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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治文章_有關于法治的文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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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治文章_有關于法治的文章

  2.韓非法治思想的時代背景

  韓非子的生活年代,已經到了戰(zhàn)國后期,此時,舊的貴族制度向新的制度轉變,已經成了不可逆轉的歷史潮流,而適應了新興階級變革需要的法家思想的影響也日益擴大。在此之前,許多諸侯國已經由新派人物的代表掌握了政權,任用法家人物進行變法,從事由舊制度向新制度的改革??梢钥闯?,從當時社會的各個方面都已體現了法家思想的逐漸壯大和全面深入。

  2.1經濟方面:春秋戰(zhàn)國時期私田的大量出現以及實物地租形態(tài)表現的封建生產關系

  從經濟上看,春秋戰(zhàn)國時期(約公元前770年——公元前221年)是社會大動蕩、大變革時代,由于封建的生產關系代替了奴隸制的生產關系,大部分直接生產者從奴隸制的桎梏下解放出來,他們的勞動興趣和生產積極性有了提高,從而促使社會經濟很快呈現出繁榮的景象。青銅器的使用,鐵器的普及,標志著當時社會的生產力水平已經有了很大的發(fā)展。奴隸們除了耕作井田之外,還有條件開墾荒地,從而出現了大量的私田以及與私田相適應的,以實物地租形態(tài)表現的封建生產關系,新興地主階級產生。新興地主階級為保證自己的政治、經濟利益不斷地運用自己的實力和權力,改革傳統的社會制度、社會觀念,實行如“初稅畝”、“量入修賦”等經濟政策,使封建生產關系日益鞏固和發(fā)展,在中國法制史上具有重要意義的公布成文法活動開始列入社會變革的日程。

  2.2政治方面:分封制開始瓦解,大一統宗法統治開始動搖

  從政治上看,西周時期周天子大一統的宗法統治開始動搖。分封制實行時間過長,經過幾代,原有的兄弟同宗之間的親情與親緣關系逐漸淡化,分封領土之間的利益之爭頻繁,逐漸蠶食原有的宗法禮制,周王室號召力、控制力逐漸減弱。成為圖有虛名的天下共主。各諸侯國,各封建領主之間為擴大領土,掠奪財物和建立霸權而展開激烈的兼并戰(zhàn)爭,各自成為名副其實的獨立王國,原“禮樂征伐自天子出”的局面已被“禮樂征伐自諸侯出”所取代。臣殺君,子殺父,弟篡兄,下犯上等嚴重違反禮法的現象層出不窮,這就是孔子所說的“禮甭樂壞”時代,禮制已不能治理天下,法制觀念逐漸興起,并被各諸侯國所實行,取得了很好的效果。由于封建制度還不完善,奴隸主貴族勢力不斷反撲,地主階級和農民的矛盾也日益尖銳,各國地主階級為了鞏固已得的封建政權,加強封建制度建設,都在不同程度上進行了社會改革,掀起了變法運動。

  2.3文化方面:出現了“百家爭鳴”局面

  在諸侯割據紛爭時期,政治上不統一,當然也不可能有統一的思想。所謂“諸侯并爭,厚招游學”,各個諸侯國的國君和大貴族,都招攬大批的知識分子為自己服務,禮賢下士成為社會風尚。當時的士,可以各持一說,在諸侯之間奔走游說,“合則留,不合則去”,“游來游去”,有相對的自由。收門徒講學的風氣也非常的盛行,只要略微著名的士,差不多沒有一個不是“率其群徒,辯其談說”的。這就使各個學派有發(fā)展的機會。戰(zhàn)國時期的各個學派,人們總稱之為諸子百家。諸子百家從不同的角度吸收了當時的文化知識,著書立說,廣收門徒,高談闊論,各家各派之間進行劇烈的論爭,在思想戰(zhàn)線上出現了“百家爭鳴”的局面。這是社會上錯綜復雜的矛盾在意識形態(tài)領域里的反映。其中主要有儒家、道家、墨家、和后起之秀的法家等。戰(zhàn)國晚期,伴隨著實現封建統一條件的日趨成熟,有些學者力圖批判、總結、綜合其他學派,構筑地主階級的統一的思想。

  法家思想在這一特殊的歷史時代背景下終于有了用武之地,而韓非作為戰(zhàn)國思想家中的后起之秀,通過不斷豐富自己的思想,最終完成了法家思想集大成——韓非的法治思想。

  3.韓非法治思想的思想淵源

  韓非法治思想是多元化的思想集成,吸收了墨家、儒家、道家和前期法家的精華之處并將其糅合升華到了一個更高的階段。從他的法治思想中的各個角度都能折射出以上各家學派的印記:

  3.1繼承了墨家的政治獨裁并將尚同、非命、非樂、非儒部分發(fā)展到了極致

  郭沫若曾經指出:“韓非個人在思想上的成就,最重要的似乎就在把老子的形而上觀,接上了墨子的政治獨裁的這一點。他把墨子的尊天明鬼、兼愛尚賢揚棄了,而特別把尚同、非命、非樂、非儒的一部分發(fā)展到了極端”(郭沫若《十批判書》)。這句話從側面也說明了韓非法治思想在行程推動上或多或少也參照了墨家,比如他所主張的絕對君權已經就是墨子“尚同”的主張,而韓非的“以一國目視”、“以一國耳聽”的多設耳目之辦法,更是墨子所發(fā)明的。韓非繼承了墨子的政治獨裁,他把墨子的“尊天明鬼”、“兼愛”、“尚賢”揚棄了,而特別把“尚同”、“非命”、“非樂”的一部分發(fā)展到了一個極端。

  3.2繼承了儒家的人道實踐原則,繼續(xù)了荀子的思想轉變完善奠定且推行了其法治主張

  韓非是法家集大成的人物,他的思想淵源也是多方面的。他既然師從荀子,荀子及其代表的儒家學說對他自然有深刻的影響。從儒家思想體系的建立和早期政治實踐的實際過程上看,孔、孟、荀、韓四人中,孔子和孟子共同完成了儒家思想體系的創(chuàng)立;荀子承前啟后,正處在儒家思想的一個轉變的環(huán)節(jié)上;荀子的弟子韓非則實際上是以“法治”的具體政治主張,繼承和實踐了儒家的人道實踐原則。孟子說:“天下惡乎定?定于一。”最終實現了“定于一”的,就是“法治”。

  《韓非子•五蠹》曾批評儒者“以文亂法”,但批評儒者并不能作為其是否屬于儒家學派的標準,荀子曾對儒者提出批評(注:《漢書•藝文志》。衡量儒學的標準,只能是早期儒家孔、孟、荀子三人所共同建立的人道實踐原則。從這個意義上說,正是韓非繼續(xù)了荀子的思想轉變過程,以“法”的思想承接了“仁”、“義”、“禮”的思想,繼承了儒家的人道實踐原則。或者說,由于“仁政”、“王政”、“禮制”的具體政治理想與社會現實的沖突,儒家的人道實踐原則在戰(zhàn)國后期的歷史環(huán)境下,必然要表現為韓非的“法治”主張。

  韓非主刑名法術之學,又與李斯師事荀子,荀、韓的師承淵源是非常明確的。荀子對韓非的顯著影響是:歷史學說上的后王主義,殺詩書的思想。荀子的也曾經說“道”,但韓非之所謂“道”,是由老子的“道”演化而來。韓非在法家理論和邏輯概念上主要取源于道家的老子,而荀子在戰(zhàn)國后期“最為老師”,韓非作為荀子的高足弟子和戰(zhàn)國末年最有才華的學者,在人道實踐原則方面得力于荀子之處,是直接而豐富的。

  3.3繼承對道家老子哲學的發(fā)揮又有自己的創(chuàng)造,為其推行法治提供了世界觀的指導

  當然韓非的思想淵源也有來自于道家的影子,韓非的天道自然觀既有繼承又有創(chuàng)造。韓非繼承了老子的天道自然觀,老子認為:“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梢詾樘煜履?。吾不知名,字之日道,強名之日大”(《老子》二十五章),意思是說有這樣一個渾然一體的東西,叫道,可以作為天下萬物的根源;而韓非認為:“道者,萬物之所然也”,“道者萬物之始,是非之紀也”(《韓非子•主道》)。意思是說萬物之所以能夠發(fā)生發(fā)展的根源是“道”。很顯然,韓非與老子一脈相承,認為天地和“道”就是自然界自身及其根本的總規(guī)律。而更重要的是韓非在認同繼承前賢的基礎上又創(chuàng)造性的提出了“理”的范疇。韓非認為世界萬物從屬于一個總的規(guī)律——“道”,但又有各自的形態(tài)和特征,這使得萬物得以彼此區(qū)分,這個區(qū)分萬物之差異的標準就是“理”。韓非認為,“道”是自然界根本的總規(guī)律,“理”是萬物借以互相區(qū)別的特殊規(guī)律。特殊規(guī)律離不開總規(guī)律,總規(guī)律寓于特殊規(guī)律之中。所以韓非說:道者,“萬理之所稽也,理者,成物之文也。。。。萬物各異理,萬物各異理而道稽萬物之理”(《韓非子•解老》),就是說各種不同的事物,各有其特殊的規(guī)律,所有萬物的特殊規(guī)律,共同體現出了世界的根本的總規(guī)律。他認為“道理相應”,自然界有其客觀規(guī)律,我們應該遵循。他認為“夫緣道理以從事者,無不能成”(《韓非子•解老》),但反對消極地因循自然,主張用人力改變自然,他說:“自直之箭,自圓之木,百世無有一”(《韓非子•顯學》),椎段者,所以平不夷也。。“(《韓非子•外儲說右下》)。韓非崇尚人力,強調“理”的變化性,為反對抗拒變法的復古主義思想,推行其法治思想進行論證。

  3.4繼承了法家思想商鞅、審不害、慎到的“法、術、勢”創(chuàng)新將三者相統一的以“法治”為核心的思想體系

  作為一個法家,韓非當然接受法家的影響是最大的,戰(zhàn)國時期各個國家紛紛主持變法運動的倡導者都是前期法家學派的代表人物,法家是結合社會經濟最密切的學派,學術上的淵源和韓非的思想體系有緊密的聯系。

  韓非子的法治理論,集前期法家“法”(商鞅)“術”(審不害)“勢”(慎到)三派之長,強調國君必須行法、執(zhí)術、恃勢,以法為本,使法、術、勢三者密切結合,提出“抱法處勢則治”的思想,為當時封建統治階級建立自己的政治統治提供了有力的思想武器。

  韓非總結了前輩法家人物的思想,他把商鞅的“法”、審不害的“術”、慎到的“勢”三者結合在一起,明確闡述了法、術、勢三者結合的法家思想體系。所謂法,是指國家的法律、法令、規(guī)章制度。法必須編著成文,設置在官府里,公布于老百姓,讓所有人都知道、都遵守。所謂術,是指君主考考察、舉拔、控制群臣的一整套方法,其中包括一些具體的考核、檢驗下級工作的程序,也包括一些藏于心中、不可告人的秘密心術。所謂勢,是指君主的權勢。它對于君主來說,就好比飛龍必須乘云而飛,蛟蛇必須駕霧而游一樣,不可缺少,而且也決不可讓給別人。這三個方面,法是根本,人主考查任用,施行賞罰,都必須以法為準繩。同時,術與勢也不可缺少。只有法術兼用,抱法處勢,才能更好地使法發(fā)揮作用。

  韓非把這三種學說綜合起來,成為一種有機聯系的統一體。這樣,他的政治思想就不同于前期法家某一個人的政治思想,而是法治、術治、勢治三種政治主張的混合體。也就是說:“君主憑借政權的威力,運用術數以駕御群臣,而使群臣百姓都守法奉令來體現中央集權、君主專制的政治學說。”(《韓非子•前言》)。這些話,極為簡明扼要到說明了韓非思想的實質。若從實際的政治出發(fā),則韓非總結了前代的統治經驗,而建立了完備的君主專制理論。

  二.韓非“法治”思想的理論根據、核心內容以及當時所處的歷史地位和作用

  韓非法治思想的產生是與他當時所處的社會歷史條件下所持歷史進化論和人性好利論思想是分不開的。

  1.理論根據

  1.1人性好利論

  在人性問題上,韓非與他的老師荀子相近,荀、韓兩人都把人的欲望本能和好利惡壞的

  自然取向看作人性的內容,這是他們的一致之處。但是韓非在繼承的基礎上又有了創(chuàng)新,他并不主張老師荀子的“化性”而主張“因性”,因此他認為:

  人是自私的,老子說人應該少私寡欲。

  荀子的言辭更激烈:人性惡,性善是一種假象。人與人之間的你爭我奪,相互廝殺、嫉恨,都是人性惡的緣故。

  韓非步他們的后塵,他不像老子說得那么婉轉,也不像荀子的話說得尖銳,韓非另有見地。人性趨利,利是自私的核心。人要生存,寒則求衣,饑則求食,不能無利。醫(yī)生用口吮吸病人的傷口;做車子的工匠,希望人人都享有富貴‘做棺材的工匠,希望人早點死亡,都是為利驅使。

  君臣之交,利是連接的鎖鏈。危害自己生命而對國家有利的事,臣子不會干;危害國家對臣子有利的事,君主不會干。父母與兒女血肉相連,該是親密無間,卻也是恩厚則相愛,恩薄則相怨。人人如此,求利沒有止境。不論國家貧窮還是富裕,財貨足以爭奪還是不足以爭奪;不論人在現實社會難以生存,或者可以生存,或者本來就富貴安逸,都爭奪不休,國家沒有安寧的日子。況且,人自私必損公害人,只有這樣才能肥了自己的腰包。人性如此,是社會和君主的災難。現實社會卻又是公私不分明。為公的君主,本該是奉公的表率,在生活中,有形無形地獎勵私義,使行私者享受了名譽和利祿。

  韓非憂心忡忡,他沒有因之消沉,而從人的自私性中激發(fā)了亢奮的情緒,要在公與私之間劃一條界線。他說古代創(chuàng)造文字,都知道自環(huán)為私,背私為公,公私相違,現在的人難道不懂得這個道理了嘛`?問題是要棄私為公。棄私為公的道路只有一條:明法,令必行,禁必止。

  人性難以靠自身修養(yǎng)來矯正得,必須依賴外在的強大的力量,這就是法治。它有賞賜的恩惠和刑法的威嚴。無法,人不服于人,惟利是圖;立法,人得服于法,守法。法明確表示怎樣趨利避害,行私則違法有害,誰還敢行私術而廢公法。

  韓非以自己的睿智認識人性,又順應人性力圖對它進行改造,讓君主、臣民都一心奉公。

  韓非從現實利害關系出發(fā),認為人性是自私的,好利惡害是人的本能,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是一種冰冷冷的利害關系。他舉例論證說:“人臣之于其君,非有骨肉之親也,縛于勢而不得不事也。故為人臣者窺見其君心也,無須臾之休。”(《韓非子•備內》)甚至是父母子女骨肉之間也是一種利害關系,他說:“且父母之于子女也,產男則相賀,產女則殺之。此俱出于父母之壞狂,然男子受賀,女子殺之者,慮其后便,計其長利也。。。”(《韓非子•六反》),把人際關系一概看成是利害關系,表現了韓非的冷漠和偏頗。但是,作為一個主張以法治國的冷峻的政治家,韓非對人性弱點的認識和對人際關系的分析,又的確有其深刻的一面,他抓住了階級社會中的社會關系中最本質的東西——利害關系,這就為他的強權政治理論提供了人性論的根據。

  1.2歷史進化論

  韓非的社會歷史觀直承商鞅而來,不但更系統化,而且因為人口論、利害論、經濟論的

  介入而更完備,并將他個人的思想使其創(chuàng)新,他認為:立法,是站在歷史的土地上,以先王之法為法;還是站在現實的土地上,自立新法?

  韓非以發(fā)展的眼光看待社會,就像人不能夠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一樣,現實社會也決不會是歷史社會的絕對重演。

  天不變,道也不變,殊不知天無時不刻不在變,只是抱有這種觀念的人把它的變視為變或者是不察其變,隨之把治國的方略僵化了,形成用原古之法治當世之民的滑稽局面。先王不可效法。社會不同,風俗不同,更有古今的人不同,社會生產水平、人們的生活水平不斷提高,人思想進化了,現實生活中的人不是遠古的人可比擬的,而且,前者沒有,永遠都不會有后者的蒙昧和淳樸,先王之法怎么用?先王以仁義治天下,仁義是用在可用的時候。當今之世,戰(zhàn)亂頻繁,奸邪泛濫,施行仁義,只會滋長懶惰,使人不求上進,而圖坐享其成。既然不勞可獲,何必勞力苦身呢`?先王之法并不是一成不變,從舜、禹、湯到周文王、周武王,誰守了祖宗成法?代代如此。以先王之法為法,仿佛是把自己放在一個既定的籠子。人不能失去活力,一旦失去,自然就少了創(chuàng)造。社會如同萬物,萬物吐故納新,新陳代謝,才會興旺發(fā)達。

  韓非矚目歷史,掃視每一個重要的歷史時期,勇敢的走進現實社會。他以法治反對先王的仁義之治,這法治也不單純。正像他不主張效法先王一樣,他吸取前人的法治思想,也沒有簡單的照搬,同樣充滿一種批判精神。他說商鞅知道用法而不懂得用術,說審不害懂得用術而不知道用法,分別取了商鞅的法,審不害的術,在加上另一位法家人物慎到的勢位思想,把法術勢融為一體,構成自己的法家思想系統。他指出:“世異則事異,事異則備廢”(《韓非子•五蠹》);“法與時轉則治,治與世宜則有功”(《韓非子•心度》);“圣人不期修古,不法???論世之事,因為之備”(《韓非子•五蠹》)。由此可見,韓非的法治思想事有著較為科學、辨證的理論根據的,韓非能夠從動態(tài)的角度尋找到因時變化服務政治的最佳契合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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