、藝伎。當時另一位有名的“上廳行首”叫趙元奴。詳見山東文藝出版社出版的《水滸傳》百回本第1212頁)的李師師家竟會是如此清靜,這大概是見過世面的燕青始料不及的。再也沉不住氣了的燕青只得咳嗽出聲,這才見“屏風背后轉(zhuǎn)出一個丫環(huán)來”,那丫環(huán)不慌不忙,見了生人頗有禮貌地道個萬福,然后從容地問客人怎么稱呼,從哪里來。連丫環(huán)都如此雅致,那主人的氣度就可想而知了。

  大名鼎鼎的李師師結(jié)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這卻是為何?書上說得明白:“原來李師師家,皇帝不時間來,因此上公子王孫,富家子弟,誰敢來他家討茶吃。”

  連飛揚跋扈的公子王孫都不敢來,一般的商賈書生更不敢來了。萬一不小心撞上趙官家,龍顏一怒,那腦袋就不用長在脖子上吃飯了。

  也正因為如此,李家才敢敞著大門而無所顧忌,貌似空城而愿者上鉤。盜賊強梁遠比公子王孫精明,他們知道太歲頭上的土動不得,天子身下的腥就更偷不得,就連自稱天不怕地不怕敢于明火執(zhí)仗與官府對抗的梁山強人,不也沒打有萬貫家產(chǎn)據(jù)說為助宋抗金能捐河北軍餉的李家的主意,反而因有求于李師師而“借得山東煙水寨,來買鳳城春色”,乖乖地把在別處拚著性命毫不留情地搶來的“千百兩金銀,欲送與宅上”,讓本來就錦衣玉食的李家好好消受。

  既然公子王孫、富家子弟都不敢來,李家為何還要開著門掛著牌呢?可見撞上門來的人還是有的,比如不知內(nèi)情的外地富商,比如敢于冒險的多情書生。這不,在李家以為閑人忙人都趕去看燈了的和風暖夜,自稱有的是家私的“山東客人”撞上門來了。

  不知是事出有因,還是事有湊巧,那段日子道君皇帝不是“不時間來”,而是天天來。宋江正月十四去,剛要對李師師“欲敘行藏”,李家人來報:“官家來到后面。”宋江第二天又去,正要“把心腹衷曲之事告訴”,李家人又來報:“官家從地道中來至后門。”這不存心讓帶去千百兩金銀又冒著很大風險的宋江做虧本買賣白跑一趟東京么?

  盡管內(nèi)憂外患,但朝廷為粉飾太平,對這“上元燈節(jié)”是作了精心準備的,單單是燈節(jié)侍衛(wèi)就有“五千七八百人,每人皆賜衣襖一領(lǐng),翠葉金花一枚,上有小小金牌一個,鑿著‘與民同樂’四字”。但到了正月十五,道君皇帝卻放著一年一度難得與民同樂的熱鬧燈節(jié)不看,“教太子在宣德樓賜萬民御酒,令御弟在千步廊買市”,自己偷偷從地道至李家后門,與李師師來同樂了。

  從皇宮至李家竟有地道?

  皇帝狎妓自然忌諱,但為了掩人耳目而挖一條直通李家的地道,這代價是不是太大了一點?況且這浩大的工程必有許多人參與和勞作。原本為了保密,卻興師動眾,這不是事與愿違欲蓋彌彰了么?

  讀魯迅編輯的《唐宋傳奇集/李師師外傳》,才弄明白這“地道”是怎么回事:“迪(即張迪,徽宗時內(nèi)侍太監(jiān))私言于上曰:‘帝幸隴西(時人稱李師師為隴西氏),必易服夜行,故不能常繼。今艮岳離宮(艮岳離宮是童貫朱勔為徽宗建造的行宮,在汴梁城的北面)東偏有官地袤延二三里,直接鎮(zhèn)安坊(李師師住在鎮(zhèn)安坊)。若于此處為潛道,帝駕往還殊便。’帝曰:‘汝圖之。’于是迪等疏言:‘離宮宿衛(wèi)人向多露處。臣等捐貲若干,于官地營室數(shù)百楹,廣筑圍墻,以便宿衛(wèi)。’帝可其奏……四年三月(即宋大觀四年三月),帝始從潛道幸隴西。”(見中國人事出版社1998年版《魯迅全集》第1965頁)原來這“地道”是用圍墻分隔出來的一條禁止別人通行因而頗為隱蔽的“潛道”。

  關(guān)于宋徽宗寵幸李師師,歷來有許多傳說。據(jù)說徽宗最初是以趙乙的假名去會李師師的,而李師師接客,只要來者略通文墨,便得留下即興詩詞。徽宗自覺文才一流,乘興填了一首讓人汗顏的艷詞:“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此詞究竟是不是宋徽宗的作品,當然大可存疑?;兆诋吘故腔实?,即使再風流,大概也不會做或做不出這樣的艷詞。

  據(jù)《李師師外傳》載,“帝嘗于宮中集宮眷等宴坐,韋妃私問曰:‘何物李家兒,陛下悅之如此?’帝曰:‘無他,但令爾等百人,改艷妝,服玄素,令此娃雜處其中,迥然自別。其一種幽姿逸韻,要在色容之外耳。’”(出處同上)

  此話究竟是不是宋徽宗說的,當然也可存疑,但至少像皇帝的口吻,而且也說明了宋徽宗為什么無心后宮佳麗卻偏偏對李師師情有獨鐘。

  《水滸》中的李師師,不但別有“幽姿逸韻”,而且乖巧機靈,幽默風趣。

  宋江第一次去,李師師說:“適間張閑(燕青假托名)多談大雅,今辱左顧,綺閣生光。”宋江第二次去送上一百兩黃金,李師師說:“員外識荊之初,何故以厚禮見賜,卻之不恭,受之太過。”話說得彬彬有禮,極有分寸。

  宋江柴進在里面飲酒談笑,卻讓戴宗李逵在門外把守,李逵便忍不住“在外面喃喃吶吶地罵”,宋江只好把他叫進來??吹嚼铄?ldquo;圓睜怪眼,直瞅他三個”,李師師問宋江:“這漢是誰?恰像土地廟里對判官立地的小鬼。”眾人一聽都笑了,而“李逵不省得他說”。也幸虧李逵不知道李師師在說什么,否則沒準會發(fā)作起來。那次在江州,他不是把一個根本沒惹他,只“打斷了他話頭”的賣唱女子點得“驀然倒地”不省人事了么?其實,從具體場景分析,李逵當時正面對面“直瞅他三個”,李師師的話他應(yīng)該聽見也能夠聽懂的。“這漢是誰?”“像土地廟里的——小鬼。”這大白話李逵聽不懂?既然聽懂了且“肚里有五分沒好氣”的李逵為什么不發(fā)作?這個謎只能去問黑旋風自己了。也許是因為總擺出一副大任在身樣子的宋江在座,也許是因為李師師的風度和氣勢鎮(zhèn)住了他。不管怎樣,梁山第一莽漢李逵是不會也不敢“用兩個指頭”去點李師師的粉額。

  而接下來宋江與李師師的對話,李逵可能真的沒聽懂或聽不明白。宋江說:“這個是家生的孩兒小李。”也就是說這是你們李姓人家的后代。李師師的回答既巧妙又風趣,用也是本家的李贄的話說是“這個丫頭大通。”(見《水滸傳會評本》第1278頁)李師師說:“我倒不打緊,辱莫(另作”辱沒“)了太白學士。”用現(xiàn)在的話說就是我李師師倒不在乎,只是讓李白先生蒙羞委屈了。

  李逵盡管喝了李師師讓人端上來的三大杯酒,被燕青推搡著“去門前坐地”,但氣仍不打一處來。也活該楊太尉倒楣,他偏偏這個時候推門進來,還盛氣凌人地責問:“你這廝是誰?敢在這里?”這次是聽得真切也聽得明白的“李逵也不回應(yīng),提起把交椅,望楊太尉劈臉打來”,把剛才窩的火合在一起發(fā)作了。

  宋江雖然當過刀筆吏,也有過場面上的應(yīng)酬,但那只是小縣城里的勾當,在這東京頂級行院里宋押司便顯得粗俗和土氣了。幾杯酒下肚,宋江便“揎拳裸袖,點點指指”露出一副滑稽相。弄得陪同而來的皇室后代柴大官人都不好意思起來,對李師師解釋說:“我表兄從來酒后如此,娘子勿笑。”李師師卻說:“各人稟性何傷。”給了宋江一個臺階。

  李師師各色人等見得多了,聽宋江說要用大杯喝酒,且自稱大丈夫,便大致搭準了客人脈搏,于是唱了一曲蘇東坡的“大江東去”。如果換一個用小盅品酒問世間情為何物的多情公子,洞明練達的李師師大概要歌柳三變的“曉風殘月”了。

  果然,李師師唱罷大江東去,以為碰到知音的宋江乘著酒興也發(fā)作了,要“盡訴胸中郁結(jié),呈上花魁尊聽”,激動得就差沒有涕泗滂沱了。其實,不便直問卻一直在察言觀色的李師師,正想了解這幾位出手大方又神秘莫測的不速之客是何方神圣哪路星宿呢!

  “天南地北,問乾坤何處可容狂客?借得山東煙水寨,來買鳳城春色。翠袖圍香,絳綃籠雪,一笑千金值。神仙體態(tài),薄幸如何消得?想蘆葉灘頭,蓼花汀畔,皓月空凝碧。六六雁行連八九,只等金雞消息。義膽包天,忠肝蓋地,四海無人識。離愁萬種,醉鄉(xiāng)一夜頭白。”

  李師師把宋江的這首樂府詞反復看了,“不曉其意”。估計李師師只是破譯不了“六六雁行連八九”是指一百零八將這樣的暗語,像“翠袖圍香,絳綃籠雪,一笑千金值”這樣的陳詞濫調(diào)看得多了,哪會不曉其意。要知道李師師除了皇上,平時結(jié)交的都是名噪一時的文人墨客!

  也許,李師師是故意裝出不解其意的樣子,以便讓宋江全盤托出“心腹衷曲之事”。而“一笑千金值”只是這些似乎另有所圖的客人的奉承和客套。畢竟,那“卻之不恭,受之太過”百兩黃金不能收得不明不白。

  但偏偏這時,皇帝來了,宋江的“衷曲”終于沒能訴成。

  不得不退出來的宋江本來還想直接去見皇上:“今番錯過,后次難逢。”但被柴進勸住了:“這如何使得?”如果真的去了,會怎么樣呢?會把皇帝嚇壞嗎?至少李師師是有辦法應(yīng)付的。后來李逵在李家放火,“驚得趙官家一道煙走了”。這事不也被李師師巧妙應(yīng)付過去了:“臨期鬧了一場,不是我巧言奏過官家,別的人時,卻不滿門遭禍!”

  宋江對女性向來歧視,惟獨對李師師格外尊敬。剛見面“就叫戴宗拜了李師師”。這“拜”跟“納頭便拜”可能有區(qū)別,估計是拜見的意思。戴院長在江州當兩院押牢級節(jié)時,要多威風有多威風,什么人放在眼里過?但此時此刻,只得低三下四地對著李師師作揖打躬。秉承宋江旨意的燕青對李師師奉若神明,一見面就“納頭便拜”,后來更是拜了又拜,弄得李師師都有點受不了了:“俺年紀幼小,難以受拜。”在宋江眼里,李師師已成了編外皇后候補貴妃,成了能幫助他實現(xiàn)平生夙愿的不二人選,用燕青的話說是“梁山數(shù)萬人之恩主也!”

  其實梁山之事李師師早有耳聞,她后來對燕青說:“你這一班義士,久聞大名。”但前番“揎拳裸袖”的矮黑胖子就是名震朝野的宋江大概不曾料到。不過對李師師來說,有財有勢有所謂的大丈夫氣概并不能吸引她,因為連天下最有財有勢的皇上都三天兩頭要往她家跑,那么手下有些強梁袋里有些錢財?shù)乃谓帜芤鹚啻蟮呐d趣呢?在與梁山頭領(lǐng)的交往中,惟一讓李師師感到中意并希望與之結(jié)交的大概就是英俊瀟灑又善解人意的浪子燕青。

  書上說,李師師“見了燕青這表人物,能言快說,口舌利便,倒有心看上他”。

  據(jù)說北宋著名詞人周邦彥曾為李師師作過一首《洛陽春》的詞:“眉共春山爭秀,可憐長皺。莫將清淚濕花枝,恐花也如人瘦。清潤玉簫閑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依欄愁,但問取亭前柳。”

  高處不勝寒,知音稀有的李師師是不是把燕青看成了知音?故而取出久閑的玉簫,吹響綿綿的情曲?不管怎樣,在燕青面前,李師師坦露了一個年輕女性的真性情。

  作為一個聞名遐邇的角妓,李師師在與皇上來往前肯定見識過無數(shù)風流男子,但看到燕青身上漂亮的紋身時,動了感情的李師師還是忍不住伸出了“尖尖玉手”,把因與皇上交往而帶來的高傲和矜持統(tǒng)統(tǒng)拋到了九霄云外。

  以情事為職業(yè)的李師師為情所惑情不自禁,看了真讓人既驚奇又感慨??梢娫跓艏t酒綠的風月場中“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對李師師來說只是與情無涉逢場作戲的職業(yè)行為。在內(nèi)心深處,她仍是一個純情女子。

  在《水滸》一書中,這是一段最真切因而也是最動人的情感碰撞。雖然燕青為了不至于陷入戀情而忘記梁山使命,“推金山,倒玉柱,拜了八拜”,把李師師拜成姊姊,但李師師仍希望這個名義上的弟弟能在她的庇護下長久地留在身邊,“小哥只在我家下,休去店里宿。”燕青臨出門,李師師又特地叮囑:“休教我在這里專望。”這話,李師師大概對道君皇帝都不曾說過。

  在“略地攻城志已酬”后,燕青想勸盧俊義一道離去,但盧俊義執(zhí)迷不悟,燕青只好獨自走了,臨別時給宋江留了一首詩:“雁序分飛自可驚,納還官誥不求榮。身邊自有君王赦,灑脫風塵過此生。”此時,梁山頭領(lǐng)已被朝廷招安多時,即使在大庭廣眾之下招搖過市也沒人會捉拿他們,但李師師“撒嬌撒癡”從皇帝那里要來的“特赦燕青本身一應(yīng)無罪,諸司不許拿問”的赦書,燕青卻一直帶在身邊,即使身經(jīng)百戰(zhàn),也不曾弄丟。

  燕青無意功名,對朝廷和皇上更不想巴結(jié)。既然如此,這張已沒有具體功能和實際意義的赦書燕青為何一直珍藏著,而且還不加掩飾地對宋江和梁山兄弟宣稱和炫耀?通過這張赦書,燕青想保存什么,一樁難以忘懷的往事,還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

  燕青與眾人不辭而別后,會去找對他情深義重的“姊姊”嗎?有這種可能,但書上沒說,我們也只能把這“一別不再見,從此長相思”當成深深的遺憾了。

  作為北宋末年的名妓,李師師實有其人?!掇o海》中關(guān)于李師師的條目是這樣說的:“李師師,北宋末年汴京妓女。本姓王,四歲父亡,遂入娼籍李家。名士周邦彥等多與往來,相傳徽宗也屢至其家……”

  關(guān)于李師師的出生和經(jīng)歷,《李師師外傳》介紹得更為詳細:“李師師者,汴京東二廂永慶坊染局王寅之女也。寅妻既產(chǎn)女而卒,遂以菽漿代乳乳之,得不死,在襁褓未嘗啼。汴俗,凡男女生,父母愛之,必為舍身佛寺。寅憐其女,乃為舍身寶光寺。女時方知孩笑。一老僧目之曰:‘此何地,爾乃來耶?’女至是忽啼。僧為摩其頂,啼乃止。寅竊喜,曰:‘是女真佛弟子。’為佛弟子者,俗呼為師,故名之曰師師。”

  師師四歲那年,父親獲罪入獄,病死獄中。師師被李姓老鴇收養(yǎng),并請師教讀,又訓練歌舞,十三歲那年就以青倌人的名義掛牌接客,不久名聲大噪,汴京的公子王孫、文人雅士都以與李師師結(jié)交為榮。

  宋詞中,有不少詞是專門為李師師寫的,如秦少游的《生查子》:“遠山眉黛長,細柳腰肢裊;妝罷立春風,一笑千金少。歸去鳳城時,說與青樓道:遍看穎川花,不似師師好。”秦還作《一叢花》贈李師師:“年來今夜見師師,雙頰酒紅滋。疏簾半卷微燈外,露華上、煙裊涼颸。簪髻亂拋,偎人不起,彈淚唱新詞。佳期誰料久參差,愁緒暗縈絲。相應(yīng)妙舞清歌罷,又還對、秋色嗟咨。惟有畫樓,當時明月,兩處照相思。”張子野甚至專門創(chuàng)造了一個新詞牌《師師令》。

  相傳武功員外郎賈奕年少英俊,武藝超群,也是李師師家的???。自從知道皇帝常去,就不敢再來了。一日在郊外遇見李師師,舊情萌發(fā),填了一首《南鄉(xiāng)子》:“閑步小樓前,見個佳人貌似仙;暗想圣情渾似夢,追歡,執(zhí)手蘭房恣意繾。一夜說盟言,滿掬沉檀噴瑞煙;報道早朝歸去晚,回鑾,留下鮫綃當宿錢。”

  不久這首詞傳開了,一傳兩傳竟傳到剛為李家題了“醉杏樓”三個字的宋徽宗的耳朵里,于是龍顏大怒,下令將詞作者賈奕斬首。諫官張?zhí)煊X是賈奕的好朋友,聽到這個消息立即趕到宮中求見,他對宋徽宗說,皇上治國應(yīng)以仁德為重,今為一女子輕施刑誅,豈能使天下人心服。宋徽宗這才作罷,赦免了賈奕,把他貶到瓊州做可戶參軍,并規(guī)定永遠不許再入都門,這樣當然也就再也不能見到李師師了。

  周邦彥早年寫的《汴京賦》深得神宗皇帝和哲宗皇帝的賞識,他的詞作情濃辭麗,久負盛名,京城歌伎都以唱他的詞為榮。初會李師師,周邦彥便覺得相見恨晚,并當即為李師師填了一首《玉蘭兒》。李師師欽佩他的才氣,也樂于和他交往。

  張端義在《貴耳集》中記載了李師師與周邦彥的一段軼事。說有一次周邦彥在李師師處,忽然皇帝來了。周躲避不及,只好藏身床下?;实劢o李師師帶來貢品新橙,還與李師師說笑調(diào)情。在床下的周聽得真切,事后作了一首《少年游》留給李師師:“并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錦幃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diào)箏。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李師師因為喜歡這首詞,一高興竟唱給皇帝聽了?;实蹎柺钦l寫的,李師師隨口說是周邦彥,話一出口就后悔莫及。宋徽宗臉色大變,猜到那天周就在屋內(nèi)。于是找了個罪名,把周邦彥逐出汴京。

  李師師覺得很對不起周邦彥,冒著風雪去為周送行,回來時發(fā)現(xiàn)皇上正在等她,于是把周邦彥剛填的《蘭陵王》唱給宋徽宗聽。李師師一邊唱,一邊流淚,特別是唱到“酒趁哀弦,燈映離席”時,泣不成聲。宋徽宗被李師師的情義打動了,下詔把周邦彥留在了京城,封為“大晟樂正”,允許他來李師師處走動。

  關(guān)于李師師的最后歸宿,有許多種說法。一種說法是宋徽宗后來把李師師召進宮中,冊封為瀛國夫人(另一說是封為李明妃)。宣和七年,金兵進攻汴京。兵臨城下,徽宗將皇位讓給了太子,自己躲進太乙宮,做起了“道君教主”。失寵的李師師被接位的欽宗“廢為庶人”,逐出宮外。李師師自知禍之將至,把徽宗賞賜的錢物,悉數(shù)捐給官府,“以助河北軍餉”抗金。自己束發(fā)緇衣當了女道士。靖康元年,宋欽宗下令抄了李師師家。此事《三朝北盟會編》有載:“靖康元年,尚書省直取金銀,奉圣旨:‘趙元奴、李師師,曾經(jīng)抵應(yīng)倡優(yōu)之家,逐人藉沒,如違并行軍法。’”

  李師師因宋徽宗而得寵,又因宋徽宗而藉沒,真是福兮禍所伏也。不知道宋徽宗是否知道李師師后來的悲慘處境。當然,即使知道,連自身命運都無法把握的宋徽宗也無能為力了。

  另一種說法是金兵占領(lǐng)汴京后,主帥撻懶點名要李師師,說金主也知道李師師,并想得到她。降將張邦昌等人四處尋找李師師,最后找到了把她獻給金主。李師師怒斥張邦昌:“吾以賤妓,蒙皇帝眷,寧一死無他志。若輩高爵厚祿,朝廷何負于汝,乃事事為斬滅宗社計?”爾后“乃脫金簪自刺其喉,不死;折而吞下,乃死。”(見《李師師外傳》)也有人說李師師自殺不成,便自毀容貌。金主于是強迫她嫁給一個身有病殘的老兵為妻,作為對她抗拒的懲罰。

  還有一種說法是,靖康之難后,李師師隨逃難人群流落江南。《青泥蓮花記》稱:“靖康之亂,師師南徙,有人遇之湖湘間,衰老憔悴,無復向時風態(tài)。”《墨莊漫錄》的說法與此相近:“李生(指師師)流落來浙,士大夫猶邀之以聽其歌,然憔悴無復向來之態(tài)矣。”兩者的區(qū)別是一說流落湖南,一說流落浙江。陳忱的《水滸后傳》說,李師師流落臨安(杭州)寓居西湖葛嶺,仍操舊業(yè)為生?!缎瓦z事》也說李師師南徙,不同的是“流落湖湘間,為商人所得”。宋人劉子翚的《汴京紀事》詩概括了李師師南徙后的凄涼處境:“輦轂繁華事可傷,師師垂老過湖湘,縷金檀板今無色,一曲當年動帝王。”

  最后錄一種較為浪漫的說法。據(jù)《耆舊續(xù)聞》載,李師師在南徙途中,竟意外地碰到周邦彥,兩人互訴衷腸,淚流滿面。李師師準備跟隨周邦彥,但“師師欲委身而未能也”,因為周妻死活不從。在這逃難途中,垂垂老矣的周邦彥已無法風流也無力風流,無奈之中只好填詞一首傾訴心聲:“波落寒汀,村渡向晚,遙看數(shù)點帆小。亂葉翻鴉,驚風破雁,天角孤云縹緲。官柳蕭疏,甚尚掛、微微殘照。景物關(guān)情,川途換目,頓來催老。漸解狂朋歡意少。奈猶被、思牽情繞。座上琴心,機中錦字,覺最縈懷抱。也知人、懸望久,薔薇謝、歸來一笑。欲夢高唐,未成眠,霜空又曉。”

  兩人就此話別,各自消失在逃難人群中。李師師寓居杭州三年后,有人給她帶來一封信,李師師拆開一看,是一首充滿深情的《解連環(huán)》詞:“怨懷無托,嗟情人斷絕,信音遼邈??v妙手能解連環(huán),似風散雨收,霧輕云薄。燕子樓空,暗塵鎖一床弦索。想移根換葉,盡是舊時手種紅藥。 汀洲漸生杜若。料舟依岸曲,人在天角。漫記得,當日音書,把閑言閑語,待總燒卻。水驛春回,望寄我江南梅萼。拚今生,對花對酒,為伊淚落。”

  紅顏自古命薄,但在“憔悴無復向來之態(tài)”的今日,仍有人深情地盼望著她的“江南梅萼”,李師師傷心傷感之余,該為有周邦彥這樣的終身知音而欣慰了。

  在今天的開封市北關(guān)外,尚留李師師墓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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